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点上烟,抽了两口后用手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地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嗯,你说的都在理儿,我就这么应承。”
于是,一拨又一拨的人又开始了,使得李父都没有时间去厂里转一下,了解一下厂里的情况。
李去病就没什么忙的了,可以说十分清闲,和父亲说完话后就找到四姨夫了解这一阶段方便面的销售情况了。
方便面销售的火爆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火热地在各地热销,而且一些城市的经销商都打电话来厂里希望能够拿到货,可是即使加上第二条生产线的产量,两条生产线也无法满足燕京、上海两个城市的销量,武汉依然处在缺货状态,其他城市更是连一包货都没有。
李去病觉得这种销售情况不太好,就和四姨夫说:“姨夫,我觉得咱么不能把所有的产品都供应燕京上海而忽略其他城市,这样不利于咱们以后市场的扩大。”
“那你的想法是?”
“武汉、石家庄、郑州、济南、西安、青岛这些大城市,只要有人来拿货,而且给的预付款多,咱们就把货给他们,这样咱们的销售渠道就多了,以后加生产线扩大产量的时候也不需要重新在这些城市打开局面,只需要加大供应量就好了!”
四姨夫听了李去病的话思考了一下道:“说的在理,加大供应量是比重新拓展市场要容易很多,就这么办,等会儿我就和销售的人说。”
“对了,姨夫,货款的回款情况如何?”
“回款没问题,我们现在在燕京上海都是要想拿货必须先把上一笔货款清了然后再付3成货款。”
“那就好,现在三角债这么厉害,我可不希望咱们厂沾上三角债。”
“不会的。咱们现在销售情况这么好,肯定要清了货款才能够拿下批货的,亏也只是亏一笔货。而且,咱们绝不接受以债抵款,不会出现三角债的情况。”
李去病放下心来:“咱们第三条生产线如何了?”
“厂房刚刚盖好,机器已经运来了,其他的和另外两条生产线共用,这周调试一下,下周应该可以投入生产。”
李去病和四姨夫一起在厂里转圈,围着厂子转了一大圈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回到四姨夫的办公室,坐下倒杯水:“姨夫,有个事情我一直忘问了。”
“什么事呀?”
“为啥咱们第四条、第五条生产线要选在路对面,没有挨着咱们已经投产的生产线呀?这样多浪费呀,要是挨着的话原料仓库、货物仓库都能共用。”
“这个事呀!这是因为挨着咱们厂的那些地中有一块儿是你们村一个痞子的,叫什么三癞子,有一堆的狐朋狗友,开了天价,拿下来实在太不划算了!”
三癞子?李去病知道这个人,从小偷鸡摸狗,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混子。但是人家家境好,人还挺能混,娶了一个挺漂亮的老婆。不过去年他赌博打老婆把老婆逼喝药死了,五六岁的儿子已经懂事了,说什么都不跟父亲生活,最后跟了姥姥,连姓都不跟他的姓。记得上辈子直到自己重生,三癞子的儿子都没有再回过村,彻底和三癞子断了来往。
李去病决定去找三癞子谈谈,毕竟谈成之后生产车间之外的其他建筑就能够共用,可以节省不少成本。
晚上吃过饭,李去病找先让一个小孩儿去打探了一下消息,三癞子在家,然后就拎了两瓶酒去了三癞子家。
三癞子家的家境不错,四间大瓦房,院子还带着一个门楼。如果不是因为三癞子乱搞,漂亮的媳妇、乖巧的儿子、不错的家境,三癞子一定是其他人羡慕的对象。现在?三癞子已经成为村里面的反面典型,别人教育儿子都拿三癞子作为教材。
李去病进了院子,看到里面电灯亮着并传出嘈杂的声音,就喊道:“癞子哥在家不?”
“谁呀?进来吧。”
李去病拎着酒进了屋子,屋里五个人正在喝酒,再加上抽烟,乌烟瘴气的。
李去病看了看,一个是三癞子、一个是七队的那个赵巧他哥、一个是四队栓柱,另外两个不认识:“癞子哥喝着呢?”
三癞子抬起头瞅了瞅李去病:“哟,这不是李首富家的公子么?咋想起来上我这小庙了?”
“癞子哥说笑了,啥首富、啥公子呀,都是别人瞎说的。”
另外两个人很明显不认识李去病,一听三癞子这么说,都抬起头来看李去病。
栓柱道:“癞子可没瞎说,你家那么大的方便面厂,还有砖窑厂、楼板厂,不但是咱们村的首富,妥妥的咱们公社的首富,谁家能比得了?”
李去病笑笑,把手里拎的酒往桌子上一放,说道:“买了两瓶酒给大家尝尝。”
赵巧他哥把酒拿起来,一看:“哟,还是宋河,这可要二三十一瓶吧,果然是首富的公子,出手就是大方。”
李去病不听他们瞎比比,拿眼扫了一下,看到旁边有把椅子,就走过去把椅子拉过来坐下下来。
三癞子一看李去病自己坐了下来,站起来,一脚踢在椅子上:“谁让你坐的?”
李去病一下子就把踹倒了,自己站起来,拍拍手、拍拍衣服,把椅子拿起来放正,然后坐上去,翘起二郎腿道:“三癞子,你还真是个二愣子呀。”
三癞子一听李去病这么说就想上去打李去病,栓柱一看立马上去抱住三癞子道:“癞子,先别动手,先听听他来想干嘛。”
三癞子不再想着打李去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