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的脚步顿了顿,脸色沉了下来。
“父皇此番虽然是好了起来,但几次折腾,父皇的身子,怕是早已经吃不消了。”
听罢,南宫瑜怔愣了一下,但不过一会儿,他便又恢复了平静。“尽人事,听天命。”说完,他抬脚,径直离开了。
他与皇上,本就无亲情可言,到了现在,他能做的便是能救则救,不能救就也只能听老天的意思了。
苏瑾眸光微闪了一下,接而也紧跟上了他的步伐。
两人即将出宫门之时,苏瑾和南宫瑜就看到了在宫门处与天阳叙话的安宁公主。
天阳一眼看到两人,连忙弯腰,静等着他们过来。
见状,安宁转过身来,看见是苏瑾和南宫瑜,就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她勾唇,欢喜道,“方才我出宫去寻你们却没寻到,不成想十哥和十嫂竟是入宫来了。”
苏瑾莞尔,问道,“你寻我们可是有什么事?”
安宁低下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先前误会了十嫂和十哥,以为你们对父皇的事情并不上心,现在想想,当真是我错了,所以……所以我就想着给十哥十嫂陪不是嘛……”说完,她挽起苏瑾的手臂,撒娇了起来。
苏瑾无奈,“此事你全然不知情,怎能怪你?”
听罢,安宁扁起了嘴唇,又有些委屈了起来,“说起来,十哥和十嫂也真是不够意思,这事如此重要,为何就不事先告诉我,害我担心的厉害。”
“若是事先与你说了,你沉不住气让人发觉了可如何是好?”说这话的是南宫瑜,他立在一侧,挑着眉头,又是无奈又是无语。
安宁哼了一声,朝着他吐了吐舌头道,“也就十哥你会如此看待我,事实上,我哪有那么不靠谱?”
南宫瑜扬起眉头,笑着不说话。安宁撇了一下嘴唇,问苏瑾道,“十嫂可是要回去了?”
“怎么,可是有事?”
安宁嘟起嘴唇,娇嗔道,“十嫂难得来一次,今日不妨留在宫中陪我可好?”
“今日怕是不能了。”
“为何??”安宁鼓起脸颊,颇有些不满。
“此前我曾在参加茶会的时候与钱夫人有过约定,说是要去她那儿一趟的。所以我待会得去钱府一趟。”
“钱夫人?”安宁拧眉想了一会儿后,随后大叫道,“哦,她啊,我知道,我知道,听闻这钱夫人与纯,”安宁砸吧了一下嘴唇,将即将脱口而出的“纯皇后”三个字咽了下去,复又改口说道,“听闻她与母妃一直交好,两人一直都是闺中密友。而这钱夫人还是个能文能武的,未出嫁前在京州城可是闻名的女儿郎,那名头,可是不输给其他男子呢!”
苏瑾笑了笑道,“没错,便是她了。”
听罢,安宁扁了扁嘴唇,“如此说来,阿宁今日事留不得十嫂了?”
“近来事情较多,等他日有空了,十嫂定会来看你,可好?”
听到这句话后,安宁便“嘻嘻”笑了起来,“那就好,那十嫂可得记得信守承诺,否则的话,我可是会不高兴的哦!”
“那是自然。”苏瑾摸了摸阿宁的脑袋,眼中不知不觉的带着一丝宠溺。
安宁的性子,总是让苏瑾觉得她就如同自己的亲妹妹一般,是以,对于安宁,她倒是多了几分亲近。
蓦儿,与安宁分开了之后,苏瑾便上了马车。等着马车行驶之后,南宫瑜道,“我先去天牢将赵御医放出来,之后,我再去钱府接你回来。”
“好。”苏瑾低低应了一声道,“此番,当真是要好好谢过赵御医了,若不是因为他,现如今怕是我要代替他入那天牢,而我也不可能及时的将皇上救醒。”
“臣不为君,当为谁?他作为臣子,为的不过就是皇上罢了。”
两人说话间,马车忽而听了下来。须臾,只听外头的阿远道,“太子,太子妃,到了。”
苏瑾掀开车帘,只见马车已经停在了钱府门口。于是,她便立即跳下了马车。
“好了,我到了。”
“晚点我就来接你。”
“嗯。”苏瑾应了一声,转而先入了钱府。等着苏瑾和春雪进去以后,南宫瑜这才放下车帘,准备离开。
然,就在他准备吩咐阿远离开之时,却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响起。
南宫瑜皱起眉头,又一次掀开了车帘。只见不远处,一个蒙着面纱的姑娘正被一个夫人打了一个巴掌,而她却是低垂着头,小声抽泣着。
“哭什么哭,你这个贱娘们,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来勾引别人家的丈夫。我现在打你一巴掌都还是轻的!”
南宫瑜轻哼了一下,心下一阵鄙夷。
“夫人,”那蒙面女子顿时就跪了,哭道,“您误会了,我不曾勾引过他人。只是上次他曾帮过我,我今日,我今日不过是与他说了几句道谢的话罢了。”
“道谢?你当老娘先前没瞧见过啊?他时常到你那买东西,你们两个眉目传情了那么久,真当别人都是瞎了吗?!”说完,那夫人扬起手,又一次甩了他一巴掌。
看到这里,南宫瑜放下帘子,冷声,道,“阿远,去天牢。”
“是。”阿远的话才落下,就又听那边响起一阵惨叫。
南宫瑜蹙起眉头,靠在一侧时,只听那蒙面女子的哭声越来越清晰,进而一直哭喊着道,“夫人,我,我以后定当远离……”
如此状况,使得阿远迟迟没有落下鞭子。他咬了咬唇,问道,“太子,可是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