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哪里又是杏花村?
幸好夜还未深,路上还有着不少行人,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杏花村在那里。
只是,会是谁呢?
不认识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怎么会有人让自己去杏花村呢?
那个女孩,以及那个红衣少女……好像有些蹊跷……
青年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向着杏花村走去。以他现在的速度,只需要眨几下眼睛,就能去了三十里外的杏花村。
夜还未临,还有着最后一抹晚霞,映照着半边天,使得沐浴外美丽一些。
可惜现在不是杏花开放的季节,要不然每家门前的杏树开了花,一片白,加上半天的红,可真是比杏花酒还要醉人。
除了这无数棵杏树,杏花村还有着远近闻名的杏花酒。
跟淳朴的乡民一样,这杏花酒也是十分的醇,卖了这么多年了,从没有村民砸过自家的招牌。但凡是没有酿好的酒,都洒到了村外的溪里。正是这样的态度,使得这个村子一直存在着数百年,不论是谁,都没有摧毁她的资格。
远近闻名,自然有着无数的人过来打一壶酒,或者是来这里游玩一下。
虽然是已经傍晚了,打满了酒回家的人也是三三两两,偶尔有骑着毛驴的,或者是替父亲来打酒的孩子,踩在木桥上,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来到了这里,青年缓缓地走着,脸上露着微笑,而过往的每个人也对其致以善意的微笑。
所谓的世外桃源,大抵也是如此了吧。
这杏花村能够一直存在着,大抵也是因为这善意的微笑了。
青年走过了木桥,便看到了村子最外面的酒家。
为了方便人们来买酒,村口设立了一个客栈似的酒家,来兜售村子里酿的酒。为了赏心悦目,自然是村子里的妙龄少女来打理这个地方。
寻了一条凳子坐下,青年向着远处望去。
村外一条溪,再往外就会一片沃野,望不到头。
沃野上的麦子已经冒了头,成了一片绿,欣欣然地生长着,显示着百姓辛勤而满足的生活,就像是这杏花酒一样很滋润。
已经是最后的晚霞,夜已经开始渗入。
大红的灯笼已经被酒家的少女挂了起来,出门挂灯笼,少女这才发现来了客人,就这样落寞地坐着,看着远处的风景。
已经是晚上了,哪来的客人?莫不是来这里住宿的?少女向着客人望去,仔细地打量着,轻声细语地道:“客人,要打酒,还是在这里留宿?”
青年转过头,道:“等人。”
少女了头,“哦”了一声,也循着客人的目光向前望去,却没有看出什么新意来,毕竟这景色已经看了好多年了。
“来一壶杏花酒。”青年忽然笑着对着少女道。
“好的。”少女笑着应道,很快就拿上了一壶杏花酒。
没有什么白瓷,自然更不会有青花,只是最普通的民窑烧出的瓷器,有的地方还有很大的裂纹,看得出来制造的十分粗糙。只是这酒壶好似用了很多年了,就像是水里的圆石,总给人很顺眼的感觉。
青年倒了一杯清冽的杏花酒,喝了一口。
少女看着青年这副淡然的样子,略微翘起了下巴,问道:“为什么不夸我家的酒好喝?”
问什么不夸?这句话的那么有底气,好似喝过的人都会夸一句一样。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不那些整天愁的恨不得醉死的文人骚客写了多少赞美杏花酒的诗词,也不多少帝王将相赏赐过多少牌匾,单单是口口相传的百年名声,就值得人人都来夸一句的了。
青年转过头,看着略带骄傲的少女,忽然笑了,道:“本来是要夸这酒的,可是你这么美,我哪有什么心思夸这酒呢?”
本就是少女,哪里经得住夸,脸上的红立刻红过了晚霞。
不知道什么,少女咬了咬牙,跺了跺脚,慌忙地了一句“登徒子!”,便从青年的身旁离开了。
青年喝下了杯中的酒,笑的特别自然,一都没有做作,心里却在想: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这一都不想曾经那么厚道的自己,这几年当真是跟着大哥学坏了……
那人要他来杏花村,现在他来了。
不需要像无头苍蝇一样去村里乱窜,也不需要像个傻子一样大吼一声“老子来了”,只需要在这里静静等着就行了。
既然留了纸条了,那么那人就一定会来找自己的。
安静的夜慢慢地来了,带着胆怯的黑色,作为自己的外衣。
大红灯笼的光挥了挥手,将夜挥到了一边。
青年还是坐在那里,没有多少动作,只是偶尔喝一杯酒,看起来极有耐心的样子。只是躲在酒柜后面的少女没了耐心,时不时偷偷地向外望一眼。
十五六的少女,往往因为一句话心思就会乱好几天,更何况刚才那句话那么的好听,还有,那青年长的又不差,看起来还很有涵养的样子。
只是他在看什么?他再等人,又是在等谁?好友,远亲,亦或是情人?
少女的心思像是酒香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混在了一起。
好似是鼓足了勇气,少女走了出去,还是略带骄傲地抬着精致的下巴,只是两只手已经背了过去,纠缠到了一起,略带紧张地道:“你在等谁?”
不知为何,青年的眼睛眯了眯,带着十足的笑意,道:“等个女的。”
少女骄傲的下巴低了下来,恨意十足地看了青年一眼。一瞬间,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