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王瑗这一摔,连江老太太都惊动了,举着拐杖来医院。
她眼冒火光,看到江亚东身边黏着的小狐狸精,拐杖就敲了过去:“让你勾引我儿子,你们私底下在哪里偷情不好,要让我儿媳妇撞见,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褚思娅这是登堂入室来了,被老太太连敲了好几下,委屈的往江亚东身后躲,她模特的身高,一双大长腿想躲一个老人会躲不过?
开始就是故意让老太太用拐杖打几下,然后好装可怜,眼巴巴的看着江亚东:“江总,我怕。”
江亚东扶额,头裂开疼:“你先回去。”
他态度,有些不耐烦了。
请佛容易送佛难,褚思娅不会轻易的走,她双手紧紧的拽着男人的手臂:“亚东,我想跟江夫人亲口道歉。”
老太太听了,就骂骂咧咧的更厉害了。
这年头做小三的都嚣张成这幅德行,明知道碍眼还要往前凑,本来就气个不行,这时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医生取下口罩,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语气沉重告诉守在外面的家属:“抱歉,孩子保不住了。”
“就摔一跤怎么会保不住?”老太太声量拔高,指着医生骂人:“是不是你们医术不行,把我孙子给弄没了。”
在王瑗怀孕三个月后,就马上去检查了性别,老太太每天吃斋念佛的求菩萨保佑小孙子平安到来,现在告诉她孩子保不住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医生被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老太太一骂,脸上挂不住,要不是看在江总的身份,早就甩脸色了。
他没在理会老太太,心平气和对江亚东说:“江总,你看孩子该怎么处理?四五个月大的男婴,已经成型……”
“短命的小东西还要给他风光送葬不成?扔了,找个公厕给我扔了,少拿出来碍眼。”
老太太的态度转变得让众人一惊,刚才还没了孙子要跟人拼命,这会事已成定局就比谁都快接受。
在此同时。
还躺在手术台上的王瑗麻醉剂散去,醒了过来,她身体裂开一样痛,不敢动,眼神麻木的盯着天花板,有几个护士还在旁边走动。
隐约中,王瑗好像听见了外面老太太骂人声。
“给我把这个没命享福的小东西扔到公厕去。”一句极其刺心的话,让王瑗恍惚的想起了江家老佣人说过当年叶茗小产下一个成型的五个月男婴。
老太太连面都不愿意见,就让人扔厕所去了。
王瑗吃力的抬手,摸她的肚皮。
没了。
她的孩子去哪了?
王瑗脸色更煞白起来,阵阵的头晕目眩,她无法接受就摔一跤怎么会把孩子给掉了,这刻,她要面对丧子之痛,面对丈夫出轨,心中拔凉的厉害。
以及老太太这样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让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叶茗当年的遭遇仿佛也报应在了她身上……
这个孩子流掉了。
医生迫于压力当场给出合理且令人信服的说法,才把老太太怒火平息:“江夫人属于高龄产妇,先前就差点流产一次,好不容易保住了胎,已经很不容易,她每次来检查胎儿情况,我们医院的妇产科医生也是再三叮嘱江夫人不能受情绪刺激,不然会有流产的风险。”
江亚东面色不好看,却也知道不能怪医院。
先前闹了那么多事出来,他只是冷待着王瑗,而没有出口责怪她,就是看在这胎不稳的份上。
他实在心烦,吩咐人把老太太先送回去。
褚思娅这时站出来说:“江总,我陪老太太回去吧。”
江亚东抬头,凛冽的眼神看向她。
褚思娅担忧道:“我怕老太太一个人在家会气坏身体,她要骂我打我都可以,好歹也有个人陪她解闷啊。”
江亚东被她这样一说,看到走廊上佣人正给发怒的母亲顺气,有了片刻犹豫。
褚思娅趁机又说:“江总,等你回家我就走,不会烦到江夫人。”
半响,江亚东看她极力想讨好人的模样,冷硬的心肠也软了下来,本来打算等事情平息后,不想在跟褚思娅有任何的牵扯。
此刻,又因为褚思娅的软声软语下,他开口道:“先委屈你了。”
褚思娅听到这句话,眼泪作势就掉下来了,双手抱住了男人的身体:“不委屈,亚东,我爱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算被你母亲打死,我都心甘情愿。”
女人低泣声,可怜兮兮又隐忍着什么,声线像极了一个心爱的女人。
让江亚东脑海中有片刻的恍惚,记起当年那个美丽脱俗的女人也是受了委屈扑在他怀里默默掉眼泪,被他温柔的安抚了一番,才哽咽着说爱他。
江亚东不禁双臂紧抱住了怀里的女人,低头,嘴唇亲了亲她的眼泪:“别哭,我会护着你。”
他会把当初无法照顾好叶茗的遗憾,都加倍的给到褚思娅身上。
褚思娅泪意朦胧的眼底划过了一道很深的得意之色,嘴上说的比谁都好听:“亚东,你好好安抚江夫人吧,孩子没了她好可怜。”
“嗯。”江亚东有点漫不经心。
之前王瑗闹出点事情针对江雁声一次,他就对这个妻子情分耗尽一分,如今有了褚思娅这个替代品,让他对王瑗就更没有什么感情在里头。
王瑗并不知道自己丈夫在手术室外安抚着假哭的狐狸精,她渐渐的意识越发清醒,也越发意识到了孩子流掉的事实。
受不了这个打击。
让王瑗尖叫出声,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