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位星主面前摆放着四件宝物,其一量星尺,其二照空镜,其三引力幡,其四锁星塔。
这四件宝物乃一套,煌煌大气,深不可测。
邵雍首先拿起量星尺,只觉得上面不断加重,转眼间怕是已有千斤之力。
要是换做原来那个元梦丞,能拿起来才怪呢!
就这四件宝物他一件都拿不起来,记得上次莽撞尝试,坠得手腕差点脱臼。
邵雍则不然,对于力道的把握妙到颠毫,量星尺入手之后,立刻洞悉极限差不多有万斤之力。
想当年周烈拿着剑铠四处作战之时,凭的就是一力降十会。
放在邵雍这里也是一样,重量越压手,战力越强大。不要说万斤之力,就算十万斤,百万斤举手抬足之间拿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
“哼!”突然传来一声冷哼,量星尺的重量陡然加大,很显然有人想要元梦丞好看,可是重量加到了最大,这个草包仍然面不改色,完好无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
“咦,难怪草包今天气定神闲,原来是学会了量星尺的用法。啧啧,乍一看,量星尺的气焰都快与星空接轨了,不过能有几分效用可不好说,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使用。”
众人议论纷纷,觉得今天这场大戏比往常好看。
如果草包一味被虐,那也太没意思了,要知道大家对殿主夫人也没有什么好印象,心中觉着狗咬狗全咬死才好呢!
小小的殿堂之上,人心各异!邵雍懒得看上一眼,他正在体会量星尺作用。
依靠还算强大的心神,心中顿时多了一份了然。
原来这量星尺是为了确定星力范围,星力并非一成不变,每过几个时辰都会收缩膨胀,必须进行精准测量,使用其他宝物接引星力时,耗费的力量才能达到最小。
换而言之,用量星尺测度出来的数据越精准,后面吸引星力时才会事半功倍。
邵雍知道量星尺是怎么回事之后,伸手拿起第二件宝物。
他这个举动引起了很多人注意,尤其站在台阶上那些下臣,碎嘴评判道:“啧啧,快看草包在做什么?”
“不是吧!他今天怎么这般不自量力,居然要动照空镜?我的天!如果前面用量星尺测度的数值有一丝不准,没有量化到十位,他这样做非得震伤神魂不可。”
有人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这小子越来越高明,如果仅凭罗大人砸了他一锤,他那老娘要是顶不住来自上面的压力,很有可能被开革出殿。现在则不然,强行动用照空镜受伤要算工伤的!非但没有罪过,反而可以算作功劳。只要他那个强势老娘稍稍运作一下,再想开革他可就千难万难了。”
其他人反应过来,都觉得是这个道理。
大殿之上,骤然响起喝问:“元梦丞,你在做什么?这可不是量天尺,而是照空镜,看看你笨拙的手法,不要给我们添乱!”
邵雍扫视一眼,冷冷说道:“这有何难?星与星之间存在联系,只有界定出星力之间的力量关系,才能预测接下来一段时间有无干扰和加成。当然,再进一步,可以对量星尺测出来的数值进行更加精细的标注,仅此而已!难道你觉得我一个堂堂登云台星主,连这等浅薄知识都不知晓?”
对面尊位站着一个非常骄傲的年轻“人”,嗤笑道:“小子!背书谁不会?关键要看使用,你拿着照空镜照了半天,照出什么来了?”
“你问我照出什么来了?上眼来瞧!”邵雍翻转镜面,暗中用上了八卦掌的控力手法,令镜子在掌心滴溜溜旋转。
转眼之间大殿上下全是镜光,轰然向上空爆射,牢牢锁定住其他主星方位,又将一些吉星凶星照彻出来,制造出一片耀眼光幕将星位印在光幕上。
须臾,镜光陡转直下将量星尺砸得叮叮当当直响。
这里的动静可不算小,在那遥远星空之中,立刻有目光爆射而至。
低沉声音传了过来:“今日我方大天坛负责考评,你们的兴致很高昂嘛!原来是沐风登云台第三殿,正在测度天同星吗?嗯,做的还算不错!如此使用照空镜有些新意,不过竞争如此激烈,你们想要擢升成为小天坛,还需更加深入。”
满殿上下急忙躬身行礼,只有邵雍一人不闻不问,伸手抓向第三件宝物,那是一面绘满星斗的旗幡。
忽听有人斥责,正是殿主夫人:“元梦丞,大星主正在关注本殿,你怎可不行参拜之礼?”
远远传来话音:“哦?这个小家伙就是元娘的儿子?啧啧,我们还以为元娘平日里吹嘘,说她儿子这样好那样好!今日一见确有几分样子。不要打扰小家伙行功,他现在已经进入非常难得的领悟状态!或许能有所突破也说不定。”
殿主夫人那个腻歪呀!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还是官大两级?就算她的夫君在此,人家也是官大一级半。
原来这个元梦丞平日里装怂,只等今日考评大放异彩,好给大星主留下好印象,臭小子能有这份心机,一定是他那个混账老娘教的。
此时此刻,邵雍确实已经进入状态,只觉得这处以星力为主的世界妙不可言。
经过最初摸索,他很快切准脉络,用力一顿手中旗幡,口中念念有词。
“中天星系三万九千六百四十八路又四寸三分九厘八缠,北斗星系六千八百三十二路又九寸四分五厘五缠,南斗星系八十八万八千五百二十七路又三寸三分三厘六缠,引,引,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