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姨的爱人长什么样?”文曼曼不由得问了一句,她从没有看见过自己的父亲,很想知道父亲的样子,可是问完之后,她立刻后悔了,一个不在意自己的人,自己又何必思念呢?
“我没有见过他,”杂货店老板再次说出了令文曼曼意想不到的话。
她立刻问:“叔叔,你怎么会没见过他呢?每天生活在同一片区域里,这真的很奇怪。”
“确实,说出来没几个人会相信。”杂货店老板说:“文玉雅身边的人几乎都有点神出鬼没,在我们每天起床工作到睡觉的时间段里,他几乎不出现在户外。我记得有一次,我老婆起夜,从门缝看到一个人从阁楼那边过来,浑身黑乎乎的,朝诡谲屋偏屋跑去。”
“那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天上还下着雪,我老婆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觉得是个身形很瘦削的人,还以为是幽灵呢!吓得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第二天根本不清楚有这么一回事,我老婆也只好作罢了。”
“还有到餐馆帮忙的小女仆,也是个奇怪的人,虽然不像文玉雅的爱人那么回避,但是每天早上天不亮就到餐馆,晚上八九点钟才离开,平时从来不怎么和人交流。”
“餐馆里的小女仆不是怖怖吗?她每天都会到文阿姨餐馆里帮忙?”文曼曼问。
“其实不止怖怖一个,还有另一个女仆,在怖怖之前到餐馆里,这个女仆是不是小雪假扮的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文玉雅每次她来都会很高兴就是了。但是文玉雅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怖怖之前那个神秘的女仆,她应该也不愿意我们知道。我是因为去餐馆走动得多,所以多少知道一些。”
文曼曼这边也发现了沙子的问题,而柳航现在正在诡谲屋主屋三楼上,同幸存者们说着他对沙子之所以放在墙壁里的判断。
“现在想来,我第一次看到沙子其实是在主屋二楼大厅左手边的那个房间里,那时,我还没有受伤,扮成单明泽的三楼出入口,爷爷,你还记得小遥昨天和你在卫生间景吗?”
柳桥蒲想了一想说:“记得,昨天下午,发生管家死亡事件之后,我们瞒着大家,当时小蒙还是以颜慕恒的身份在活动,而我看着房子里所有的人,不让他们上楼。”
“对,就是那个时候,小遥告诉我了,秦森上完卫生间之后,您发现他肩膀上有雪花,而后又发现卫生间的窗户打碎了,其实,窗户是秦森打碎的,小遥清清楚楚看到秦森爬出窗外不知道干了什么,又从窗外回来。”
“但小遥没有马上把这件事告诉您,因为那个时候,秦森到底是什么身份,大家还不清楚,杀死管家的嫌疑目标落不到秦森头上,小遥是怕扰乱了您的思维,所以才没有告诉您。”
“后来,小遥没有听您的话,而是自己跟踪了在密道里面的黑影,这个黑影,就是被第二重人格占据了身体的颜慕恒,他把西西交给杂货店老板,自己偷偷潜入房子,小遥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这才发现了塔楼里进出三楼的通道,从塔楼进入,可以直接到达主屋二楼六边形大厅的左手那间房间。”
“我第二次带谢警官上楼,走的就是那里,不过,也费了一些周折,幸亏颜慕恒在那个时候没有被第二重人格控制,顺利配合我们互换了身份。而我应谢警官的要求,在你们进入三楼的楼梯间等待颜慕恒,接应他回到一楼。”
“小航,你等等,”谢云蒙说:“你说到现在,还是没有说明沙子的用途,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沙子的,又是怎么猜出沙子用途的,简单一点,说重点。”
“谢警官,你先不要着急,我下来就要说到重点了。”柳航说着,因为疼痛,他靠在了墙边,柳桥蒲赶紧伸手扶住孙子的后背,给他借一把力,老爷子只是表面严厉,其实在心里,他对柳航的疼爱不比任何一个爷爷差。
柳航继续说:“有人从正中间那扇被锁住的门里出来了,当时,我和颜慕恒就躲在六角形房间的角落里,机关还没有打开,再加上一片漆黑,所以来人并没有发现我们。”
“那个人佝偻着腰背,根本看不清面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他直接从左手边那间房间出去,然后我就听到一阵像是墙壁错位一样的声音。也许这样说并不正确,木头和木头之间摩擦并不一定代表墙壁错位,但我的确是这样认为的,我也问了颜慕恒,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等人走后,直接就打开了机关。”
“你听到了那声音,颜慕恒肯定也听到了,这小子事后一句也没有提起过,包括神秘人的事,等一下,我要好好问问他。”柳桥蒲说道。
“可是老师,如果那个时候他的第二重人格出现了,那么正常的颜慕恒就不可能知道神秘人和声音的事情。”谢云蒙反驳,他随即又对着柳航说:“小航,你能确定当时颜慕恒没有任何变化吗?”
“我不能确定,但是颜慕恒从三楼下来的时候,确实是非常正常的。而且我们离开主屋二楼只有短短的几分钟时间,下到一楼之后,枚警官也没有看出颜慕恒有什么异常,难道他会在那几分钟里面发生变化又马上恢复吗?”
柳航说的话有一定道理,到目前为止,所有拥有第二重人格被发现的人,性格被代替之后,都没有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包括文玉雅。
柳桥蒲说:“小航,说下去,你提到的这件事应该和沙子有关吧!”
“当时我根本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