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将图纸递给了亲卫,行了一礼,转身向着床弩的方向跑去,心中对吕布的敬意更高了。
“主公又是如何得知的?”贾诩刚才也正在脑海中计算着,毕竟这种时候,差上那么一点的距离,就有可能与城上的床弩失之交臂。
吕布笑道:“文和何时研究起算术了?”
“待大军得胜之后,属下定要向主公请教。”贾诩拱手道,作为一名谋士,对于算术自然是有研究的,贾诩更是擅长计算,只不过从来未在人前显露罢了,方才吕布计算的度比他更快,如何不让人惊讶。
稍作调整之后,郝萌将腰间的佩剑拔出,专门负责观察将领命令的士兵,在床弩准备妥当之后,便将目光汇聚到了郝萌这里。
城上的张郃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并州军的床弩在城外停留的时间太长了。
张郃细眼打量了一眼城外的床弩,旋即便注视到了高高举起佩剑的郝萌。
“小心,并州军要攻城了。”张郃大声提醒道。
话音刚落,二百架床弩开始逞威,咯吱咯吱的响声,即便是在城墙上也能听到。
小号长枪一般的弩箭夹裹着巨大的威势向着城上而来。
城上近二十架床弩,在这一lún_gōng击下,七零八落,看着不远处的一架床弩上,在数支弩箭的威势下,已经被瓦解,张郃的心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这么远的距离,还如此精准,难道要守军将床弩藏起来吗?
“快快移动床弩。”张郃大喊道。
对于并州军的大举进攻,袁绍十分重视,加上从邺城送来的床弩,城内床弩的数量已经达到了两百架,在西城上更是有足足百架床弩,在袁绍的认知里,床弩的射程与霹雳车大致相当,占据城墙的优势,床弩的射程会更远,如此一来摧毁并州军赖以依靠的霹雳车就不在话下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当二十架床弩被摧毁的消息传来后,袁绍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若是没有床弩协助守城,可想而知守军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局面,即使能够守住荡阴城,恐怕也会损失惨重。
与并州军比起来,袁绍也知道冀州军没有那种战斗到最后一人的必死之志,到时大军面对床弩和霹雳车的双重摧残,士气将会是何等的低落。
“主公,可令士兵躲避在女墙之后,留下数十人观察城外大军的动静,一旦并州军开始攻城,其床弩与霹雳车定然也不会逞威,如此,荡阴城可守。”逢纪道。
不同于河东的守将,冀州可谓是人才济济,袁绍麾下的谋士也早已经研究过霹雳车。
城上的张郃得到命令后,立即命令士兵躲在女墙的后面,被留在城上观察并州军的士兵,则是神情惶恐的看着霹雳车向着城上扔出了一块块巨石,在射程上,比之床弩还要远。
顿时,城上热闹了起来,躲在女墙后方的守军有点多了,巨石仍旧能给他们带来生命的威胁。
巨石落在城上,溅起道道尘烟,碎屑的杀伤力虽然不大,若是打在露在外面的肌肤上,仍旧是很痛的。
张郃眉头微皱,下令将受伤或者是死去的士兵抬到城下。
城下的守军见到城上的惨状,也是心中一凉,纵然是见过军中士兵死在霹雳车下的情景,如今再看到也是心中毛,那死状实在是太惨不忍睹了,当初是攻城,没有太多空闲的时间,而今却是坐视袍泽被霹雳车摧残。
吕布得知城上的情况后也是眉头微皱,霹雳车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挫伤敌军的锐气,但是守军明显是现了霹雳车的缺陷,只需命令士兵躲在女墙的后面,如今连城上的床弩都转移了位置。
“主公不必急在一时,城内有两万冀州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也是巨大,只需令冀州的粮草运送不到城内,不出月余,冀州军必然粮尽而军心大乱。”贾诩道。
吕布点了点头,攻打一座城池,有时需要数月,像雒阳那样的坚城,纵然是城内只有两万大军,粮草充足的话,十万大军两年都不一定能够攻下。
吕布也是下定决心,这一次必定给袁绍一个狠狠的教训。
“传令,让所有的霹雳车,无需瞄准,只需将巨石砸落城内即可,郝萌负责防备守军的床弩。”吕布道。
如此,城内的守军悲剧的现,即使是在夜晚,巨石也不会停下,反正在漆黑的夜色里,操控霹雳车的士兵也无需瞄准,机械的将一块块巨石抛到城上,但凡是被挑选成为霹雳车手,夜间不会如普通士兵那般成了瞎子。
霹雳车不眠不休的足足攻打了三日,期间霹雳车也是多有损坏,随行的匠人修整之后,立即运到前方。
张郃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过了三日,尤其是夜晚的时候,更不能放松警惕,谁知道并州军会不会在夜间突然起进攻。
最为糟糕的莫过于西城,城上随处可见堆积的巨石,完全是并州军在帮助守军运送守城物资,在巨石下,原本挺平整的城墙也是变得坑坑洼洼,守军也习惯性躲在女墙的后面,虽然偶尔有士兵会被巨石砸中,他们也在巨石下麻木了,反正就是不抬头,死了就死了。
最为悲壮的莫过于观察城下动静的五十名冀州军士兵,每日都要更换数次,足足百架的霹雳车,攻打起来,巨石可谓是满天飞,即使看到了巨石从天上降落,他们能躲在那里呢。
许多的巨石招呼在了城墙上,远处看去,城墙上有着一块块触目惊心的印记,城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