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常将虎皮地毯扔到水缸里,赶紧从后门离开了。
再多呆一秒,她的寿命就少一年!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回到家里,还不等如狼似虎的师傅扑上来,她就直冲井边。
差点摔倒的卫陵扶着门框,诧异地看着她将水一桶桶拉上来,然后把手放到水里使劲搓洗。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手已经搓红了。
白晓常却不以为然,还在拼命的地吸收。
卫陵急忙制止,心疼地握住她的手:“我的小祖宗,你怎么了,别拿手撒气啊,你还要靠手吃饭的!”
他一看,手上已经充血,皮下的血管清晰可见,似乎只差一点就会破掉。
卫陵更心疼了。
“师傅。”白晓常也看着自己的手,淡淡地说了一声。
“怎么了?”卫陵立马紧张起来,以为她想要诉苦。
“我饿了。”
卫陵:……
白晓常坐在饭桌前,等着师傅上菜。
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腰实在是疼得不行,只能让他老人家多走几趟了。
“来,先喝碗汤垫垫肚子。”卫陵舀了一碗汤放在她面前,撑着竹杖又去了厨房。
白晓常看着面前香喷喷冒着热气的汤,一动不动。
卫陵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徒弟突然转过身子,狂吐的样子。
他急忙放好饭,然后过去轻拍她的被,给她顺气。
一边拍,一边心疼道:“小七七,你怎么了,怎么又是腰疼又是吐的,看着真辛苦。”
卫陵真是心疼啊,自己的徒弟从小都没生过什么大病,最近却成了这个样子,真受罪。
白晓常把胆水都吐出来了,也停不下来。
臭师傅,都怪你,煮什么鲫鱼豆腐汤?
煮汤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把鱼煎了再煮?
这奶白色的汤……
呕。
白晓常吐到没有力气说话了,卫陵还心疼地把汤往她面前端,说喝点汤缓一缓。
导致白晓常吐了又吐,最后饭都没有吃成,又饿着肚子去风月楼了。
刚到风月楼,她就开始忙活起来了。
“阿七,魅姑娘让你端碗甜汤上去。”
“阿七,魅姑娘让你端盘糕点上去。”
“阿七,魅姑娘说要弹琴,让你把她的琴抬上去。”
“阿七,魅姑娘说……”
“阿七……”
……
白晓常本来要干的事情就多,偏偏这魅姑娘老是找事情让她做,刚下来没两分钟,她就又上去了,忙得死去活来。
也才刚刚开始,风月楼内欢声不断,白晓常穿梭在人群中,弯着身子低着头,手里的托盘拿得稳稳,上面的茶水甜汤也不曾溅出一滴。
“阿七,魅姑娘让你拿碟瓜子上去。”小六子找到白晓常,脸的也有些为难。
他见她这么辛苦,也是觉得挺受罪。
“我知道了。”冷漠地应了一声,她转身去拿瓜子。
脚刚迈出去,就见地上有一双精致的黑靴子,一片绣银线的衣摆在飘。
这身行头怎么这么眼熟?
“咦,这不是七姑娘吗,你怎么在这里?”带着戏谑的男声从头上传来,白晓常整个人都僵硬了。
为什么这家伙会在这里?
“七姑娘,你这……”慕容脸上带笑,一双凤眼眯起,活脱脱一只狐狸。
白晓常抬头,内心在狂骂,脸上却很淡定:“体验人生不行吗?”
慕容脸上的笑更加灿烂,“七姑娘真是有兴致。”
“慕容公子不也很有兴致吗?”来逛青楼!
慕容点了点头,手里的扇子轻轻扇了下:“嗯,整天待在家里有些无聊。”
“呵呵,我还有事,慕容公子别挡道好吗?”白晓常皮笑肉不笑。
“哦,真是不好意思,”慕容恍然大悟,急忙让开,伸手:“请。”
白晓常快步走上楼梯,看着底下还在盯着自己的慕容,低声骂:“有病。”
“七姑娘,我很想念你呢,不知何时可以再一起吃一顿饭,叙叙旧。”慕容像是不知道风月楼是什么地方一样,对着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的白晓常高声说。
白晓常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楼梯,手里的瓜子倒出来不少。
有病!
大厅里的人都好奇地往上看,而楼梯上只有白晓常一个人,客人们和姑娘们开始窃窃私语。
看着楼梯上的瓜子,她咬牙切齿,待会又要打扫了,姓慕容的,别让她逮到他!
打开三楼最里面的房门,躺在魅千娇床上的还是二皇子。
此时房里气氛缠绵悱恻,两人身上的布料也褪得差不多了,魅千娇白皙的皮肤上被种下了一个个草莓,她微眯眼睛,眸中泛起水光,一副想要被“疼爱”的样子。
显然,两人已经有要“交流”的趋势了。
白晓常此时推门而入简直是找死。
二皇子手扶着魅千娇的细腰,听到开门声,不满地看过来,像是要将她活剐了一样。
“嗯~阿七,怎么现在才来。”魅千娇手软软地搭在二皇子肩上,微微侧过头。
“有些事情耽搁了,对不起打扰到你们。”白晓常放好东西,匆忙地转身离开。
“知道打扰到了还敢进来,真是不知死活,快滚!”二皇子怒吼出声。
魅千娇伸出纤细的手捂住了他的嘴,然后轻轻在他耳后呼了一口气,让他的视线从白晓常身上移开,如狼一般盯着自己。
白晓常关上门,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