“噗通”
阿尔稷山做梦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一下瘫倒在地上,本想和张胜说点什么,这边两个侍卫已经过来按住了阿尔稷山的脑袋,顶戴花翎全部拔掉,从此阿尔稷山只是一个满人,一点官职都没有了,
“还有谁被阿尔稷山坑害鱼肉的百姓马上上来告状,有一个我受理一个,这帮人就在这里,谁有罪我处理谁,有一点徇私舞弊你们到北京午朝门敲响那个登闻鼓我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雍亲王,没有我管不了的事情,这是天子剑,任何人有了过错我都可以杀,包括阿尔稷山,都来告状”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人已经得罪了,张胜原本地道处理地方事务的计划全都让他见鬼去。
这么多百姓受灾,官绅勾结鱼肉百姓,张胜绝不姑息。
“大老爷,阿尔稷山利用权力扣了我们的船队,逼迫我父亲把我献给了他,奴家今年只有十三岁,可怜呜呜”
昨晚刚刚被阿尔稷山破了身子的姑娘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双眼垂泪跪倒在张胜面前,张胜赶忙搀起来。
“快起来说话”
“王爷,在阿尔稷山假山后面是地牢,地牢的尽头是银库,我们这些跑船的每年要缴纳很多东西都被阿尔稷山藏在那里,而且阿尔稷山利用手里的权利在府内囚禁了很多yòu_nǚ,他不光自己享乐还宴请周围官员,这是我父亲记录的一份名单,这些人都参加了对yòu_nǚ的”
小姑娘对于阿尔稷山恨得牙根痒痒,手里东西送到张胜面前,张胜只是看了一眼直接交给朱督善,朱督善仔细看了一遍眼色阴沉起来。
“来人,给阿尔稷山带枷”
“哄”
“看见没有,这个朝廷的钦差来真的了,看来是真要收拾阿尔稷山”
“我有状子要告,大老爷没人给我们写状子,请大老爷给我们伸冤啊”
见到阿尔稷山真的被上了枷锁,很多人这才相信张胜来真的了,几个老者颤巍巍的走出人群,眼睛里都是泪水。
“田文静,给老人家写状子”
“嗻”
大太阳地,有人铺上桌子,张胜众人浑身是汗,随着第一张状子写完,张胜受理了,人们开始相信张胜真的为百姓着想了,不断有人从人群里走出来,写状纸的人排成排。
“大人,借一步说话”
张胜正忙着,刘统勋从人群里走出来,拉着张胜走向一侧。
张胜皱了一下眉头,随着刘统勋的诉说,张胜的眉头越皱越紧。
按照百姓的举报,刘统勋顺利找到了银库,结果让刘统勋大为吃惊,一望无际的银子长了黑斑,铜钱生了绿锈,穿铜钱的绳子都已经烂断了。
瓶瓶罐罐的金银珠宝多的让刘统勋咂舌,里面有些地方的钱都被老鼠拖进洞里。
成批的丝绸不知道什么年月放进去的,现在都不能用了,绢更是多不胜数。
里面洋人的玩意刘统勋很多都没见过,按照金钱折算价值千万不成问题,若是一般人一定抄一个数即可,但是刘统勋感觉这里面不对劲,因为一个小小的渔政不可能用有这么多东西,于是乎赶忙回报。
“你做的很好,马上封存现场,我和王爷马上就到”
张胜没说话,朱督善摆摆手刘统勋退走,朱督善指着旁边,又指了指阿尔稷山,张胜点点头两人回府,这边告状的人还在继续,横征暴敛的小吏被田文静砍了好几个直接丢到黄河里,百姓人人叫好,不知谁带的头,黄河岸边鞭炮齐鸣。
“阿尔稷山,按照你聚敛钱财的数量,知道应该是什么刑法么”
屋子里,阿尔稷山跪在地上,朱督善冷冷的问道,张胜在一旁喝茶,阿尔稷山体若筛糠,看看张胜再看看朱督善。
“奴才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就”
“放你娘的屁,刚刚我们查了一下你家里的账房记录,库房里面的东西根本不在账目上,根据里面货物的腐烂程度,最少二十年前这些东西就在那里,若是再往前精确的推一下正好是康熙十三年,我说的没错吧”
阿尔稷山还想狡辩,张胜打断,阿尔稷山身子一阵颤抖,彻底垮了下来,但是想想自己做的善后,目光又坚定起来。
“四王爷,奴才大不了一死,汉人常说千里道台皆为利来,当官就是为了钱财,我不后悔这么做,奴才有负太子殿下恩典”
“应该是重托吧,你不说就不说吧,正好我就把你库里面的钱财折上一半,其余的都归我这样总比便宜了皇帝好得多,至于你,按照大清律剐了,十五天慢慢来,正好百姓们没有发泄愤怒的途径,我也好博得一个好名声,这样大家各取所需,来人”
朱督善按照常理出牌,结果几句话被阿尔稷山怼回来,张胜放下茶杯,拿起旁边的冰块丢进嘴里,阿尔稷山浑身上下已经被汗湿透了。
“王爷,我是功臣之后”
“密谋造反也是剐邢,但是到了北京皇帝会考虑你是功臣之后,我这种就根本不用考虑,因为你在我这就是一个当官的,我顶着钦差的名头就只能够按照钦差的办法办事,说剐了你就得剐了你,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你选哪个”
张胜说完朱督善直竖大拇指,心道这才是帝王的范,位置决定权利和手段,阿尔稷山眼珠不断转动,最终选择进北京。
“王爷,不用我说您也知道这些东西是谁的,想当年索额图大人”
伴着阿尔稷山不断诉说,张胜眉毛轻轻挑动,朱督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