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何曾遥远,让人看不到希望,屋檐下红瓦壑间流下道道雨水,夜色正浓,这将军府中好像除了大雨,便是一片静谧,十分清净。
林芷萱盖好被子,和旁边叶婉霜聊的正欢,整个人笑嘻嘻的咯咯的笑,忽觉得地板上多出一道身影,抬头一看商霏满脸湿气,略显诧异的看着眼前叶婉霜和林芷萱二人同被相拥,停顿片刻浅浅笑道,你们两个是?
林芷萱看见商霏平安的回来了,惊喜不已的从被窝里钻出来,踩着地毯跑到商霏身边扑入他怀里撒娇道,相公你可回来了,呜呜,人家等了你一夜,可担心死你了。
商霏微笑着抱紧她身子道,没事没事,你在家里等着,我那敢不回来,只是你看你穿这么薄还跑出来,外边还下着雨,小心着凉了,说着拦腰抱起林芷萱走到床边,轻轻把她放进被窝里。
林芷萱钻进被窝里,眨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商霏。
商霏目光停留在叶婉霜身上,见她面带笑意,满是疑问道,霜儿,怎么你们两个今晚*万≡书*吧≠小*说 .b睡一起了?
叶婉霜看着他,委婉的笑了笑,柔声道,我和萱妹以后团结齐心。
商霏听了露出欣喜笑容,咬着唇角道,好,这样太好了,说着略显尴尬的道,那我去别的屋睡了,你们两个聊,说着转过身去,神色看去很是欣喜。林芷萱见商霏要走,急忙道,相公你等一等。
商霏好奇回过头来看到林芷萱整个人娇滴滴一般,样子可爱的继续说道,霜姐说,我们姐妹和好了也不能冷落了相公是不是,快过来吧。
商霏有些觉得好笑的走过去,坐到床边看着叶婉霜微笑道,我又不是那种黏黏呼呼的人,娘子多想了。
叶婉霜泯唇看着他。伸出白皙玉手一件一件解着他衣服。柔和笑道,看你说的这话,什么叫黏黏呼呼,我们是明媒正娶的夫妻。何况夫君你又不是神仙。过来吧。
商霏低头相识一笑。看看林芷萱疑声道,真的么?娘子,娶了你们两个这些年可真的不容易。整日提心吊胆的,谁也不敢得罪,现在既然和好了,那相公就不客气了,说着一把抱住叶婉霜紧紧不松手,眼睛看着怀中娇妻,容颜虽清冷,但清冷处透着几分羞涩,更是觉得人比花娇,探脸过去轻轻吻着她脸颊。
叶婉霜突然被他抱住时,脸色间已然露出几朵羞涩,这时脸颊被吻着,依稀看到林芷萱害羞躲在被窝里探着脑袋看,又觉身上一冷,单薄的衣衫被褪了下来,拉起棉被轻掩,依稀露着圆润雪肩,只是随即雪肩和细腻脖颈便落满点点急促炙热的亲吻,更觉难堪羞涩,轻 喘着娇滴滴的埋怨道,夫君,你这人哎,……还想再说,唇已被吻上,呢喃细语间心中尽是甜蜜。
黎明有些遥远,飞雪山庄中,独孤太真站在屋檐下,看那雪国当中,大雪纷飞片片幽静落下,院落当中落满厚厚一层雪,白茫茫一片,他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声叹道,已不再年轻,老夫已不再年轻了啊。
独孤太真身后两名蒙面男子听闻此言,大感惊讶,印象当中独孤太真何等枭雄,平常又那会说出这等话来,纷纷劝慰道,堂主且勿多想,天经已然快要得手,届时离堂主堪破生死之秘也就不远了。
独孤太真回过身来,他穿着简简单单,十分的清淡,一身灰色麻衣穿在身上,隐隐有几分落寞神态,叹息道,可是,即使堪破了生死,又有什么意思?如果堪不破,凭老夫这把年纪了,又能活几年呐,唉,当念老夫宿命,因缘已断。 …
身后黑衣人踏前一步,眼睛当中透出几分热血,声音激昂道,堂主领导圣堂,越来越强盛,有十万弟子在手下,如果只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就生出这种念头,未免对于圣堂基业来说是种不可挽回的损失,所以请堂主慎重。
独孤太真听完他全部话语,摇头笑笑道,你说错了,朋友就是朋友,那管萍水相逢四字。
黑衣人正要再说,独孤太真摆手道,好了,老夫累了,不要再谈这件事了,圣堂这边,老夫会负责的。
黑衣人看了看独孤样子只好无奈的退下,见他白发苍苍满是沧桑之感,眼睛浑浊的看着茫茫大雪。
铛,铛,远处高楼之上传来阵阵撞钟声,这钟声突兀响起,听的人心里猛的为之清醒,却有几分说不出的不详含在里边,只听的这钟声传数里,响的颇为急促,独孤太真抬起头,面向东方看着无尽大山叹道,天就快亮了。
先生,先生,一声声哭喊从门里边传了出来,一人跌跌撞撞的从拐弯地方冲了出来,正是赶马车的汉子,但见他泪流满面,颤抖的指着远处大殿道,刚刚得到消息,我家少主人救治失败,将不久于人世,临死之前,他想见一见先生。
独孤太真听闻此言,实在不能接受一般,瞬间整个人便愣住了一样,短短片刻苍老了许多,此时,他不再是称霸七大家的枭雄,他只是一个失去好友的老人,冰天大雪地里一个人仿佛若冰雕一般,怔怔的站在哪里,直到赶车的汉子,哭着爬到他身边拉着他衣服道,先生你赶快去呀,晚了主人就撑不住了。
独孤太真面向东方,哪里夜空已隐隐散发着火红色,愣了片刻转过身来,急步往大殿方向走去。
蜡烛一支支围绕着整个大殿,三清面目慈祥的看着底下的人,香火冉冉升起当中。于锻的身影也显得有些模糊,脸庞上面无血色,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