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炎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炎阳,这么多年了,我倒是没想到你对于往事依旧不能放下!”就看秦雳在浮岛的边缘负手而立,看着炎阳发出一阵冷笑,“只是即便如此,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的抗争!因为棋子永远只能是棋子,想要逃离这棋盘,简直痴心妄想!”
“叛徒!——”炎阳看着近在咫尺的仇敌,却偏生无法企及,内心顿时引发出无尽的狂躁来。
“叛徒?哈哈哈哈!”秦雳狂笑道,“炎阳!你说我是叛徒,难道当年收留我的时候,你们炎家不知道我的身份么?难道你们当年,就没有过不臣之心,希望通过控制我,继而达到控制整个千焰郡国的目的么?”
“你……”听闻此言,炎阳顿时无言。
的确,尽管当年炎阳乃是炎家家主,可那个时候炎阳的几位父辈尚在。所以在炎家,真正关乎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都是由他们来拿主意。也正是他们,当年在收留秦雳的时候动了那个念头。
虽说炎阳一开始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他是真心喜欢秦雳的天赋,愿意将他当成自己的好友。可最终,炎阳还是经不住父辈们以家族利害的游说,只能选择妥协。
不过,或许是为了补偿内心的愧疚,在后来的日子里炎阳对秦雳一直掏心掏肺。以至于到了最终,他完全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秦雳的叛变。
“承认了吧?”秦雳凝视着炎阳的双眼冷冷道,“世间之事,必有因果。你们炎家用心不纯,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背叛?我乃是堂堂郡王血脉,可一直以来都被你们视作家臣。难道,你们这么做就不是对我秦家的背叛!”
“所以炎阳,如今你成了我的奴役,只不过又回到了原来的角色而已。你们炎家注定是我秦家的臣仆,这一点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
秦雳说罢,又往金樽之中倒上美酒,眼中闪烁着上位者的狂傲与对下位者鄙夷的目光。
“秦雳!——”
炎阳一声怒吼,他知道,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一切只能靠实力来说话!
“杀杀杀!”
巨大的力量不断攻向那一层薄薄的光幕。然而,无论炎阳和龙昊天耗费多大的气力,一切都只是徒劳而已。并且,由于他的内心越发焦躁,故而使得他与龙昊天所结成的合击之力,变得越发微弱。
“炎阳,你冷静一点!”龙昊天低声喝斥道,“你弄不清这棋盘的秘密,那就真的如他所说,只能是一枚棋子!”
龙昊天深知这是秦雳的手段,故意用言语来瓦解炎阳的内心。只要心乱,则合击必溃。所以眼下,当务之急是让炎阳尽快冷静下来。
可是,秦雳的话已经彻底让炎阳暴走,龙昊天的话他根本听不进去,反而向龙昊天咆哮道:“棋盘的秘密?这棋盘有什么秘密!你还不和我一起把这光幕给打碎!”
“哈哈哈哈!”眼看二人内讧,秦雳发出了一阵狂笑。
“龙昊天,你果然比这老头子要强很多。在这种情势下依然可以保持着冷静。佩服,佩服!也罢!既然被你猜到了,我也不妨和你明说。我这棋盘的确有秘密,就让我来看看,十息的时间里,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把这秘密给找出来!”
秦雳说罢,开始微微倾斜起手中的金樽来。
龙昊天和炎阳可以清晰的看见,那金樽之中的美酒正缓缓流向杯口,而杯口下方则正是象征着炎阳的那枚棋子。之前那四员战将死时的惨状依旧历历在目,这一刻,甚至连龙昊天都觉得已然退到了悬崖的边缘。
“好了,开始吧!记得,只有十息的时间!”秦雳冷冷道。
“棋盘的秘密……棋盘的秘密……”龙昊天的目光在地上疯狂扫荡。不过炎阳显然没有这份闲心与智慧,依旧在不断猛攻那无形的屏障。
“莽夫啊莽夫!八息!”杯口又微微倾斜,酒浆继续向着杯口流去。
“该死!这棋盘到底秘密何在!”龙昊天这会儿也开始焦急起来,毕竟留给他的时间太少。
“炎砺!你过来与我一战!不要故弄玄虚!”一旁,炎阳戟指秦雳咆哮不止。
“六息!”秦雳语气如常。
“炎阳,你给我安静一点!”龙昊天喝骂道。实际上就在刚才,他的脑海中隐约有了一些想法。毕竟在上一世,他拥有无比宝贵的经验。可奈何炎阳却始终在一旁聒噪,吵得他根本无法专注。
“安静,你让我怎么安静!你虽然在棋局里,可你毕竟还不是棋子!一会儿那酒倒下来,你是不会有事,我却会死!”
虽然对龙昊天有了一丝信任,同时也在和秦雳决死之前说了大义凛然的话。不过很显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老头那疯狂的固执与求生的欲念又一次占据了主导。他又岂会把自己的一切交给眼前这个小年轻?
“炎阳,似你这等气度,如何能成为一个大家之主!”秦雳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而那“醇美”的酒浆已然离杯口越来越近,“珍惜机会,还有最后三息!”
“完了完了!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
炎阳彻底绝望了,一想到那四员战将被绿焰烧得灰飞烟灭的场景,即便肉身早已荡然无存,即便灵魂只是他人的奴役,他这一刻也极度渴望那所谓的“生存”。
“嗯?我还不是棋子?”龙昊天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现,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看了棋盘,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