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看到男人身躯保持原地的姿势不动,一双大手不由得握紧,手背青筋狰狞可怖,就连看她的眼神,幽冷血红中隐含着极端的怒火。
她红唇挑出冷笑,问他:“你想打我?打啊。”
霍修默与她四目相对,眼神,寒意逼人。
他额际上渗出血沿着英俊的五官流淌下来,让他气势更添了浓重的戾气,缓了会,压制下胸膛的情绪,才从地板上慢慢起身。
“你小时候是不是被虐打长大?”
霍修默紧紧盯着床上气质美艳的女人,不放过她的任何表情变化,喘着重重呼吸问:“所以,你心理不健全才会对谁都具有攻击性,你崇尚以暴制暴,这样能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江雁声眼眸深处在细微的紧缩,冷笑:“那些都是被腐烂掉的黑色记忆,不提也罢。”
“所以,谁打你?”
霍修默逼问她:“你奶奶?你继母?”
“你要帮我报仇吗?”江雁声看着站在床沿高大的男人,妖娆的身子朝他前倾过去,笑的很诡异:“问这么多,还是想治疗我?”
霍修默看她杀伤力没之前那么重,他单膝在床沿跪了下来,与她漆黑的眼眸平等对视:“声声,你把你的痛苦告诉我,我帮你分担,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哄着无知的小女孩,令江雁声听了厌恶,眸底划过一丝冰冷:“谁都没有资格跟我一起分享她的秘密,你也不能。”
她才是江雁声最亲密无间的人,她了解江雁声最不堪最痛苦的过去,她懂江雁声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适合陪伴在江雁声左右,陪她度过一个个黑暗绝望的过去。
这男人算什么?
就凭他这具皮囊受到江雁声喜爱?就凭他在生活中给了江雁声一点可笑的温暖?就意图去取代她?
她洁白的容颜有了扭曲的笑容,字字溢出红唇告诉霍修默:“你敢跟我争,我就杀了你全家。”
霍修默以为她害怕被治疗害怕消失,他先稳住这个女人的情绪:“我没有想跟你争,你别激动。”
“那你离婚。”
江雁声伸出手指,挑起男人紧绷的下巴,指甲快陷入了他的肉里:“好不好?趁着她意识沉眠的时候,我们去把婚离了,嗯?这样她醒来怎么跟你闹都事已成定局,你也不用花心思哄她了。”
霍修默额头太阳穴突突的发疼,将她的手拿开:“别闹!”
“你这男人,跟一个神经病生活有什么好处?”江雁声冰冷的双眸写满了疑惑,看着他:“嗯?你就不怕她生个小神经病给你玩?”
霍修默五官阴沉,压抑极致的怒火轻易就被她一两句话挑起。
“哦,我忘了你现在玩不了女人。”江雁声说着,一记冷笑溢出红唇。
等她笑够了,便慢悠悠站起来:“这里不好玩,走了。”
“你去哪里!”
霍修默修长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女人外的冷邃盯紧她侧脸。
江雁声另一只细手朝他伸来:“给我卡。”
霍修默当即皱紧眉头:“经常去赌博的,也是你?”
“我不是你老婆吗?你给我张卡还要墨迹半天?”江雁声没否认,她就是喜欢赌博的滋味,会赢的,早晚她会赢的。
霍修默额头青筋爆抽,看她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就怒从心来,嗓音沉怒:“还想去赌?江雁声,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他气场强大沉戾得不容女人有任何地忤逆,放下这句话便大步走出去。
砰一声。
主卧的房门被他关上了。
江雁声脸色冷得也不好看,站在原地了会,她走过去,要去开门。
结果却发现门被从外面给锁死了、
这气得她踹门,红唇溢出冰冷的字眼:“就这种男人,你爱他什么?”
——
楼下。
霍修默凌厉的走下楼梯,佣人看到他额头上的鲜血被吓到,惊慌的去找医药箱。
“先生,你额头的伤……”
霍修默根本不在意,他直径朝客厅沙发的陌生女人走去。
“你就是盛儿?”
盛儿听见有道含怒力道的男声传来,茫然抬头,正好看到了霍修默那张冷峻的脸庞。
她被这对夫妻折腾怕了,连连点头:“是,是。”
霍修默在她对面沙发坐下来,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的抽了口后,才掀起黑沉的眼眸,问她:“说清楚,那晚你为什么会在我包间里。”
盛儿讶异的张了张口,他忘了吗?
……
白天时,李秘书送来了一部新手机,霍修默给邢封打了一通的电话,问了关于绑架江雁声人贩子的事,之后,又接通了苏湛的来电。
听他讲述了江雁声昨晚来会所闹的事情。
他长指抵着眉骨,语气沉沉:“下次嘴给我放严点,小心被她弄死。”
苏湛:“二哥,江雁声平时那股小女人劲是不是都跟你装的,她打人可凶了。”
霍修默压下胸膛内的沉戾之气,将电话挂断。
他周身气场很强大可怕,坐在沙发一根根烟接着抽,深眸盯着楼上看,也不确定被关在主卧里的女人闹成什么样。
到了天黑时。
佣人上楼了几次,都说听见动静。
霍修默长指捻灭烟蒂,起身走上楼梯,将稳沉的步伐刻意放轻,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前了十来分钟。
主卧死静一片。
什么声响都没有传出来。
霍修默将锁死的门打开,走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