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卧室的门关紧后,江雁声就不再安静了,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出来。
“你放开我。”
霍修默大手扣住女人纤细的腰肢,挺拔身躯抵着她往墙上压,嗓音压怒:“你再厉害一下试试?”
江雁声手还伤着,使不出劲:“霍修默,这里是霍家不是你的地盘,你敢对我乱来。”
男人被她气的胸膛闷痛,想掐死了一了百了,阴测测道:“嗯?以为跑到我妈这,就拿你没办法?”
“你敢锁我?”
江雁声完全是豁出去的架势,被他警告的同时,也在警告着他:“霍修默,你现在给我滚开,不然,我等会就下楼跟你妈坦白你不举的事。”
霍修默眉宇间的神色,在她话里变的冷峻。
江雁声不意外他能离开都景苑,反正早上佣人就会回去上班,所以也早想好了怎么去摆脱这个男人。
她喘了一口气,忍着手背的痛说:“你妈要知道,你猜她会不会逼你离婚娶过老婆?”
“江雁声!”
霍修默攥住她的手腕,大力收紧掌心,深眸陡然一眯:“你又想离婚?”
“你管我。”
江雁声看到他就来气,这一夜都跟被当猴子耍了,瞳孔微微睁大了点:“我这次跑你妈家也要凶我,不管我去哪里你都要凶我,你还对别的女人有反应。”
“我什么时候对别的女人有反应?”霍修默表情阴沉,加重语气,一字一字重复她的话。
江雁声质问他:“你还瞒着我有意思?就算你对别的女人没反应,对我也肯定有了恐惧。”
霍修默眼底的神色深沉难测,薄唇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条。
久良,在她双眸发红的质疑下,他开口了:“你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轮到男人这样突然质问,江雁声微愣几秒钟。
霍修默大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英俊紧绷的脸孔靠近,连带他说话喷洒的炙热气息:“一点就炸,什么都听不进去,我哄你也会哄累。”
【我哄你,也会哄累。】
这句话,让江雁声心脏感到了股微微窒息,指尖不由的揪紧了他的衬衫。
霍修默指腹捏着她下巴,想用力又不舍得弄疼她,挺拔的身躯极具压迫的站在她面前,两人靠的太近,他强烈的气息强势包裹过来。
昏暗的卧室长时间这样安静僵持着,直到,男人低冷着嗓子说:“江雁声,我最后哄你一次,你要想跟我在一起就把郭澄伊的事放下,我不会再跟你解释,以前我怎么宠你,现在也不会变,你要不想在一起,好,我成全你。”
江雁声蓦然抬起酸涩的眼眸,呼吸微急,盯紧了男人冷漠无情的脸庞。
霍修默目光始终落在她几乎透白的脸蛋上,嗓音好像不带任何情绪起伏:“你给我想清楚了,我的宠爱,只给霍太太。”
江雁声身子虚软的快站不稳,双腿无力,有要晃倒的可能,而眼前的男人却把大手抄在了裤袋里。
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她咬唇,咬的很紧。
一分钟的时间快过去了,才细哑着声音开口:“你又想骗我回都景苑?”
在霍家,有长辈和外人在,霍修默的行为会收敛很多,至少不可能用铁链把她绑在床上了。
不然,江雁声也不会躲到了霍家来去避他。
霍修默薄唇勾起锋利的讽嘲弧度:“骗你回去跳阳台?”
江雁声低垂下眼眸,血丝很红。
她扶墙,撑着力气站直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霍修默,你情愿跟我离婚?也不承认自己的身体已经对我有阴影?”
霍修默面容冷漠道:“谁告诉你?”
江雁声不说话。
“姬温纶?”他一下子就猜到。
女人的眼睫毛瞬间就轻颤了两下,即便没有承认,也让霍修默犀利的眼神看透:“在你心里,永远都是更信姬温纶,他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江雁声要换做平时会解释,即便为了隐瞒病情,那姬温纶是前男友做挡箭牌。
她也会跟霍修默强调自己跟别的男人什么都没发生过,是清清白白嫁给他的,而现在,她却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死不承认送郭澄伊房子,不说清楚躲在书房做什么,这道坎,就永远都膈应在了她心里。
江雁声很清楚自己的性格,知道自己过不去的。
她压下心脏抽痛的那股难受滋味,抬起眼眸,平静到了无比决然,像已经做好准备放弃这段婚姻。
“好!”
一声好,清晰落在男人耳畔。
江雁声抬手,把昏暗卧室的灯光打开,有了明亮光线的照映,她发冷厉害的身体好似就暖了点。
霍修默不知道她那句好,是指什么。
他抄在裤袋里的大手无声捏紧成拳头,死死盯着女人柔弱的脸蛋。
“霍修默。”
江雁声叫他的名字,抿着红唇说:“什么时候去离婚?”
霍修默在她说出这句话的同时,脸色变得很阴深危险,就连周身的温度也明显降到了零下。
他胸膛起伏的情绪剧烈翻滚,表面上,不怒反笑:“你想什么时候?”
江雁声认真的想了想,对男人说:“竟然已经决定要离婚了,拖下去也没意思,被夫妻身份绑在一起,谁都难受不是?就现在去吧。”
霍修默一句话都没说,却能让人察觉到他沉怒的情绪。
江雁声低垂下眼眸,不愿再去看他了。
两人都在沉默,站在房间里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