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本想着投靠刘备之后,能通过自己的才能建功立业,对于自己的智谋,他还是极为自信的,还没有来得及施展平生所学,刘备却是将诸葛亮请出山,而后他就只能坐镇后方,虽说刘备对于他信任,这些却不是单福想要的,而今夺取益州,却是他崭露头角的机会。
“属下真名为徐庶,字元直。”单福道。
“孔明曾经提及元直之事,言称元直乃是不可多得的奇才也。”刘备笑道。
徐庶拱手立于一旁,却是不敢有过多的言语,执掌荆州之后,他能感觉到刘备身上的变化,尤其是对于下属的掌控,可谓是极为细致。
“不知元直对于而今的情况如何看待?”刘备淡淡的问道。
徐庶精神一振,压低声音道:“而今刘璋对于主公有所忌惮,肯定不会轻易前往涪城迎接主公,如此一来,之前的谋划就失去了作用,日前主公曾向刘璋求取援兵和米粮,刘璋定然不会拒绝,得到粮草兵马之后,主公就驻扎在涪关之外,继而再次向刘璋索要兵马粮草,拉趁机拢军中将士之心。”
“而今晋侯已经发兵攻打汉中,先锋大军已经到了阳平关外,若是张鲁投靠晋侯的话,想要夺取益州的话,更为困难。”刘备眉头微皱道。
徐庶道:“主公无需担忧,张鲁盘踞汉中多年,多次击败刘璋的大军,定然不会轻易的投靠晋侯,即便张鲁有投靠晋侯之心,其治下的世家也不会同意,而主公只需要将涪城据为己有,就可出其不意发兵绵竹,绵竹既下,则益州危矣,而葭萌关守将孟达,已经暗中投靠的主公,凭借葭萌关的险要,纵然是晋侯夺取了汉中,也休想进入西川。”
刘备闻言眼前一亮“如何夺取涪关?”
“属下已经有了定计,到时主公自会明白。”徐庶自信满满的说道。
刘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若是能够夺取益州,元直功不可没,日后元直就是大军之中的军师祭酒。”
“喏。”徐庶拱手道,语气中却是有些激动,他知道凭借自己的智谋,已经成功的进入到了刘备的核心之中,至于日后自己能够走到什么样的地步,就全凭自己的能耐了,益州,就是徐庶在刘备帐下崛起的契机。
随后,刘备听从了徐庶的建议,在涪关之外驻扎大军,只是操练兵马,并没有流露出进攻涪关的意思。
五日之后,法正押运粮草辎重前来,进入涪关之后,言明刘璋之意。
杨怀道:“本将军奉命驻守涪关,法大人仅仅是凭借一面之词,就想要调动军中的兵马,绝无可能,而今益州并没有战事发生,且荆州军中有兵马三万,何须本将军的兵马援助。”
法正冷哼道:“如此说来,将军是想要违背主公的命令了。”
高沛拉了拉杨怀的衣袖,低声道:“法大人所说或许是真的。”
杨怀稍作沉思道:“此事事关重大,法大人一路劳累,且先在城内休息两日。”
法正心中对于杨怀的态度极为不满,表面上仍旧不悲不喜的说道:“如此就有劳杨将军。”
“将军,此时得罪法正,对我等不利,刘备在涪关外并没有任何的异样,就算是给他五千兵马又能如何?”高沛道。
在益州,文官的地位比之武将还是要高上不少,他虽然是白水军都督,法正的官职远远的比不上他,可是在法正面前,仍旧觉得低上一等,这也是益州承平日久的原因,放到中原诸侯的军中,纵然是文官在面对执掌一部的武将的时候也是会表现的有礼节的。
“非是本将军不愿意支援荆州军兵马,荆州军能够在这等时候支援益州,本将军甚是感激,但高将军休要忘记了当初刘备是如何执掌荆州军的,其善于拉拢人心,若是派遣将士前往的话,说不定日后这些兵马将不复益州所有。”杨怀道:“且最近益州之中,有关于刘备与张别驾联合欲要谋划益州之事更是甚嚣尘上,不得不防,否则主公为何不亲自前往涪城迎接荆州军进城。”
高沛点了点头,在智谋上,杨怀比之他不知强了多少,而今杨怀更是军中的主将,他就更加的没有理由不听从命令了。
“如何应对法正?”高沛问道。
杨怀笑道:“此事简单,就以军中士卒需要训练为由推脱即可,法正不过是文官罢了,岂会懂军中之事。”
次日,法正见杨怀没有发兵的意思,催促杨怀,杨怀不为所动,法正只能押运粮草赶往城外的荆州军中。
听闻法正押运粮草前来,刘备听从徐庶的吩咐,并没有表现出营迎接,此时正是益州最为敏感的时候,若是表现的过于热切了,反倒会引来刘璋的猜疑,毕竟他此番前往益州代表的乃是汉室,而其职位更是骠骑将军。
走进营帐,法正完全是按照正常的规矩来做,没有丝毫的逾越和恭维。
屏退众人之后,法正郑重起身行了一礼道:“属下拜见主公。”
刘备急忙起身,将法正扶起道:“有孝直在,则破益州不难矣。”
法正满腹才华,却是有些年轻,听到刘备的称赞之后,极为受用,急忙道:“此番没能从益州带来援兵,乃是属下之过也。”
“无妨,只要孝直能够军中,则夺取益州不难。”刘备言辞恳切的说道。
“主公,而今益州突然散播关于主公与张别驾之事,碍于流言,张别驾只能在家中称病不出,否则更为简单,以属下猜测,此乃晋侯之谋也。”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