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苏轻哼了一声,讥诮道,“我们西蛮已经被辰国欺压了几十年,是时候反击了!”
反击?
阿萨公主不禁愣了一下。如果当真准备反击的话,那不就是意味着要重新挑起战乱吗?“父汗为何突然这样决定。”辰国的兵力强盛,要想让西蛮的马儿踏到辰国的领土上,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库尔班已经帮着测过日子了,今年,是一举攻入辰国的最好时机。”
库尔班?又是库尔班。阿萨公主不禁鄙夷的轻哼了一声,父汗对他实在太过信任了。像这种事,竟然也只需要库尔班一句话,父汗就信了。既然这样,那他们这些人卷缩在这荒凉一带,究竟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打不过,所以只能缩在这个位置?
“公主。”库尔班垂眸,向阿萨公主行了一个礼,“公主尽管放心,今年,定是我西蛮将战马踏入辰国的最好时机。而我们手中的筹码,便是草场上的那个人。我先前已经派人查过了,他虽然是辰国皇上刚找到的皇子,但当年辰国皇上迷恋上了一个女子。为了那个女子,辰国皇上一度虚设后宫。而这个人,便是那个女人所生!”
闻言,阿萨公主皱了皱眉。想不到,这辰国的皇上,竟然还是一个痴情种。不过,这在草原的儿女看来,最平常不过。草原的儿女们也最为豁达,她们觉得,如果这个女人活着男人不喜欢自己的话,大可以转身就走,另寻两人。
而辰国人,阿萨公主听说,他们是最矫情的了。对于男女之事,扭扭捏捏,不敢表达。有的,还甚至脚踏几只船。再者,他们对于感情也很优柔寡断。爱上一个人之后,总是能爱的死去活来。据说,他们把这叫做痴情……
去他狗屁的痴情吧……
吊死在一棵树上,那不就是一头笨驴吗?只有笨驴,才会不撞南墙不回头。
不过,这库尔班的话究竟能信吗?他也是辰国人,虽然他一直说自己是被辰国抛弃,既然生于西蛮,那就永远是西蛮人。但是,阿萨公主心里对他仍旧有些介怀和猜忌。
说到底,不是我西蛮人,凭什么相信他?
库尔班似乎看出了阿萨公主的心思。他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库尔班愿意用项上人头担保,这件事,绝对万无一失。”
“本公主都还没说什么呢,你担保什么?还是说你们辰国人都喜欢用项上人头还担保一件事?”
“阿萨?!”阿克苏厉声瞪了一眼阿萨公主,适时的制止了阿萨公主继续往下讲一些更难听的话。
库尔班不以为意的笑了一下,说道,“公主不信任库尔班也没事,事实胜于雄辩,库尔班也不愿再多解释什么。”
啧啧……
阿萨公主越发的有些鄙夷。每次都来这一套,看着就厌烦。她站起身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父汗,既然那奴隶并不打算处死,就暂且交给我吧,让我玩两天,两天后,我就将人还给父汗。”
“你看上他了?”阿克苏有些惊讶的看着她。
“算是吧,感觉长的蛮俊的,而且看着也耐打。怎么样,父汗不会连这点事都不答应吧?”
“怎么会?”阿克苏笑道,“既然你想玩几天,那人你就带走。不过话说好了,可别把人弄死了。若是出了事,可就麻烦了。”
“是。”阿萨公主将右手放在胸口间,接而跳下台阶,来到了操场上。她朝着骑马的人喊道,“好了,停下来,这个人,本公主暂且要了。”
那人听到,立马就拉住了缰绳。而后他抬头看向阿克苏,只见阿克苏挥了挥手,示意他将人交到阿萨公主手上。那人不敢怠慢,连忙跳下马来,然后拉住了南宫瑜来到阿萨公主面前。
“阿萨公主,给。”侍卫将绳子的一头交到了她的手上。阿萨公主满意的接过来,然后靠近了南宫瑜。须臾,她一手抬起南宫瑜的下巴,问道,“说,你叫什么名字?”
南宫瑜皱了皱眉,用已经有些模糊的双眼晲了她一眼。接而,他嘴角边勾起一丝冷笑,将脸撇到了一边去。
“公主问你话呢!”侍卫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他两腿一弯,单膝跪了下来。便是在这时,阿萨公主看到他挣扎了一下,身子往后一样,直接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如此,避免了他双膝跪在地上的趋势。
有趣……
阿萨公主拿起鞭子,对着侍卫说道,“行了,这人我先带走了,这几日我会亲自调教他。过几日还给父汗的时候,保证他已经是服服帖帖的了。”辰国之人,哪怕骨头再硬,肯定也比不过草原上的男二。阿萨公主自信的以为,只要她往后的日子里多打他几下鞭子,再硬的骨头,也立马碎了。
但是,南宫瑜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从她待会南宫瑜之后,她每日都会去单独关押他的小帐篷里去看望他。一开始,阿萨公主每天心情不爽的时候就会抽他十几鞭子泄愤。过后,再给他涂满药膏,等他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在鞭子上浸一些盐巴进去,继续抽他几鞭子。如此,一定会痛到他想死。她敢说,就连草原的男儿也不一定能坚持的下去。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她始终都没听到他痛呼一声,也没有任何一句讨饶的话语。他只是眉头紧拧着,咬着牙口默默忍受着。后来,阿萨公主打的都有些没兴趣了。她问,“喂,你究竟是不是哑巴?”
“……”他闭上眼睛,理都没有理她一下。
“难道,真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