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忍不住好奇道“师傅,是何大机缘?”
“这个机缘就是《大衍诀》!”马行涛丝毫不掩饰自己语气里的激动,平日里风轻云淡他此时音调都高了几分,双目炯炯的盯着宁清,仿佛宁清就是他口中的《大衍诀》。
千年前,修仙界出现了一个散修奇人,此人天资聪颖、才气无双,短短一甲子时光便由凡人修炼至‘神境’,为古往今来世所罕见,甚至有传言说他得了上古圣人先贤的传承,却无人得证。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人性的贪欲总是无穷无尽,而这位奇人桀骜不驯、放浪形骸却又是无门无派的散修,终于引得了正魔邪三道诸多窥探。
后来三道之人听信传言,欲夺其修炼传承,这位奇人虽是一介散修,但实力强大多次逃生,但正魔邪三道联手,手段层出不去,经过几场血战后终于力尽被杀。
再天才的人物,死了也就烟消云散了。
只可惜三道众人并未得到其修炼传承,为此三道众人后来只得悻悻作罢,但这段典故却被流传了下来。
三年前,马行涛因寿元之事外出游历,寻找突破境界为己续命的机缘,然而始终并无所获。后来误入一破败洞府,寻得了一部《大衍诀》的修炼法诀。
拿起这部法诀,马行涛知道自己的机缘来了,因为当年那位奇人便是号称“大衍神君”,马行涛本想当场就要修炼这部法诀,然而这部法诀竟然只是残篇,残缺了功法的最后一页,因为最后一页竟是空无一字。
当年“大衍神君”能一甲子便入‘神境’,除了自身乃是旷世奇才之外,这部法诀想必也是至关重要的。
马行涛定定的看着宁清,呼吸隐隐有些急促,他的内心此时必然不在平静“宁清,《大衍诀》是我突破修为、增加寿元的唯一机缘。当日为师收你为徒时,曾说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可还记得!”
宁清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依旧恭敬的回道“全凭师傅吩咐,弟子不敢有违!”
马行涛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和往日一般“你虽天生资质不佳,但也并非是那修仙无缘之人。若你自己能尽心竭力修炼不缀,在这修仙界勉强立足应当不难。而为师自十年前身体衰老,体力精元流失,已经冒不得险去修炼这部残缺法诀,而今我欲将这《大衍诀》传授与你,借你之手修行这部法诀以助我早日突破。”
“此法诀残缺不全,若是修炼,日后或是难有寸进,或是走火入魔,你可愿意!”
宁清认真想了想,有些犹豫,问道“弟子敢问师傅,修炼此法诀日后可能诛杀狐妖?”
马行涛虽见宁清犹豫心有不喜,却又怕他反悔,便细心解释道“自是可以,如你当日所言,那狐妖修成人身之时走火入魔,只怕日后寸进不得,而你的资质此生入‘神境’怕是千难万难,而修得‘道基’,诛杀狐妖却是已经足够了”
宁清听完马行涛的解释后心中有了主意,看着自己当初的救命恩人,认真说道“弟子自知天资不足,日后大道难成。当日若没有师傅就我,弟子只怕已是一具山中枯骨。师傅救弟子于危难之时,又收弟子为徒走进这常人想也不敢想象的修仙界,弟子心中感激不尽。圣人有句话说“师有事,弟子服其劳”,而今弟子也定当尽心竭力。”
“你有这份决心和孝心便也够了!尽管是为了全我一己之私,但为师必会尽心的教授与你,竭力保你周全。若你修炼此法诀真有不测,为师必亲自前往诛杀狐妖,为你亲友报仇,以全你的心结。”马行涛听到宁清的一番肺腑之言,先前的那丝不喜也随之烟消云散,心中说不感动又岂是真的?
仔细瞧了瞧宁清神色,不似有丝毫作假,马行涛暗自感叹这徒弟没拜白收,可现在为了自己的寿元,不得不为其他了。
宁清虽早知道马行涛收自己为徒心有不良,却没有丝毫怨言,当日在大山中拜师之时,自己便承诺过帮马行涛做一件事,男儿一诺千金又岂可反悔!马行涛虽有利用自己之嫌,却胜在光明磊落,将之一切都告诉自己,不似那些‘伪君子’,而自己也有了凭自己为亲友报仇的希望,虽心有不满,却又理所应当。
宁清问道“师傅,我们何时开始修行?”
马行涛听到宁清的询问,先是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回答“就今天开始吧,此事宜早不宜迟。只希望你用心修炼参悟此法诀助我突破,而你也可早日修为有成,替你亲友报仇。”
宁清恭谨得朝马行涛行了一礼,认真道“是,弟子定当尽心竭力,为师傅分忧。”
马行涛大有深意的看了宁清一眼,自顾自说道“在传你《大衍诀》前,我先给你说说修炼之事。”
“自天地开辟以来,天地玄黄分以阴阳五行之气。而我等修仙之人便是以己为熔炉,以功法为薪火,吸纳阴阳五行之气锻炼自身为己所用。修阳气者,正气浩然;修阴气者,却也以柔克刚,诸多法门,皆是以此为根基,道虽不同,却殊途同归。”
马行涛伸手一招,一团水球浮现,让宁清观摩“为师便是修炼五行之中的水行,每个人资质不一样修炼的五行之气自然也不尽相同,只有对应的资质才能修炼对应的五行之气,而修炼的法诀就是引导五行之气的法门。唯独为师传你的《大衍诀》却是与众不同,并无阴阳五行之分,这也是为师不敢贸然修炼的原因。”
宁清心想,不知我对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