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璎珞便行礼后离开了,可海日古格格看着璎珞离开时的背影,心里想着她说的那些话,怎么都觉得不得劲。
婢女才恩吉雅微微咬了一下嘴唇,见着璎珞走远了,才敢上前跪地小声在海日古格格身旁说道:“格格,您可千万不能把璎珞姑姑方才那番话记在心里。”
海日古转过身,皱皱小眉头,疑惑的看着才恩吉雅,噘嘴问着:“为什么?难道不是吗?我的祖母不是老祖宗最疼爱的女儿吗?不是皇表叔最尊敬的姑母吗?”
“是,这些都不假,千真万确,可是,格格不要忘记了,您的祖母即便再如何有身份有地位,这大清的天下可是皇帝的,有些事,不能怠慢了啊!况且,老祖宗与太后、太妃们都是长辈,无止境的疼爱,并不代表小辈就可以以此来肆无忌惮。”
这小婢女的话,似乎让海日古明白了点什么,她噌的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歪了歪小脑袋,抓着才恩吉雅的胳膊,噘嘴问着:“那我该怎么办,祖母这会都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我该劝祖母吗?还是,自己先去请安?”
才恩吉了好多话,没一会的功夫,就见着海日古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很,不时的冲才恩吉雅夸赞着:“才恩吉雅你可真聪明,以后,我不听璎珞的了,她会带坏我的,我以后就听你的。”
很快的,海日古便跟随着宫人去了赫舍里皇后所住的翔鸾阁。
内殿里,赫舍里皇后听着宫人进来禀报说是海日古格格来求见,这都愣住了。
“格格自己个来的?”
“是,身后只跟随了一位婢女。”
“快迎进来。”
海日古跟随着宫人缓缓走进内殿,上前恭敬的行礼问安,这给赫舍里皇后瞧着稀罕的,一个劲的唤她上前,海日古起了身走上前,站在赫舍里皇后跟前,皇后搂着海日古瞧着海日古的模样,像是恨不得把海日古塞进自己肚子里,然后把格格重生一回当做是自己的女儿一般。
“你来找皇婶母,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有什么喜欢的、寝殿缺了的,你都跟皇婶母说,皇婶母这就让人给你操办去。”
海日古嘟嘟着小嘴,一脸的委屈表情,看的皇后还以为是谁欺负了海日古呢!
“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皇婶母,皇婶母给你做主。”
说完,便抬头看向婢女才恩吉雅,冲她问道:“你是格格身边的婢女?”
才恩吉雅急忙跪地连连点头应着,赫舍里皇后又冲才恩吉雅唤道:“这西苑里养着几位获罪的宗亲之女,可是哪位宗亲格格不认得海日古,欺负了她?”
“回皇后娘娘的话,并不是,是……”
见皇后问才恩吉雅时的口气不对,海日古立马拉扯着皇后的胳膊,撒娇似的摇晃着皇后的胳膊,哭诉着:“皇婶母皇婶母,没人欺负海日古,是海日古淘气了,海日古惹了祸,祖母帮海日古弥补过失,可是,却得罪了老祖宗与太后、太妃娘娘们。”
天啊!这小祖宗果然有着她祖母的风范,这才住进西苑多久!就闯祸了!
到底做了什么还得她祖母亲自出马给她平事,然后,还能得罪了老祖宗!
皇后心里是惊恐的,可却担心吓着海日古,勉强着自己扯出一抹笑来,安抚道:“没事没事,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若是皇婶母帮不了你,咱们就让你皇表叔出马。”
“皇婶母,海日古可是第一次入京,临行前三叔说京里可好玩了,海日古就想着,想着把孛日帖赤那一起带来,可哪知道,骓萝院那有小兔子,这一把它放出来孛日帖赤那放出来,孛日帖赤那就嗷嗷叫唤,然后扑哧扑哧追上去,又看见一只小毛绒,它又扑哧扑哧追上去,结果就不见了,祖母一看,我闯祸了,就让人牵来阿日斯兰,然后骑着就……”
海日古这一顿说,直接把赫舍里皇后给说懵了,一把捂住海日古的小嘴,无奈的摇头说着:“格格,你别急,本宫问你的婢女。”
皇后还没等着再开口,刚冲着才恩吉雅指了过去,才恩吉雅便机灵的磕头,起身说道:“皇后娘娘,格格方才说的‘孛日帖赤那’,是老王爷在世时从天山上救回的一只西藏獒犬的幼犬,格格那年才两岁,老王爷病逝后,格格将那只幼犬视为老王爷临终前送给她的最后一样礼物,十分珍视,这一养就是七八年,入京时格格说什么都要带着入京,不得已才应允了,可方才在骓萝院,下人们没有再仔细检查笼子,让孛日帖赤那跑了出来,追着兔子和野猫跑没影了,孛日帖赤那虽性情温顺,可却体型硕大,公主担心跑出去吓着旁人,便骑马在骓萝院附近寻找。”
“恩恩恩,就是就是,就是才恩吉雅说的那样。”
这么一说,皇后便明白了,不止明白了,还看出了这主仆俩的小伎俩。
阿日斯兰是几年前老祖宗送给雅图公主的马,雅图公主甚是喜欢,走到哪都会带着阿日斯兰。
皇后是知道这雅图公主酷爱骑射的,听着这主仆二人编的‘故事’,自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迎接雅图公主时,可没瞧见什么笼子,什么身形硕大的犬只。
看来,又是雅图公主一时贪图骑马时的自由自在,上了马后一溜烟不见了,当年自己年幼时,又不是没见过这雅图公主,好好端端的就不见了,就跟骑上马便忘记了自己的长公主身份了似的。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格格啊,就别担心了,不会有事的,你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