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提到了很多次‘纸牌’别墅的结构解析,餐馆的结构也大致说明了一些,从中我们可以分析出相似的地方,还有,文玉雅建立餐馆的初衷。
怖怖说她包下了年幼的小女儿舒雪,离开诡谲屋之后,根本没有问起过舒雪的状况,其实不然,我们知道,在怖怖之前,舒雪一直以小女仆的身份在文玉雅餐馆里面帮忙,而且每天早晨的出租情况同怖怖几乎一样,就说明诡谲屋火灾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舒雪还是活着的。
也有可能当时的舒雪并不是本人,而是怖怖为了蒙蔽文玉雅的眼睛假扮的,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首先,看文玉雅的容颜,就可以知道,作为文玉雅女儿的舒雪绝对不可能和怖怖的长相接近,说句实话,文玉雅本人的容貌要比怖怖漂亮的多。
这里我们插一句,关于文曼曼的长相,怖怖因为整容后遗症的原因,脸部有些塌陷,看上去同文曼曼那张瘪瘪的脸庞有几分相似?不过,文曼曼五官长得并不难看,而且有一双同文玉雅一样灵动漂亮的眼睛,怖怖则不同,她没有一处地方和文玉雅有相似之处,而且年龄比舒雪要大了很多,所以扮演文玉雅女儿的可能性不大。
其次,当时怖怖已经摆脱父亲的阴影了,火灾之后,诡谲屋基本上就是他和管家两个人在做主,她没有必要再去为了舒雪的事情刻意到文玉雅餐馆里去打工。她如果扮演舒雪被文玉雅拆穿,倒是会坏事,因为毕竟文玉雅对别墅里的事情了解的并不透彻,她也就没有必要去自投罗网,只要装作舒雪的失踪与她无关就行了。
除了长相和动机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怖怖后来自己也成为了文玉雅餐馆里的女仆,而且是用真实面目过去的(虽然整了容,但她只是想让自己和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并没有整容成别人的脸)
就在他走到接近柳航房门口的时候,一幕相同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刚刚他离开的地方,细小的叫声传到入虚空之中,也微微鼓动了他的耳膜。
“猫?这里怎么会有猫?”eternal转过头来,眯起眼睛朝楼上看,因为楼道呈弧形转弯,他没有办法看到最顶层的状况。
猫咪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也懒得去管,反正阴暗所带来的恐惧向来与他无缘,忽略掉时断时续的叫声,抱着衣服的eternal大踏步向楼下走去,棉质拖鞋的脚底踩踏在地上很轻,就算跑动起来也听不到多少脚步声。
柳航隔壁房间的房门没有锁,现在这里所有的房间其实对他来说都没有锁住,不是因为谢云蒙检查之后统统忘了关,而是因为eternal拿走了所有房间的备用钥匙,也就是恽夜遥猜测女主人所拥有的那些钥匙,eternal从某一个地方翻出了这些钥匙,不在主屋,也不再偏屋,而是在一个极其特殊的地方。
这个地方如果说出来的话,侦探和刑警也许都会大跌眼镜,因为他们根本连想都没有想到,钥匙会在诡谲屋以外的地方。
eternal进入了房间,用脚将门踢上,当他俯身把衣服塞进床底下的时候,突然之间,一股熟悉的味道围绕在他的鼻尖,遥远记忆中的沙滩一隅又像梦境一样回到了他灰色的脑细胞之中。
因为被杀之前已经深度昏迷,所以中年妇女的脸上没有多少痛苦的神色,但是她的眼睛却大大睁着,这种睁开的样子很不自然,眼皮好像与瞳孔粘黏在一起,眼皮上的折皱也有些歪斜,而且仔细看,用戴着手套的手撑在尸体身体两侧,凑过去仔细看,尸体表面现在冻结得非常厉害,他基本上除了打碎冰层之外,没有办法直接接触到皮肤。
这种死不瞑目的状态应该是人为的,也就是凶手在死者刚刚死亡,身体还没有硬化的时候,用手把死者的眼睛掰开,这样子掰开了以后,远远看上去不会有什么破绽。但凑近了看就可以知道,一般真正死不瞑目的死者,瞳孔中会充满了怨恨或者恐惧,但人为做出的假象,瞳孔就会让人感觉死气沉沉,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确定了以上几点之后,eternal爬出了水槽,他这一回是再也忍不住了,顾不上手脏不脏,直接解开了保暖外套领口的两颗扣子,在保暖外套里面,是薄款的羽绒服,羽绒服里面居然还有黑色的西装和毛衣,这个人穿的也确实是够多的。不过穿得再多,在这种冰天雪地的环境内,怎么样也不会感觉到燥热吧?
他两次因为这个原因,想要解开衣服领子,还真的是很奇怪。暂时不管这些,eternal呼出一口白气,蹲到管家先生的尸体边上,开始了检验。
他不时掏出一些可以封口的塑料小口袋,在里面装上一点点东西,然后掏出很短的一次性圆珠笔,在口袋边缘的小标签上写几个字,戴着厚厚的手套,小圆柱笔很难拿稳,他五个手指并拢,像抓阄一样抓着圆珠笔的尾部,然后用一个很难看的姿势在标签上写字。
写完之后,还要仔细确认一遍,然后再放进保暖外套的口袋里。如果掏出来的是破损的塑胶袋,他就立刻随手扔掉,一点也不在意会被别人捡去。
管家先生虽然没有被分尸,但尸体本身能够判断出来的线索,却比中年妇女的尸体要多得多。
首先还是胖瘦的问题,这个管家先生,eternal模糊的记忆中也有印象,应该是一个胖子,但检验结果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胖。
这个问题的最初答案是父亲抛弃了他们,可是母亲至死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