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之后,告知阎柔,若是有心,本侯可以原谅他攻打右北平之事,但是乌桓人绝对留不得。”吕布缓缓道。
阎志心中一动,抱拳道:“在下返回之后,定会将此事告知阎将军。”
“不过阎柔若是再想要与乌桓人联合在一处的话,就休怪本侯无情了,乌桓人虽说有万余兵马,本侯又何尝畏惧,幽州可是有数万征战之士,只需本侯一道命令,他们就会进入辽西,难道阎柔以为本侯的将士还打不过乌桓人?”
吕布的一番话,让阎志不能平静,透过吕布的话语,他能够感受到吕布铲除乌桓人的决心,可悲的是乌桓人仍旧沉浸在攻破临渝之后的利益,俨然将临渝城当做了囊中之物。
“喏。”阎志行礼道,能够保全性命,让阎志已经十分意外了,对于乌桓人,他此时只有痛恨。
“告诉阎柔,乌桓人终究是乌桓人,就算是给了他们再多的好处,他们也不会满足。”吕布道。
“主公,若是阎柔将此事告知蹋顿,我军岂不是危险了。”阎志走后,典韦低声道。
吕布道:“阎柔是个聪明的人,只要本侯许诺的条件对他有利,他就不会放弃活下去的机会,至于说和乌桓人联合,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乌桓人终究是异族,且这些人与塞外的鲜卑人一般,只想着劫掠。”
不出吕布所料,阎柔听到阎志的述说之后,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他是想活下去,再次选择与乌桓人合作也是迫不得已,相比于并州军,乌桓人更加的弱小一些,他不想放弃手中的权力,然而当前的形势,却是容不得他做更多的考虑,此时城内只有七千大军,还有乌桓人的军队在向临渝而来,若是不能尽快做出抉择的话,就是死路一条。
吕布展现出来的手段,也让阎柔刮目相看,不过投靠吕布之后,就意味着他以后只能成为吕布的属下,甚至在辽西的利益也会受到极大的损失。
似乎是看出了阎柔的担忧,阎志低声道:“将军,晋侯最为痛恨的乃是乌桓人,若是投靠了晋侯之后,又何须畏惧乌桓人,辽西多年战乱,民不聊生,将军能助晋侯平定辽西,亦是一件大功劳。”
阎柔点了点头,他突然想到了已经死去的幽州牧刘虞,对待百姓,刘虞向来是宽厚的态度,即便是对待乌桓人,亦是宽厚有加,不同于公孙瓒的强横手段,刘虞主张的是怀柔,只要能够让幽州安定下来,即便给乌桓人一些东西又有何妨,且乌桓人居住在汉境,受到护乌桓校尉的管辖。
“将军,晋侯还言,乌桓人终究是乌桓人,就算是给了他们再多的好处也不会满足。”阎志道。
这句话对阎柔的冲击是很大的,这让他想到了而今辽西的局面,不就是因为乌桓人进来之后,辽西才变成了而今的局面吗,与乌桓人不断的交战,更多的还是因为看不惯乌桓人的贪婪,乌桓人占据城池之后,完全是将汉人当做奴隶对待。
“你今晚再去并州军中的一趟,本将军要的是将乌桓人赶出辽西,只要能够做到这一点,本将军愿意投靠晋侯。”
阎志目瞪口呆的看着阎柔,眼前的阎柔在阎志看来是陌生的,最初的时候阎柔可是和乌桓人联合在一处的。
“本将军征战多年,也是累了,尔等跟随晋侯也能有一个好的前程。”阎柔道。
阎志是怀着复杂的心情赶往并州军的,他跟随阎柔多年,但是自从刘虞死后,属于阎柔的战事就没有停息过,最令下面将士畏惧的就是并州军了,冀州军是何等的强盛,就是因为并州军的缘故退出了幽州,当然并州军给他们造成的伤害也是最大的。
阎柔的一番话,对阎志的触动也很大,只要将乌桓人赶到塞外,就算是牺牲再多也值了,如同吕布所言,他们是汉人。
听完阎柔的诉说之后,吕布也是沉默了,他没有想到阎柔会在这样的时刻有着这样的觉悟,若是最初的时候,阎柔就能有这般想法,将会避免多少将士的死亡,而乌桓人恐怕早就被赶出了辽西。
“本侯已经知道了此事,你让阎柔放心,乌桓人是必须要被赶走的,在城内等候本侯的命令即可。”吕布道。
乌桓大军折损的人数已经过了八千人,军中的将士对于攻打临渝城也是有了一丝抵触,很多时候,攻城的乌桓士兵,还没有见到敌军的身影,便长眠在了临渝城外。
对此,蹋顿也是有苦难言,一旁就有晋侯在监督着,即便是想要偷懒,也是很难的,再说临渝城未来是乌桓人的,为了未来的城池,即便是做出一些牺牲又有何妨。
“大王,晋侯手中有一物,名为霹雳车,能够将巨石抛到城墙之上,若是晋侯愿意以此物相助,则临渝城破之不难。”苏仆延道,其实这个念头他已经酝酿了很久,他也知道霹雳车对于并州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乌桓人损失太大的话,就会影响蹋顿在乌桓人中的地位。
“但那是晋侯之物。”蹋顿道。
苏仆延拱手道:“属下愿意前往并州军中一试。”
蹋顿闻言面露喜色“若是能成,定有厚赏。”
苏仆延连连道谢。
走出蹋顿的营帐之后,苏仆延鄙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帐,以往蹋顿也没少说厚赏的事情,但是即便是有赏赐,也是星星点点,和许攸的豪爽比起来,那就是天壤之别,怂恿蹋顿攻打临渝,苏仆延也是受到了吕布的暗示,否则以他的眼力岂会看不出吕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