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无常这曹孟德只沉静了那么小几天,颍川真如叶颂所预料一般,变成了一锅粥。
除了契丹人、冯樟、白道三方增派高手之外,各方江湖散人也争相杀入颍川郡,各州都有,稍微有些本事的都像来碰碰运气。
摸鱼的变成鱼是常事,突然就被抓起来大刑伺候,连对手的身份都搞不清楚。只有几句话:是不是天罗帮的?知不知道天罗帮的消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否则活剐了你。
虽然危险,但是并不足以吓退那些江湖散人。
武痴聂晋的宝刀和秘笈哩!
随便捞到点什么都能躲起来笑了。这年头,拳头要硬一点,才更有底气。
叶尔聪可管不了那么多了,后续人手到了之后,专挑冯樟的队伍下手,逮着了也不审问,当场格杀,偶尔还会撞到一些白道高手和各路杂鱼,一并斩杀。
蛮横霸道尽显。
事实证明,冯樟还真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已经吃了很多次亏了。但是他不能退,颍川之局虽是高手之争,但也关乎洛阳与河东的士气,他若一退,契丹人必定士气大振。
“艹!”
冯樟又一次看完战损,破口大骂:“耶律峰那个疯子,打仗都不看局势的吗?大摇大摆的,而且还打的那么狠,他就不怕出不了颍川吗?”
护卫叹道:“将军,他们就仗着五个绝顶高手撑场子,加之洛阳之局他们是主动一方,摆明了无视咱们。除非能找机会来个大规模的围杀,不计损失的堆人,否则咱们还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五个绝顶高手指的自然是耶律峰、叶尔聪,以及三个汉水帮长老。
五人均有不下八品巅峰的实力,聂晋就是被他几个联手击至重伤的,确有嚣张的资本。
眼下冯樟麾下的高手虽多,但找不出能挡住其中一人的角色。就算是冯樟亲自出马,最多顶住一个,而且顶不了多久。
洛阳方面,若是卢元恪几兄弟不亲自出马的话,还真拿契丹人和汉水帮没办法。而冯忠义、柳景明、周胜、袁季同、白敬山等人需要领兵守城,根本腾不出手来。
堆人**当然有效,但是也得有机会啊!
“曹孟德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早先的时候,冯樟还满怀干劲,不仅想弄死大反贼聂晋,更想趁机杀上一批契丹、汉水帮以及白道的高手,壮壮朝廷的士气。
现在却是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弄死聂晋,防止天罗帮死灰复燃。
聂晋的名声很大,若是让他安然南下,无需去荆州争盘子,去半残的梁州就能重新支起一个摊子。
法帅军虽然雄霸梁州东部,但接下来的重心肯定在荆州。到时候聂晋大可以去混乱的梁州中部发展,就凭赵元极、薛鹏、窦仲云等人,怕是根本无法抑制聂晋,过不了多久,他聂晋又是一个超级毒瘤。
这些不是冯樟的四人猜测,而是卢元羽和冯忠义千叮万嘱的。
所以,一定要杀死聂晋。
而现在,聂晋很有可能在一个化名为曹孟德的阴险分子手上。
护卫叹道:“咱们虽收缩了人手,但是对于曹孟德的查探并没有落下,各郡边线的防护力量一刻也没有放松。除此之外,白道方面也在加派人手搜寻,还有各路江湖散人。按理说,曹孟德一伙人肯定无所遁形,稍微有点蛛丝马迹就会被抓到,然而他们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
咱们在白道那边的眼线倒是有些消息,说是左骞派打手冒充所谓的许昌曹孟德挑动风雨,而法帅军出动了情报局相助,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若真是那样,还真有可能被他们瞒天过海。法帅军的情报局还是有点实力的,中层好手足,资金多,做事的手段也可圈可点。”
“瞒天过海?”
冯樟皱着眉头,“怎么个瞒法?不可能化整为零吧?”
护卫解释道:“当然不会化整为零,因为那样风险太大,很有可能会被逐一吞掉。我估摸着,由法帅军情报局出面收集情报,找寻比较安全的隐藏据点,再帮着打掩护,而左骞的打手队动刀子,吸引注意力。等到契丹人和汉水帮和咱们拼的差不多了,聂晋一伙人就可以行动了。而且,每拖一天,聂晋的伤势便会好一分,若是让他好的七七八八,那就不用人帮忙了,他大摇大摆的走出颍川也无人能拦。他现在又不用护盘子。”
这才是冯樟最头疼的地方。
之前穷追猛打,所以聂晋一直都没机会好好疗伤。
所记没错的话,聂晋在颍川最后一次动手是和苏少宇一行人,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
冯樟在头疼,戒礼、彭二彪、苏少宇也在头疼。
查消息还不能只出动小分队,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当成杂鱼给灭了。大部队一起行动,效率又太低,还得时刻担忧耶律峰那疯狗扑上来咬人。
“能不能想个办法将汉水帮那几个死老头引落单?他们一直结队在颍川乱窜的话,咱们还真难做成事情。”苏少宇提出建议。
“那几个死老头向来冷静谨慎、老谋深算,而且多年来孟不离焦,我看把叶尔聪或耶律峰激落单倒还有点可能性!”彭二彪接过话题。
“那就偷偷约战叶尔聪或者耶律峰!”苏少宇大手一挥,他着实有些烦躁了,想不出其他办法。
不可能让苏寒亲自过来一趟吧,徐州还有很多事情呢。
“苏公子,眼下这个局势,约战怕是不靠谱吧?”一白道老年高手沉声道,“耶律峰和叶尔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