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中部鲜卑各部损失惨重,据说汉军是一支战旗上绣有飞鹰的骑兵,五千鲜卑勇士,反倒被不到三千的汉军骑兵击溃,鲜卑最为精锐的王庭骑兵,也败在了他们的手上,不出所料,这支汉军骑兵将会出现在东部。”轲比能将目光投向了素利。
部落是根本,没了部落的支持,他们这些大人都是扯淡,手中没兵,也没有人会听你的啊。
“哼,轲比能,汉军骑兵能有多少人?只需派遣万名骑兵,足可剿灭,犯得着兴师动众?至于说王庭的骑兵,谁知道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动手脚。”步度根不想放弃。
“步度根,你休要血口喷人,老子是那样的人吗。”轲比能怒道。
“的确如此,汉军骑兵不到三千人,若是因为这些人而功亏一篑,岂不是笑话,王庭没落,而今为汉人攻陷,我们只需将这支汉军骑兵留在鲜卑境内,料想各部落的族长也不会有意见。”素利沉思片刻道。
“你们的部落没有损失,定然是会劝说,派遣一万骑兵,东部和西部可愿出人?”轲比能不满的问道。
素利沉思良久,不断权衡着其中的厉害,道:“汉军骑兵事关重大,我这就回去和其他领商议。”
步度根突然觉得即使打不下雁门关,也是赚大了,他和轲比能一直不对付,若是此次中部鲜卑损失惨重,岂不是意味着他步度根有了入主王庭的机会,想到这里,步度根愈的兴奋,恨不得化身成那支汉军,将中部鲜卑各部落彻底打残。
当然,这支鲜卑境内的汉军骑兵,也让他心生愤怒,弹汗山的神圣,不容亵渎。
在大汉内地这个巨大的香饽饽面前,鲜卑人选择了继续攻打雁门关,至于胶着的云中战事,则是置之不理,为了就是拖住云中的军队。
一万鲜卑骑兵,气势汹汹的赶往中部鲜卑,东部鲜卑的阙机负责统领一万骑兵与汉军骑兵交战。
阙机身长八尺,面目粗犷,在东部鲜卑有着威名赫赫,乃是东部鲜卑第一勇士,力大无穷,一手大刀使得是出神入化,更为难得的是阙机还通晓汉语,在东部鲜卑有着很大的威望,就是素利,平时也要让他三分。
得知弹汗山陷落的消息,阙机愤怒不已,鲜卑人的圣地岂能允许汉人肆虐,一万名骑兵在阙机的催促下属昼夜不停,赶往弹汗山,他要让汉人见识到什么才叫做勇士,什么才叫做骑兵,不是阙机自夸,若论平原交战,三名汉人士兵都不一定是一名鲜卑士兵的对手。
阙机带领一万鲜卑骑兵回援的消息,吕布得知之后,脸色有些凝重,这一万骑兵可不是鲜卑临时组建的骑兵,是经历过战场的骑兵,是鲜卑人的精锐力量,在见识到了鲜卑人的勇猛之后,吕布不得不慎重。
若是这一万骑兵如同王庭骑兵一般精锐,他们这些人就悬了。
“奉孝,鲜卑大举回援,该当如何?”吕布问道。
“大人,此乃鲜卑人最后的手段,只需不理会这支骑兵即可,大草原何等广阔,有心之下,即使对方有万人,也不可能找到我军的踪迹,再加上我军马快,只需与鲜卑大军在草原上迂回,不停的突袭鲜卑部落,时间一久,其必然疲敝,趁其不备,定可克之!”郭嘉道。
“嗯。”吕布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好在鲜卑人的境内与鲜卑骑兵周旋。
”命令斥候打探周围三十里,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即传回,不得延误。”吕布道。
近百名斥候直接撒向了战场,吕布要掌握鲜卑人的最新消息,只有这样,才具有和鲜卑人周旋的资本。
身怀奇谋的郭嘉则是负责整理斥候传来的消息。
蓦然,郭嘉眼前一亮,疾步走向吕布所在的帐篷。
“奉孝,天色已晚,鲜卑骑兵距离我军尚远,不知所为何事?”吕布疑问道。
“大人,从斥候传来的消息看,鲜卑人已经有一日一夜没有休息,定然是鲜卑人心忧,加紧赶路。”郭嘉分析道。
“后方不稳,鲜卑人岂能不急。”吕布点头道。
“大人,此乃天赐良机,若是一举破鲜卑万人援军,则雁门关鲜卑大军必然震动,定然会撤军。”郭嘉的语气有些激动。
“天赐良机?”吕布疑惑道。
“大人,鲜卑大军远道而来,日夜兼程,定然是士兵疲敝,只需一场夜袭,便可破鲜卑大军矣!”郭嘉低声道。
吕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郭嘉走的又是一步险棋,鲜卑虽然士兵疲敝,却有万人之众。
郭嘉也知道事关重大,只是静静的等着吕布的答复,这段时间的接触,他现吕布的确是个很好的君主,对待手下将士亲和有加,且能听得进劝谏。
沉思良久之后,吕布道:“就依奉孝之言,夜袭鲜卑大军,此战必须成功!”
“诺!”郭嘉拱手道。
夜深人静,两千余名飞骑将士,整装待,八十里,以骑兵的度,一个时辰便可到达。
没有言语的激励,飞骑将士等待的只是一道命令,他们早已决定将全部交给吕布,对于他们而言,只有服从,杀敌,杀敌,近一个月的杀戮,已经让他们麻木了,也让他们的马上功夫更为精湛,连鲜卑人最为精锐的王庭骑兵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中,何况是其他的鲜卑骑兵。
二更时分,距离鲜卑大军休息的地方还有二十里,吕布抬手示意大军停止前进。
在各部将领的命令下,骑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棉布,裹在马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