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家伙……”
大清早,蔡依梦站在门前,脸色非常难看。
“禀告三小姐,景姑爷还没有起床,说再让他睡一会儿。”
“去,把他给我架起来,这个时候父亲已经去书房处理事务,正好带着他拜见。”
“是,小姐。”奴婢们鱼贯而入,可是不多一会儿就被轰了出来,鼻青脸肿的回报道:“姑爷好像还在醉酒,抡起拳头就打我们,说什么要拳打镇关西,脚踢西门庆,奴婢们实在叫不醒姑爷,请三小姐责罚。”
“反了天了!”蔡依梦气的直跺脚,冲着左右说:“走,跟我进去看看他。”
也就两三分钟,房间中传来一声尖叫,怒吼道:“景泉,谁给你的胆子敢打本小姐?”
周烈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满身酒气的说:“什么小姐不小姐?在我们那里,只有窑姐才会自称小姐,你要陪大爷睡觉吗?哈哈哈,太肥了,没兴趣!”
这句话直接对蔡依梦造成一千万点的伤害。
锵啷一声,宝刃出鞘。
不等蔡依梦怒刺,只觉得眼前一花,她向来喜爱的银妆刀到了对方手中。
“嗝,扰人清梦,给我滚出去。”周烈一脚一个,把包括蔡依梦在内的所有人踢出房间,随之响起酣睡声。
小胖丫气的呼哧呼哧直喘,扶着下人才站稳,几度都要晕厥过去。
“三小姐,快,保护三小姐。”
“混账东西,都把本小姐踹出来了,还保护个屁?”蔡依梦大爆粗口,已经不知道世家小姐的矜持为何物!
门前乱糟糟了好一会儿,周烈正在把玩银妆刀。
这个小胖丫一动刀子,他就看出此刀不凡。
刀鞘刀柄并不奢华,不过做工极其考究,而且经过了历史沉淀,隐隐透出一股雍容贵气。
“好东西,带回去作为礼物送给小宁,她一定很高兴。”周烈翻手之间将银妆刀收入玉钱。
蔡依梦前去找人为自己撑腰,谁知连续找了几个外戚,一听她要对付自己的未婚夫,赶紧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开什么玩笑?你和姑爷闹别扭把我们牵扯进去,等到日后修好之后,就该向我们下刀了!
尴尬,绝对的尴尬!
蔡依梦愕然的发现,想法是一回事,事实却是另外一回事。
她就不该把这个酒鬼带回家,反而坐实了身份。
要是对方有理智还好些,醉酒醉成这个样子,连话都说不上半句,难道这就是她日后的生活?
“不,绝对不行!”
蔡依梦开始物色人选,她专门从府外找那种恶仆,能够欺行霸市,为非作歹的狠角色。
等到她把人找的差不离儿了,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儿。奴婢回报,姑爷醒来之后找高天赐喝酒去了。
“什么?混账东西,怎么不早些通知我?”
奴婢们那个委屈呀!心说:“我们倒是想通知您,可是您也得在呀!从东家串到西家,我们到哪里找去?”
“走,去高天赐府上!”
蔡依梦带着手下急匆匆赶往高府,门上守卫回报道:“我们家少爷和景公子出去了,说中午在外面好好喝一顿,大概在碧浪居和酒味馆这两个地方,三小姐可以派人过去看看。”
“混蛋,走!”蔡依梦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带着人离去。
她在心中将景泉骂个狗血喷头,正在琢磨见到人之后,用什么招数收拾这个家伙?
很快,这份心思就被怒火所取代。
人根本就不在碧浪居和酒味馆,很显然这两个家伙有意避开她,难道以为这样做就能逃过她的制裁?
答案在下午三四点钟揭晓,有奴婢跑来汇报。姑爷回来了,又喝的酩酊大醉,听说下午拉帮结伙喝垮了六池酒庄,还把账挂在了蔡家。
“呀呀呀,回去有他好看!”蔡依梦差点咬碎银牙,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
等到回家之后,她气冲冲闯入周烈的房间,结果嘁哩哐当一阵乱响,精致的小脸儿挂了彩。
“哇哇哇,你……你竟敢扇我耳光?”蔡依梦被揍了出来,呆愣片刻哇哇大哭,从出生到现在她哪里受过这个气?
下人们赶紧哄劝,反倒挨了三小姐一顿胖揍。
蔡家也不是铁板一块,那些平素看蔡依梦不顺眼的姊妹跑了过来,站在旁边咯咯直笑,顺便说些风凉话。
小胖丫当即倒仰过去,她是真的被气晕了。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破口大骂:“无赖,王八蛋,有娘生没爹养的混蛋,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待本小姐?好,好,今夜我就让你付出血的代价。”
话音刚落,蔡依梦从枕头旁取出金色小铃铛,开始用力晃动,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可以为虎作伥的小宝贝儿!
谁知这铃铛晃了一遍又一遍,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咦?我娘留给我的娃娃呢?往常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为什么今天如此异常?”蔡依梦将铃声放大,接下来的事情令她恐惧,向来贴心的大头娃娃居然不见了。
“不,不,到底去哪了?又不是小猫小狗,胡乱跑个什么劲儿?”
这一夜,蔡依梦无眠,跑到几间大屋的房梁上找了好久。第二天她状态不佳,浑浑噩噩没有想起来去管某人。
周烈乐得清闲,早上起来胡乱打了一趟拳,抽空将四管家找了过去,在邵雍的帮助下一点点试探底线,要了不少上好的伤药过去。
蔡依梦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