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的这句话,俨然是在责怨自己。苏瑾不由讥笑,而后直接转过了身去。
“那依你的意思,我要如何才能对得起你们的二皇子?”
青阳微微一怔,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与苏瑾说这些,不过是因为最近气不顺,加之叶罗又因为喜欢她,而一直失去自我,所以这才想着要来骂几句。至于如何才能对的起他们二皇子,这他哪里能知道。倘若这个女人还是个姑娘家,那跟着二皇子便也就算了,偏偏她是敌国的皇后!
想到这里,青阳咬唇道,“如何才能对得起我们二皇子我不知道,但你这辈子定是欠着我们二皇子!我不奢求你能有多感恩戴德,只希望你日后离我们二皇子远些。”
话音落下,青阳就听到苏瑾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包含着太多的意味。青阳皱起眉头,看着的目光有些难看。
“你笑什么,难不成我哪里说错了?!”
旁侧,春雪往前一步,正欲叫青阳别再胡搅蛮缠的时候,苏瑾伸出手,将她拦住。随后,她顾自问道,“敢问,我究竟是欠了什么?”
青阳又是一噎,顿了片刻后,气急道,“其一,我们二皇子送你骨笛,便是允你事情,这件事可大可小,你虽没用过骨笛,但早在我们二皇子从豫州回到京州城时,就曾帮过你们一个忙!”
“哦?”苏瑾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嘴角边扬起了一丝嘲讽似的笑意。
青阳气不打一处来,却又碍于不能明说,只能道,“我不说清楚,是因为这事尚且还不能说,但这却是事实。其二,此番开战之前,我们二皇子曾愿意买个人情,想让你们辰国先赢一小仗,虽然辰国皇帝最终还是等着我们二皇子来了方宣战,但我们也的的确确是给了机会的了。就因为这样……”青阳的眸光闪了一下,有些烦躁,“就因为这样,国君怪罪下来,五皇子这才被指派到了这里。倘若不是如此,眼下也不会被你们辰国给要挟了去!”
苏瑾抿起嘴唇,等着他不在继续往下说的时候,问道,“你说的这么多,意思可是你们二皇子如今的状况,都是我造成的?”
青阳别过脸,不置可否。
见状,苏瑾勾起唇角,讥诮道,“都说罗元国二皇子聪慧过人,麾下不少的能人异士愿意一辈子追随,可在这些能人异士之中,却有一人是个例外。”
听着苏瑾的话,青阳拧了拧眉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味。他蹙眉看她,问道,“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苏瑾扬眉看他,反问道,“莫不是我说的不够清楚?你聒噪冲动,每每犯了愚蠢的事情时,该是都由你们二皇子给你擦的屁股吧?”
听罢,青阳的脸色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他咬牙,抬手间正想对苏瑾出手的时候,便又听苏瑾道,“你要是此刻动了手,只怕这次的谈判也就到了头了!”
青阳的手,顿时僵在了半空中。面前的女人,伶牙利嘴的,几句话下来,他反倒落了下方!青阳压着怒气,强行让自己放下手来,气道,“你这女人,嘴巴真是厉害的很,我们二皇子喜欢你,只怕是他这辈子做的最瞎的一次!”
“我虽不在乎他究竟喜不喜欢我,但你这句话委实说错了,你们二皇子能喜欢上我,便是他这一辈子眼睛最明亮的时候。起码证明了他能让你跟在身边,不过是一时失误罢了。”
苏瑾的几句话说来说去,皆是在直接讽刺他愚蠢不聪明。青阳本就是个脾气不大好的人,现下听着苏瑾这般直接说,青阳自是想立马抓起苏瑾捅她几刀泄愤。可是,他微微一抬眸,看着远处巡逻的士兵,又不敢轻举妄动!
可恶,倘若不是在这里,他怎能让她如此嚣张。什么辰国皇后,他照样直接一刀砍了,还有她那身边的劳什子丫鬟,仗着苏瑾,此时笑的格外开心!呵,真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他今天算是明白了,这人要找人出气的时候,定是要找一个对自己比较有利的地方才行,否则的话,对方不要脸起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见青阳不说话,苏瑾哼了一声,继续道,“这次回去,你当为了你们二皇子好好的反思自己,想想为何你总是这般愚蠢,竟是能为了这件事而特意的找上门来,要知道,你许是不在意你们五皇子的生死。可他却是你们国君当年最疼爱的一个宠姬生下来的。那时候,整个罗元国上下的人都知道你们罗元国国君将立那五皇子为太子。如果不是后来那五皇子遭人构陷,只怕你们二皇子废再多的心思,也永远比不上现在的这个五皇子。再者,要是那五皇子死了,你猜你们二皇子在那国君面前可还直的起腰来?”
青阳一怔,心下沉了又沉。他虽不喜欢苏瑾,但也不得不承认苏瑾说的这句话极为有道理。本来这场仗与五皇子并没有多大的干系,若是二皇子得胜归去,那二皇子的声望将比以前更要上一层楼。到那个时候,有着军中将领以及百姓的呼声,那五皇子再备受恩宠也定然坐不上太子之位。
然,在见到时夕以后,他派人仔细的查过了。在他们走后没多久,国君就去找了一次五皇子,那一次,国君究竟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国君在见到他之后极为高兴,并道,“罗元国的带军之才并不是只有一人,这天下,也终只能在最,贤明之人手中。”
国君并未明说什么,但他和穹明仔细的推测过。如果他们这次得胜回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