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鹏魔王想到这里的时候,却听一道声音从极远处传了过来。
“兄长,弟家中有事就先离开了,下次见面定给兄长赔罪,万望兄长不要见怪!”
鹏魔王闻言后,当即在心中暗骂一声:“好个狡猾的泥鳅!”
同时,他的目光也紧紧的看着厉青。
当下只见厉青脸色又阴沉了几分,随后回头看向他,道:“弟且稍等!”
话音还未传入鹏魔王的耳中时,厉青便向前一迈消失了身影。
鹏魔王见状后,目光便闪烁起来,于心中暗道:“我何不趁此机会离开此地!”
但正当他想到这里时,却见面前的虚空突然生出了层层涟漪,随后便见厉青笑容满面的从虚空中走出,拍拍鹏魔王的肩膀笑道:“走吧,兄长带你游览我这八百里尸山鬼岭!”
鹏魔王闻言瞬间,脸色便变换起来,暗自猜测道:“他究竟有没有追上那狡猾的泥鳅?若没有追上,他脸上为何会有笑意,莫非是在迷惑于我?可若是追上的话,我此刻若挥起双翅,被他瞬息抓住,该如何是好?”
正当他想到这里时,却见厉青在他面前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挥动了下袖口。
当下鹏魔王便见到蛟魔王化作蛟龙形,匍匐在厉青的袖口边,满脸幽怨的看向他。
而在蛟魔王身旁,便是大笑不止的牛魔王,以及他那头面无表情的避水金睛兽。
刹那间鹏魔王浑身一颤,脸上挂着极其浓郁的笑容,开口回应道:“应该的,应该的,早前便听说兄长这片领地,很是清净,此刻既然有缘,那弟便厚着脸皮叨扰兄长一段时间了!”
厉青闻言后,脸上便露出一丝喜意,抬手拍拍鹏魔王的肩膀,牵着他的手臂便使出缩地成寸之法,与他同时消失在高空,出现在山洞之中。
回到山洞中后,厉青便将腰间系着的百纳袋解下,眯眼朝里看去时,亦是探出了手。
于是只见他从那百纳袋中嗖嗖嗖的扔出了几十张玉质的椅子和长桌,以及令人眼花缭乱的金银酒具。
正在环顾洞中景象的鹏魔王,在听到身后传来的呼呼风声后,便霎时回头。
当下他便抬手欲将已经来到面前的玉质长桌接住。
可就在他伸出手的下一刻,便只见虚空中出现一片涟漪,接着便有一只只,或是七窍流血,或是缺手断臂、或是脑袋搬家的厉鬼,从虚空中缓缓飘出,无声无息的把那些还未落地的桌椅酒具一一接过,静悄悄的摆放在了山洞之中。
鹏魔王见状,眼角顿时抽搐起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
好像是在说这里清净?
正当他想到这里时,便见一张长桌被一头五官都血肉模糊的女性厉鬼给搬在了他的面前,而后骤然消失。
女鬼消失的下一刻,他便又见一只肠子从肚子里流出来,在地上拖着的男性厉鬼,双手拿着金质酒壶,银质酒樽缓缓的放在了他面前的长桌上。
在这男性厉鬼也无声无息的退在虚空消失后,鹏魔王眼角抽搐的更加厉害。
此刻他好后悔来这里。
他虽是妖王,也没少吃人,杀过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
可此时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却让他的身上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冰冷笼罩,同时,他亦是感觉到在这山洞之中,还有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一念至此时,他抬头看了厉青一眼,却见厉青正对他咧嘴笑着,道:“怎么样,为兄这山洞很是清净吧,为兄就喜欢这种安安静静的气氛,虽说为兄早已忘记了睡觉是一种什么感觉,但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下假寐,也是一种享受!”
不知为何,厉青明明是用一种很平常的语气说出来,可鹏魔王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浑身一颤。
他此刻想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更加浓郁,但却不敢移动一分,深怕把厉青给惹怒,让他落个和牛魔王以及蛟魔王的下场。
鹏魔王心中想着这些,表面上却不住微笑着点头。
厉青看了他一眼,便笑着将面前的酒樽拿起,道:“此刻洞中虽只有你我,但为兄却也要敬你一杯,谢你不远万里来此之心!”
鹏魔王心中很想转身离开,可却没有这个胆子,只得在厉青话下把面前空荡荡的酒樽举起。
见到空荡荡的酒樽后,他心中便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觉。
果然,这股感觉刚刚出现的下一刻,便见虚空中有一只脑袋只剩下一半的女性厉鬼缓缓飘出,抬手拿起桌上的黄金酒壶,缓缓将壶中酒水给他倒满酒樽。
鹏魔王眼角抽搐着便要把酒水一饮而尽。
可当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扫了一眼酒樽里那血红的酒水后,眼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这不是血吧?”
“应该不会吧?”
“哪有用血来招待兄弟至交的?”
他心中想着这些,迟疑了下来。
因为那浓郁的血腥之气,仿佛在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别乱想,酒樽里的的确是血!’
此刻,厉青已经一饮而尽,啧的一声把酒樽方在桌上。抬头看向鹏魔王,诧异道:“喝啊,为甚迟疑?我这酒水不同寻常!”
鹏魔王闻言后,连眼皮都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神情讪讪道:“这就喝,这就喝!”
说话间,他以无比缓慢的速度,把酒樽慢慢的靠近着嘴边。
就当酒樽触碰到他嘴边的时候,突然听到洞外传来了一声大喊。
“此地便是隐雾山?那个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