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干嘛都摆出这种表情?我说你们是青火会余孽,你们不爽啊?对了……东家是吧?我看你也就三十来岁,我听说贺叙那老狗好像有个差不多大的侄子,叫什么贺贤的,说是总喜欢躲在暗处帮贺叙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会就是你吧?”
姜明伦对于酒楼东家、老掌柜、众保镖那一脸杀气置若罔闻,斜着眼睛,继续刺激着酒楼东家和老掌柜,一副淡定到了极点的模样,摆明了有所依仗。
这是韩大志以前曾经提过的,贺叙的大侄子,贺贤,三十来岁,七品初阶实力,在整个青火会都能排上号,平素颇为镇定,做事也有一套。
酒楼东家听到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看来姜明伦又猜对了。
这让李无常有些意外,想不到贺贤竟然所在房陵西南这个小镇子上经营。
这尼玛还真是一条大鱼!
随后,啪的一声,异常突兀。
姜明伦手上的空酒壶碎了。
“不仅酒难喝,连酒壶也这么烂。”姜明伦随手抛掉手上的碎片,中间还夹杂着一大把细粉,酒壶碎片竟然被他的手生生“研磨”成粉末了。
见到这等场景,酒楼东家和老掌柜的脸色阴晴不定。
“战又不战,退又不退,现在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到底是何道理?几位兄弟,你们来说说看,他们几个这地头蛇当的是不是挺窝囊的……”姜明伦看着几个亲卫,出言调笑。
一个亲卫笑道:“三哥,我估计他们是被你那威武霸气的模样给吓傻了,哈哈!”
另一亲卫不屑道:“三哥,这里一点意思也没有,咱们走吧,找些人来拆了这家黑店,我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明明没什么本事,却喜欢装模作样,偏偏装模作样都不会……比我见到的那些差远了。”
这倒是大实话。
法帅军中多的是会装模作样的人,其中首推肥熊和陈连豹,每每装起来都非常犀利,底气十足,若是让不知道他们底细的人见到了,绝对会被唬的一愣一愣的。
剩下一个亲卫道:“三哥,要不再等等?我刚才瞄到一个伙计从后门急急忙忙地出去了,我估计他是去外面找帮手了……”
姜明伦点头,重新坐下,“也好,我姜三倒要看看他们背后是什么人,这里到底有没有所谓的地头蛇,横竖我的大刀已经饥渴难耐了!”
这么说着,一震手上的大刀,当真是有种悍不畏死的莽夫架势。
贺贤沉声道:“阁下到底何人?”
不是他不想动手,实在是因为姜明伦比他想象中要高明的得多。
刚才那一手“手研粉末”着实是惊艳,若是没有强大内力支撑的话,绝对没有那么干脆利落,贺贤自问很难办到,在他看来,对方最少也有七品初阶往上的实力。
再加上老掌柜刚才对莫通实力的判断,大概也有七品初阶。
就这两个七品,就足够众人喝一壶的了。
老掌柜心中大骂:他奶奶的,一天之内竟然碰到了两个如此年轻的七品高手,他们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是否有什么老怪物特地调教了徒弟,今日放徒下山了?
刚下山,仗着武功高强,到处显摆?
这个推断挺合理的。
姜明伦呵呵一笑,“你问我是何人啊?……我也不怕告诉你,听好了啊,鄙人姜三,来自夷陵,你肯定没听过,不过你可能听过我表哥的大名,义薄云天程文松!”
神特么表哥,神特么义薄云天程文松!
李无常和莫通险些笑出声音来。
但不得不说,程文松在梁州还是有些名气的,不少人都听过,这其中还有李无常等人的功劳。
每每惹了事总是把“义薄云天程文松”挂在嘴上,自己都觉得挺猥琐的。
这也算是“祸水东引”。
说不定以后真有人特地去找程文松麻烦呢,那不是又有好戏看了吗?
贺贤一伙、秋哥贺子、大胡子显然也听说过程文松的大名,从他们此时都露出惊讶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哎呀!”
莫通一拍桌子,激动道:“兄台,原来你就是义薄云天程文松程大侠的表弟呀,幸会幸会!昔日程大侠为了心中的侠义,力助李无常,斩杀刘均,戏耍宋人渣,小弟每每听起来都热血沸腾呢……对了,程大侠还好吧?”
姜明伦拱拱手,道:“多谢兄台挂怀!小弟的程表哥如今身体尚好,他曾今一再告诫小弟,做人要讲侠义,小弟一刻都不曾忘记!”
接着又鄙夷地看着贺贤,续道:“表哥还和我说过,以青火会的实力,在整个梁州都能叫的上号,可以算个大门派,可惜出了贺叙那个大叛徒,为了一己之私,不惜背弃甚至是刺杀杨素大龙头,如此残暴无义之徒,人神共愤,道上的好汉当以之为耻……对了,兄台怎么称呼?刚听你说,你们和房陵城有生意来往?”
管他贺叙是什么,反正杨素现在是法帅军的人。
先当着贺叙手下的面骂他一顿再说。
“兄台客气!”
莫通拉着李无常走到姜明伦身边,顺手拿了一条长凳坐下,笑道:“鄙人姓莫,家中行二,兄台叫我莫二就行了,这位我表弟,读书读多了,没怎么见过世面,你叫他书呆子就行了。我家也是夷陵的,的确和房陵城的法帅军有生意来往……”
“原来是老乡啊!”
姜明伦哈哈一笑,“而且,大家多多少少都和法帅军有些关系,看来是他乡遇故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