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整个事件的九天目前还处于脑袋宕机的状态?
怎么……怎么的就耍流氓了?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想了一会儿,他大概有点弄明白怎么回事儿,越想越觉得好笑,辛勇竟然把那个壮汉当成是他易容了,逗呢?
他耽误的片刻,外面已经吵起来了。
“我说过,我认错人了!不是耍流氓!”辛勇简直要气死,他神经病啊,在厕所里对一个壮汉耍流氓!
“那你抓我干啥!还扯坏我衣服!”壮汉五大三粗,这会儿竟然露出来一副小媳妇一样的委屈神态,看来辛勇刚刚的行为对他刺激不轻。
“你衣服我陪你好不好?”辛勇从身上拿出来一千块钱,直接塞进壮汉手里,“这事儿到此为止好不好?”
辛勇咬牙切齿,心里把九天骂了个狗血喷头。虽然这边揪扯不清,但他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关注着厕所门口。既然这壮汉不是九天,那九天肯定还在厕所里,等他出来之后就能解释清楚了。
九天知道辛勇等着他出来洗白呢,但他没好心到这个地步,反正有海妖宝珠隐匿身形,他一闪身出了厕所,换了一个方向显露出身形,朝辛勇走去。
“你……”辛勇看到九天,先是露出一丝喜色,但随即蛋疼道:“你怎么从那边过来了?”
这尼玛怎么解释啊?
好歹好说,辛勇在三人将信将疑的眼神中,勉强澄清了这次的误会。
九天抱着手臂在旁边看热闹,一脸兴奋,遗憾手头没有爆米花助兴。
辛勇蛋碎了一地,活了三十多年大概是人生中最丢人最无助的时刻。而一切的根源就是这个一脸贱笑的年轻人,但偏偏他好像也没什么能发泄情绪的好办法。最关键的问题是,他明明看着九天进了厕所,为什么会从完全相反的方向出现。
究竟是怎么办到的?辛勇百思不得其解。
这其实不奇怪,海妖宝珠作为法器,是极其稀少的存在,正常人一般不太会往这上面想。
不过这不妨碍他意识道自己跟踪九天的想法恐怕要泡汤了,对方这种神出鬼没的能力,对自己的追踪能力有极大的考验。
“放弃吧,你也看到了,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九天道。
辛勇冷哼一声,闷声道:“那不一定,如果不是认错人被纠缠住,你肯定逃不了。”他到底还是对自己抱有期望,他是灵植师借助感知与灵植的某种联系,追踪目标。如果在山林中,说不定还有机会。
“这种你追我,我追你的游戏有意思吗?”九天摇头,盯着辛勇道:“所以打个赌吧。”
这话说出来,九天陡然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最近都是他主动跟人打赌了,怎么莫名有一种长成反派人物的错觉?
“打赌?”辛勇立刻警惕起来,“我为什么要跟你打赌?”
“首先,你应该清楚你想要跟踪我难度很高,或者说不可能。”九天面无表情的解释,“与其这样闹下去,不如一局定胜负。如果你赢了,我退出这次委托,你也能交差。如果你赢了,你退……你不能再烦我,至少不能跟踪阻挠我完成委托。”
九天本来想说让辛勇推出委托,但考虑到走了第一个辛勇,说不定还回来第二个辛勇,倒不如让对方留下。
辛勇思考了一下,九天的赌注的确是很诱人,他知道现在九天还没有完成十万委托,如果能让对方推出,那罗温伟交代的事情算是完成了。但是相反,如果输的话,恐怕丢人就丢大了。
所以他依旧警惕,道:“你想怎么赌?”
“很简单,你最擅长的。”九天露出一丝笑容,“躲猫猫这个游戏听过吗?”
蛤?躲……躲猫猫?
辛勇以为自己从上小学那年开始,就跟这个充满童稚的小游戏没有关系了,没想到活到了三十多岁,竟然有一天被人打赌要玩躲猫猫。
“规则很简单,以这块营地为界限,房子中不能藏人。我找地方藏匿,只要你能找到我,就算我输,反之我赢,不限手段。”九天道。
辛勇犹豫起来,这规则听上去好像对自己很有利,以自己的感知,只要不藏在被金属隔绝没有植物的房子里,那他通过自己的感知,肯定能轻而易举的找到九天。
但是另一方面,他不觉得九天会打一个对自己毫无优势的赌,对方敢这样说,必然有所依仗。
“你害怕了?”九天看出了辛勇的犹豫,轻笑一声,似是不屑。
“呵呵,激将法对我不管用。”辛勇撇了撇嘴,他脸皮很厚,从这两天他的表现就可以看出来。所以这种程度的激将法,说跟没说差不多,根本不会影响他的情绪。
他又道:“我可不相信你这么好心,把规则制定的感觉让我很有优势,我可以肯定你一定有把握让我找不到。”
说罢,他露出一副“我已经看透你内心小九九”的嘚瑟表情。
“没错,我是有所依仗。”九天大方承认,直接道:“但同样对你也有优势。我不相信一位金牌探寻者,一位高级灵植师连这点信心有没有,不然我劝你从哪来回哪去。反正就这么小一块地方。我们就比比看,究竟是你的矛更厉害,还是我的盾更坚固。”
辛勇脸色变换起来,的确,他虽然猜测九天有所依仗,但他实在想不出对方究竟会怎么做。
“你现在别无选择,这是你唯一的机会。要么赢了我,你回去交差。要么我赢了你,咱俩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