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李定国手下的一伙人就盘踞在郊外附近,他们似乎是得了什么消息,时常在那附近搜寻,紫府的人曾被问及过,还差点被胁迫,若不是最后用钱财打发了,怕是那个时候便会有了灭顶之灾。”
“那你的意思是……”
“当年有人搜山,紫府的人把额娘他们藏在了地窖与冰窖里,这才躲过了一劫,若是当年紫府的人出卖了额娘,那她如今还有命活着吗?”
盈歌听着这话,淡淡一笑,缓缓点头念叨着:“这倒也是,有时,所谓的救命恩人不一定是把你从贼人手里救出来,但凡没有一己私欲而出卖你,那便已经是恩人了。”
之后,两个人又在那猜疑了一会会是谁在孙紫倩的寝殿里放了麝香,谈论了许久也未有个结果,孙紫倩便离开了。
回了毓德殿的孙紫倩让琉苓去打听之前盈歌说的事,没想到那事,还当真是让人声泪俱下,这淳贵人所说不虚。
次日,孙紫倩便得了消息,原来,那巴海的嫡妻很是霸道,且还是个悍妇,在宁古塔那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巴海成日只顾得上边境战乱,实在无暇顾及府里太多事,他自是知道嫡妻那么对庶出的女儿和妾侍,但得知女儿和妾侍并无大碍,只是生活的不优越便没太在意,偶尔让手下时常私下给送些银两去,然后一门心思的抗击沙俄侵略。
只可惜,他并不知道手下的人背着他并没有按照吩咐去照顾庶出的女儿和妾侍。
那一次,巴海妾侍带着女儿入京,被巴海嫡妻让人打了一顿后,呵斥着滚回宁古塔,路上病的不轻,幸好,那年那时正是慧格格奉旨备选待年宫中,在路上巧遇了悲惨的母女俩,救了她们,后来,入了宫的慧格格把这事捅到了老祖宗面前,且故意添油加醋,指责巴海嫡妻说‘庶出的女儿家不配有好日子过’。
那慧格格可是庶出的女儿,并非嫡出,但只因是长女,又生的聪明伶俐,长的水灵,深得她阿玛和老祖宗的喜欢,那事之后,那一顿在老祖宗面前又哭又闹,这一下子就引的老祖宗大怒,一道懿旨命巴海将那妾侍扶正,而嫡妻却要沦为妾侍。
秋储殿里,孙紫倩听着那些事,不由得一个劲的摇头,念叨着:“这个淳贵人能活到现在,也算是不易了。”
那榻上的纭汐瘪着嘴很是不高兴的样子,依靠在软枕上,戳了一下孙紫倩埋怨着:“你怎么如今关心她的事倒比关心我的事还上心呢!”
孙紫倩闻言,赶忙转过脸,笑着赔不是。
“我错了我错了,不该在你这听他们报信的,我该回去再听的,不想,这点事,倒让你吃起味来了。”
一边赔着不是,还一边打趣纭汐,逗得纭汐也在掩嘴笑着,这也算是为了让纭汐心情好些,多逗她笑笑,身子也能好的快些。
“你就只会贫我,明明是给人赔不是的,结果说起话来,倒像是我的不是了!”
“哪里哪里,我哪有说是你不是了,你这人逗你的呢,你还竟爱酸人。”
说完,孙紫倩的笑脸上挂着一丝嫌弃似的,那样子是做给纭汐瞧的。
“行了行了,不闹这个了,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你当真打算,与她深交嘛!”
纭汐一边问着,一边抬手示意着自己要起身。
孙紫倩拉过纭汐的胳膊,一边搀扶着纭汐,一边说道:“也不算是吧,这人呢,你不接触一下怎么能治为人如何,咱们同她总要先打打交道看看情况,日后,真要有什么是咱们摞一块都处理不了的事,还是得有个人帮衬一下的好。”
纭汐正了正身子,往后挪了一下,整个身子靠在身后的软枕上,嘴上念叨着:“也是,你说的在理,那你便去做吧,就是可惜我现下病着,不能与你一同,这心里还真有点着急呢!”
“这没什么,等你好了再一起也无妨,再者说,我眼下想同她打交道,若是多个人在身边,可能反而会有些让她不适应,这样倒也好,若是这日值得交,日后再与你一起咱们做个好姐妹,若是,她不值得咱们接触,你没同她来往,倒省了不少事。”
纭汐笑着连连点头应着,不时地夸赞孙紫倩聪明。
另一边宁如殿那,盈歌坐在内殿里的炕榻便上,绿夏缓缓地走了进来,上前行礼后,低头说道:“小主,顾公公来了。”
绿夏语毕,抬头挑眉冲盈立刻便明白了意思,眨了一眼回应绿夏,绿夏唤宫人去传话,没一会的功夫就见着顾文星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宫人,手里都托着一个锦盒。
“奴才给淳贵人小主请安。”
“顾公公请起。”
说完,盈歌便扫视了一圈那些宫人,然后放下手中正在打发时间做着的刺绣,冲顾文星问道:“这些就是前个皇上说的那些首饰?”
顾文星微微低头笑着回道:“回小主,正是。”
盈歌冲绿夏抬抬手示意着,绿夏招了招手让几个宁如殿的宫女把东西给拿下去了。
顾文星站在那笑了笑,又说着:“其实,年前皇上就让广储司和造办处为小主您准备这些首饰了,上个月初也都备好了,只是这不上个月宫里遇了事,皇上便让再等等,怕那个时候对小主有个别封赏会引起老祖宗不悦,今个一早皇上说再有几日宫里就有两回大日子了,就紧着吩咐奴才让人赶紧给小主送来。”
“还是皇上心细,哦对了,后个皇后娘娘千秋节,我不想带这些首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