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我有事需要前往雒阳,军中之事,就由你来照看了,具体有什么事,你和曹将军商量着来,若是有人问起我,就说我身体有恙,见不了客。”吕布边说边脱盔甲。
“将军,雒阳乃是董卓重兵所在之地,岂能以身犯险,若将军有事则并州何去何从?望将军三思!”高顺顿时急了。
“顺子,我的武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也不是明目张胆的去,而是悄悄去见一位故人,三五日必定回返,若是所料不差,盟军接下来也不会有太大的攻关战斗。”吕布宽慰道,接到李肃派人送来的信件,他是心就已经在赶往雒阳的路上,贾诩,那可是大名鼎鼎的谋士。
三军易得一将难求,一名好谋士,更是难得。
“将军……”
“不必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务必不能泄露我进入雒阳之事。”吕布摆手道,他对贾诩有着很高的期望,自然不想错过。
见吕布之意已决,高顺曹性只好领命,心中祈祷着吕布顺利返回,诸侯们也不要现。
换了一身普通的衣衫,孤身一人,吕布觉得浑身自在多了,有着特种兵的经验,行走在山林之间是家常便饭,平常人想要现他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再说雒阳城那么大,就算是董卓的人马再多,也不可能每个角落都搜个仔细,只要小心,不会有什么大碍,只要能见到贾诩并且招揽成功,冒这风险也值了。
昼伏夜行,吕布很快就来到了雒阳城,饶是见过几次雒阳,吕布仍旧感叹不已,不愧是大汉都城,如此宽广的护城河、高大的城墙,恐怕就是诸侯联军没有个三年五载也别想攻下来。
混在百姓的队伍中,吕布轻松的进入了雒阳城,经过伪装之后,他倒也不担心会有人认出他来。
一路上,所见百姓面有惊慌之色,一队队骑兵在街道上横行霸道,许多店铺空无一人,只留下空荡荡的房屋,房内清晰可见杂乱的物品和血迹。
“这位老丈,这里是怎么回事?”吕布好奇道,之前自己来雒阳的时候,这里的景象可是一片太平盛世的景象,几个月的时间,就变成了鸡飞狗跳,这董卓的本事不容小觑啊。
“这位小哥,抓紧时间跑吧,现在城内到处都是士兵在抢掠,许多良家女子也被……也被……”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泪止不住流下,摆摆手逃也似的离开了。
吕布眼里,繁华的雒阳陷入了惶恐之中,人人自危,不时可以看到有百姓被三五成群的士兵推推嚷嚷,幼童的哭声、士兵的呵斥、百姓的抵抗,汇聚成了京师怪异的景观。
“军爷,草民是雒阳城内的商人,怎么会造反?求军爷开恩啊。”
军士蛮横的一脚踹过去,犹不解恨,拔剑将其斩杀,冷哼道:“老子说你是反贼,就是反贼。”
“看来雒阳城要乱啊。”吕布轻叹一声,快步离去。
李肃在雒阳城内有一处住宅,这也是当初董卓为了收拢人心,随便赏赐给手下的,反正朝中只要有与他作对的官员,城内的房子就能空出来一套。
亭台楼阁,曲径通幽,吕布微微点头,看来李肃在雒阳城混的还不错。
“奉先,没想到你真来了?这可是雒阳。”李肃认出吕布后十分惊讶,不管怎么说吕布也是诸侯之一,犯不着为了见贾诩而真来雒阳一趟吧,再说贾诩也没有明说要投奔他,万一向董卓告密,岂不是危险了,不过对吕布的胆识,还是有些佩服的。
“伟恭,为何雒阳城人心惶惶?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生?”吕布疑问道。
李肃慎重的仔细查看一番后将门关上,低声道:“不瞒奉先,相国要迁都长安,雒阳城内到处是作乱的军士,许多富户都被冠以反贼的名头,被劫掠一空。”言及此处,李肃面露不忍之色。
“迁都?如今诸侯还没有打下汜水关,且雒阳城高墙厚,这就想走了?”吕布诧异道,在他看来,董卓还是有很大的胜算的,诸侯虽然兵马较多,缺少训练,人心不齐,短时间内很难形成战斗力,再加上似袁术这样的窝囊废不止一个,赶走董卓没多大的戏。
“奉先,汜水关若是有失,联军攻破虎牢,便可兵指雒阳,相国不愿冒险,街市有童谣‘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相国更是迫切的想要迁都。”李肃道。
“这么说董卓老贼不在汜水关?”吕布惊异道,没想到董卓老贼竟然不知不觉的离开了,诸侯的情报还是太差劲儿了,再加上数日攻城之后,诸侯进攻的势头弱了下来,自然没有探清关内虚实。
“不错,相国早已在数日前返回雒阳。”
“董卓急切想要迁都长安,恐怕不是因为一句童谣这么简单吧?”
“奉先,诸侯起兵攻打雒阳,一旦将占据雒阳四周的关卡,则相国退无可退。”李肃叹道。
“原来如此。”吕布点了点头,诸侯的兵马本来就比董卓多,且大义是站在诸侯一边,各郡县遥相呼应,若真是将雒阳封锁了,董卓插翅难逃。
“伟恭,如今董卓倒行逆施,已经是天怒人怨,并州虽然贫瘠,却是你我之故乡,我们何不携手?”吕布再次劝道。
“这?”李肃的心中很是纠结,一方面是代表朝廷,一方面是故人,对于朝廷,他已经不太看好了。
从吕布营中返回雒阳之后,他的脑海中不是闪过和吕布携手回并州,成就一番功业的念头。
“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