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调的很暗,江雁声安静躺在洁白的床上,双眸闭着,染着泪珠的眼睫毛不再颤抖了。
痛哭了一场的缘故,此刻清丽容颜添了几分娇弱的憔悴。
柏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对霍修默说:“情绪已经控制下来了,睡醒后给她吃一颗药。”
霍修默深暗的眸子紧紧锁住女人,嗓音略哑问道:“她好端端怎么会这样?”
柏医生:“应该是梦魔到了儿时恐惧的事,今天她心情怎么样?”
霍修默眉目间压抑着狠重的情绪,大手抄在裤袋里,忍着拿烟抽的冲动,开口道:“她很好满足,今天一直都在对我笑……”
他抛开工作陪她去逛街,送给她很多女人都喜欢的衣服首饰,晚上还一起跟斯穆森等人吃饭,回来后,也很乖,没有表露出一点情绪不对的迹象。
柏医生沉思片刻,说道:“我们出去说。”
……
……
昏睡了许久。
江雁声恍惚的醒来,睁开眼,怔怔地看着白色天花板,脑子像是裂开了一样疼,某些碎片记忆不断的在脑海中闪现。
她吃力的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卫生间去,连灯都没有打开,双膝一软,身子倒在了角落里,然后将水声开到最大,冰冷的淋着她孱弱的身体。
墙壁是冷的,可她肌肤温度更冷。
江雁声手指恨不得揉破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双眸间,压抑着无尽的痛苦。
那些被选择遗忘的记忆,在睡梦中想起了一小段。
想起了小小的她,被满脸胡子的男人欺负暴打,一脚又一脚的踢她肚子,辱骂的话极为难听,给她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心理创伤。
江雁声双手不禁抱住了脑袋,死死的咬着唇瓣,一声声哭泣声都被她压抑住了,声音很细哑:“为什么?”
为什么要让她记起这些?
江雁声腰腹的伤口丝丝的疼,像是提醒着她什么。
她很崩溃。
不愿意想起被人贩子拐走的那段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如果不是年纪太小,她也会像亲眼目睹的那些女人们一样,被qiáng_jiān,然后廉价卖出去做小姐。
水声越开越大,整个浴室都弥漫着一股水雾,她像失了力气一般的倒在角落头里,把自己藏起来暗处。
这样,才能有安全感。
……
霍修默推开门的那一刹那,看到床上没了女人的身影,英俊的五官变了色,大手青筋冒起拧紧门把。
很快,他视线便扫到浴室处传入的水声。
霍修默大步走向浴室,水声渐大,墙壁的开关被打开,明晃晃的灯光下,他看到江雁声身子缩在角落头里,冰冷的水淋在她乌黑的发间,湿漉漉的贴在白皙的肌肤上。
这刻间,霍修默胸腔内的五脏六腑就好似被什么撕扯着,异常的煎熬难忍,他眼底神色逐渐暗沉,迈着长腿朝女人走去。
江雁声被抱了起来,身体冰冷刺骨。
男人也不顾衬衫长裤被染湿,将她抱在怀中,然后放在了洗手台前坐好,大手抚着她光洁如玉的背脊,扯过浴巾包裹住女人窈窕的身体。
“霍修默……”
江雁声有了温度知觉,眼眸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恍若做梦一般只想依偎在他怀里,声音哽咽:“我有点害怕。”
霍修默眼底压抑着猩红的情绪,双臂紧紧抱住了女人,薄唇在她脸蛋亲吻安抚:“我在这,你怕什么?”
江雁声咬唇,不想说。
她有点冷了,神智也不是很清楚。
霍修默大手从裤袋里掏出一片药,用嘴喂到了她的口中,两人唇齿间亲密的纠缠,湿烫的气息四散开。
江雁声双眸微眯着,发白指尖抓紧男人的衬衫,哽咽问他:“你还会娶别的女人吗?就像我爸爸一样,妈妈走了,他就成了别的小孩的爸爸,以后我们有孩子了,你总有一天会不会成为别人孩子的爸爸?”
“不会。”
霍修默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我只要你生的,你江雁声给我生的孩子。”
“我一点也不值得你爱,以后生的小孩你也不会喜欢的。”江雁声眼泪汪汪的,情绪不是很稳,将苍白的脸埋在男人胸膛前用力的哭。
霍修默见浴室冷,强劲的手臂将她一把抱起走出去,放到了床上轻轻抱着哄:“声声,我们生一个,我养给你看,我会把他喂养的很好,嗯?”
江雁声双眸睁得很大,颤抖着唇瓣:“可是,我打算你病好了就……”
“要跟我分开对吗?”霍修默且会不知她的心思,薄唇间含着她耳朵低哑暗笑:“你走不了,这辈子都是我的霍太太。”
“为什么?”
她和他已经离婚了,夫妻关系只是演给外人看的,要不是霍修默身体迟迟不好,也不可能一直跟他在一起。
霍修默没告诉她,薄唇沿着脸颊吻到了她唇角,气息滚烫异常,高大的身躯将她压在了被褥间,一点点的吻着她白皙的肌肤:“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从未打算碰别的女人,所以,你被我缠定了,我的孩子,也必须你来生。”
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骨节分明的大手与她十指相扣。
现在卧室里暧昧的气氛正是亲密的好时候,可是,霍修默身躯却无一点反应,只能不断亲吻她。
江雁声自私过,也放手过。
到了最后,她发现不管怎么去摆脱这一切,都只会让自己精疲力尽,而自己心爱的男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