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此信,送往蓟县,亲手交给军师,不得有误。”田豫沉声道。
“喏。”赵俞抱拳道。
而后,田豫又修书一封,命令数名亲卫送往蓟县,这等重要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疏漏,必须要确保万无一失,在战事紧急之时,一封紧急情报,可能需要许多人护送,即便是其中一路出了事情,也不影响上面获知消息。
赵俞是并州军的一名校尉,吕布占据右北平之后,赵俞便被留了下来,而且赵俞颇为沉稳,深得田豫信任,赵俞本就是幽州之人,家中遭遇饥荒,举家迁往并州避难,颇有一些武勇,进入军中因为军功迁升为校尉。
赵俞离开太守府之后,并没有立即离开右北平,确认后方没有人跟随之后,悄悄前往了严家。
严家在右北平是实力不弱的世家,良田千顷,奴仆成群,暗中蓄养的甲士也不在少数,蓄养甲士在世家之中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毕竟家大业大,有很多需要照顾的地方,即便是公孙瓒在右北平的时候,对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阻拦,再说公孙瓒统治右北平,世家从中做了不少的贡献,投桃报李,公孙瓒对世家也是放之任之。
习惯了公孙瓒统治的世家,乍然遇到吕布这样的狠人,严家等一干世家只能悄然收敛,至于说心中则是将吕布记下了,严家与公孙续密谋之事,需要有军中将领的支持,否则只能成为刀下亡魂。
“赵将军前来,可是有紧急之事?”严单得知赵俞前来,急忙接见,赵俞是他们埋伏在军中的暗线,也是对付田豫的重要手段。
“严家主,田太守恐怕是现了什么,突然召唤在下将此书信送往蓟县。”赵俞神色匆忙道。
“赵将军勿要惊慌,田豫虽然精明,但我等始终未动,他又如何得知?”严单面色沉稳的安抚道。
“严家主且看。”赵俞将书信递到了严单的面前。
严单皱眉沉思片刻道:“不可擅动,并州军往来书信,料想是有特殊的印记,一旦破坏了这个印记,赵将军在右北平就危险了。”
提及并州军,赵俞心中一凛,急忙抱拳称是。
“你可从田豫最近的举动中现了什么不妥之处?”
“田太守在得到乌桓人和阎柔的争斗之后,经常在地形图前呆,就在今日听到公孙度兵两万征讨乌桓之时,突然面色大变,命在下将此书信星夜送往蓟县。”
严单面色微变,急忙道:“将书信拿来。”
赵俞虽然不知为何严单突然有此反应,亦是将书信递了过去。
看完书信之后,严单的脸色变得低沉“赵将军先在严家,不要随意走动。”
此时右北平城内有一万兵马,其中两千骑兵为匈奴人组成,两千匈奴骑兵驻扎在城东,对付阎柔和乌桓人是绰绰有余的,然而田豫始终有一种不妙的感觉,接连五封同样的书信送往蓟县之后,传令将军中的将领召集在了一处。
兴平二年五月,乌桓人与阎柔的争斗进入到了白热化的程度,田豫从细作手中得到的消息是双方的死伤人数已经达到了千人,这样的争斗即便是在以往也是罕见的。
公孙续在城内的见到了一位来自冀州的特殊客人。
酒楼之中,公孙续也是小心翼翼才摆脱了身后跟随之人,自从吕布离开之后,看守他的人就不在少数,无论是公孙续上街还是做什么,这些人都如影随形。
“在下乃是冀州使者许攸。”许攸放下手中的酒盏,亮明了身份。
公孙续冷哼道:“冀州之人,竟敢前往右北平来见某,莫非阁下以为某手中之剑不锋利乎?”言毕,将佩剑重重的拍在了桌案上。
许攸不以为意,自斟自饮后缓缓道:“莫非阁下以为而今之右北平还是公孙伯珪在时的右北平乎?若是阁下不小心谨慎,性命危矣。”
公孙续面色大变“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