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穗儿住在璎竹堂,至于位分……仍旧是常在。”
“是,臣妾知道了,随后便去办这事。”
这事不说不知道,原来,之前辉发那拉氏出事后,赫舍里皇后便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
于是,那穗儿便被赫舍里皇后让人抓了起来,来了点严刑逼供,虽然下手不狠,可也把那穗儿吓得不轻。
穗儿其实一直被赫舍里皇后关押在坤宁宫,只是辉发那拉氏的事前后也就几日的功夫,真心没人在意她身边的宫人究竟被打发去了哪受罚,更没有在乎她宫里的宫人会有什么结果。
晚膳过后,赫舍里皇后确定了玄烨今个不会再来坤宁宫了之后,才敢让人把那穗儿给带了过来。
“奴,奴婢,叩见皇,叩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穗儿被人架着往前拖行,进了内殿后,宫人往前一抛一使劲,穗儿便摔倒在地。
许是这么多年的遭遇使得穗儿早已习惯了在恐惧中求生,她虽恐慌,可还是立刻反应过来爬起身,跪地给赫舍里皇后行礼问安。
“本宫今个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告诉本宫,你究竟是被谁收买了?本宫允诺你,必会保你一条性命,定不会让你家人跟着受牵连。”
穗儿连连磕头喊着:“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奴婢真的不是被人收买的,奴婢当真是受够了,奴婢只是想出出气,可是,真心没有想到,会出了后面的事。”
赫舍里皇后微微凝眉盯着穗儿看去,眼睛时而向上瞟一下,时而往一侧瞅一下的。
“本宫问你,你若是做了皇上的妃嫔,可愿尽心侍奉皇上,绝不再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穗儿愣住了,她偷偷抬起头看向赫舍里皇后,诧异着,难道是自己方才听错了,许久都未敢出声。
而此时,之前伺候在辉发那拉氏身边的小杜子,被皇后的人从慎刑司给带回了璎竹堂。
周晋安站在内殿里背着身子,小杜子拖着疲惫又受了伤的身体,往内殿里走去。
“周,周公公……”
二话没说,小杜子吓得直接就跪了,他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辉发那拉氏是被自己害死的这事,已经被人发现了吗?
周晋安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杜子,不慌不忙的轻声说道:“你得谢谢皇后娘娘,不然,你这狗命早就没了。”
“是,是,是是是,奴才,奴才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只是,只是……”
小杜子赶着说,赶着抬头瞅向周晋安,皱着眉头心惊胆战的试探般的问着。
“往后,你仍旧在这璎竹堂伺候你的主子。”
“主子!”
小杜子差点吓着,那辉发那拉氏不是死了吗?
难道是又有新主子入住这璎竹堂了?
乌云珠讲了一些这几年她去伯父府里玩时,所见到的玉霏的一些事情,一些很奇怪,而且很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
那些听起来虽不可怕,可也总是觉得这玉霏是不是得了什么病,不然,为何总是怪怪的,一会一个性情,一会温柔可人,一会心很毒辣。
“那,这当真是如此的话,可真是留不得她了。”
赫舍里皇后念叨着,转过脸冲长泰催问着:“你这个做哥哥的,怎么就一点不关心呢!你平日里回府,就一点都没瞧出来吗?”
“这,也不是没瞧出来,本以为是因着府里没有几个姐妹能陪她了,皇后娘娘您入宫后,府里除了她年长,便再没有与她年纪相仿的姐妹了,平日里除了底下的奴才陪着玩耍之外,便是偶尔的请叔父带着乌云珠她们姐妹俩来,可是,娘娘也是知道,赋,总是同玉霏玩不到一起去,久而久之,也就……”
“反正,这玉霏当真是不能留在宫里的,皇后娘娘,若她没事便是幸事,咱们赫舍里一族便跟着相安无事,若是她除了什么岔子,闹出什么事来,伯父、几位叔父和阿玛怕是都会仕途堪忧,而咱们家族,也恐……”
这乌云珠担忧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听着宫人喊着‘小姐’,这一转脸看去,就见着玉霏已经疾步上前,怒瞪双眼凝视着乌云珠了,紧接着就是一巴掌上去。
把乌云珠给打的那是措不及防的。
这乌云珠可是玉霏的堂姐啊!
“你!”
乌云珠被打的痛的不行,可还是愣愣的看着玉霏,直接就说不出话来了。
“乌云珠,你的嘴何时变的这般贱了!怎么?你没能入宫,而是被指婚嫁给了一个小小六品礼部主事伊桑阿,心有不甘了!”
“玉霏!我是你的堂姐,你连对姐姐最起码的尊敬都没有了?”
“玉霏,你不要太放肆,本宫不责罚你,不代表你做的对。”
玉霏脸涨红了,她不是羞涩的,也不是累的,而起气的,更是听了赫舍里皇后也帮着她眼前的这位堂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二姐!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她,是那索额图的女儿,她的阿玛是害得你连自己的幸福都不能自己选择的人。”
这话可真是戳到了重点!
当年,顺治帝驾崩后,年幼的玄烨继承帝位,老祖宗为了拉拢索尼父子,遂决定从赫舍里府里则一个出挑的女子册封为玄烨的皇后。
而当时,赫舍里一族中,年纪相仿的几个姑娘中,除了赫舍里皇后以外,还有她的长姐玉雵,以及索额图的长女乌云珠。
的确,表面上看去,这中宫皇后要选的,该是一位能母仪天下的女子,且还要出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