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林没有回答。
“你要去找常容吗?”
“还找什么呀,这小子只要还活着还怕见不到他吗?我想我还是去趟清屏山吧”常林似笑非笑。
毋丰登时就凉透了,越和常林相处他越是心里没底,如今听他这么说连手里的剑都握紧了“你怎么忽然想去那了?”
常林斜睨着他,不在意的看了看他握剑的手“我记得我外公外婆还埋在那吧,我替我爹娘去拜祭很唐突吗?”
毋丰看着他的笑脸,心里疑惑和不安更重“不如我和你一起吧,我可以带路”
“有劳了”
第三十一章
毋丰的朋友很多,他们一路上得到的关照不少,相见时即使介绍也基本上没人知道这个常林是何许人也,常林也不介意,照样跟着毋丰混吃混喝,比毋丰更象个快乐游侠的样子。
毋丰自己差不多只穿紫色的衣服,纠其原因大概就是他娘偏爱紫色,在他小时候总给他穿紫色衣服,后来他爹娘去世,但他把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而常林却没有什么偏爱,初见之时他穿了件青衣,后来脏了,毋丰也不知道他又从哪里弄了件黑衣服穿上,美其名曰耐脏,他也没什么盘缠,偶尔会忽然有了很多大块银子,然后有什么乞丐之类的又慷慨的散了出去,毋丰疑惑,他也轻描淡写地来了一句“偷的”。
对于钱财的问题毋丰其实很头疼,清屏山有自己的土地,平时有佃户耕种,可以维持山里费用,他们的月银也是出自那里,说是山里的,其实是清屏山始祖吴天岳的,或者应该说是吴月荼的,当时周孟和吴月荼一起长大,所有人都认为将来他们会在一起的,所以,将来周孟继承帮主之位,一切还都是他们的,也就没必要说清楚到底是谁的,吴天岳自然也是这么认为的,谁想吴月荼后来遇到了常鄂,两人两情相悦、私定终身,周孟恼羞成怒,和追杀常鄂的君不知联手和常鄂、吴月荼一场混战两败俱伤,这件事情虽然知道的都很同情周孟,但深究起来还是吴月荼的那句话,她和周孟并无婚约,周孟这么做没有任何立场,清屏山是吴天岳的家业,死后自然是小姐吴月荼的,周孟充其量也就是个徒弟,现在吴月荼死了,那清屏山的家业是不是就应该是常林兄弟了的呢?可是清屏山还是个门派,这个到底要怎么算呢?先不说这些,反正自己花的钱是清屏山的,而常林花清屏山的钱怎么说都是应该应分的,现在象是他沾自己的便宜一样,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苦挨了这么多天终于到了清屏镇,毋丰偷偷吁了口气,和常林同行他就是前所未有的有压力,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清屏山这两年还是很安生的,外界的纷扰并不能对清屏山本身造成什么动摇和伤害,莫文影嫁过来后与穆原相敬如宾,第二年就有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儿,如今莫夫人再次身怀六甲即将临盆,清屏山可以说是喜气洋洋了。
如意客栈门前,常林礼貌谦和地和毋丰道别“多谢毋少侠一路上的关照,今日天不早了,烦请禀告穆掌门,常林明日进山拜望,不敢打扰掌门,还请予以方便”
毋丰说不出来的别扭,但也只能把平时的教养拿出来“您太客气了,您是师公的外孙,清屏山就是你的家,你完全可以和我回山去住,不必住在这里的,师兄如果知道我把你留在了这里一定会责怪的”
两个人客气地把场面话说了个够后各奔东西,常林进了如意客栈,毋丰回了清屏山,考虑到常林住在客栈也不太方便,青头鱼就暂时先让毋丰带回了清屏山,青头鱼呜呜叫着蹭着常林不肯走,常林摸了摸他的头“鱼啊,乖,放心,我明天就去接你啊,让是把你扔了老三也不答应啊”。
青头鱼还是跟着毋丰走了。
常林沐浴后要了点吃的进屋,关了门再没出来。
清屏山的小弟子看到毋丰回来都笑着打招呼,他们都很喜欢这个阳光随和的师兄“五师兄也回来了,也是回来看大师兄即将出生的小儿子的?消息很灵通啊”
“哦”毋丰应了声,把青头鱼交给他熟识的师弟先带回他的院子里去,他脚下没停就奔正厅而去,小弟子们各个摸不着头脑,这个五师兄这次回来怎么不理人了?青头鱼已经跟他在清屏山很多次,开始还住过一段时间,乖乖地跟着小弟子们走了。
正厅里只鲁白在,手里拿着帐册,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见是毋丰大笑着过来抱住“老五,怎么忽然回来了”
“大半年了,也该回来了,山上还好吧?大师兄呢?”
“怎么?有什么事吗?”
“和我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人,是吴师叔的儿子,他说想明天上山来拜祭师公”
“常容?他还活着?那苏昭呢?”
“他们应该还活着,不过来的不是他,是他哥哥,常林”
“这个,无可厚非,大师兄在后面,我让他们去请”
常容的事鲁白当然也知道了,只不过事关长辈,其中一个还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师父,他们做小辈的也无法评议,吴师叔的儿子来拜祭外公当然没问题,而且还是大事,还是要请大师兄安排,不过毋丰那若有若无的忧虑让他很不解,那个常林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穆原此时正给夫人号脉,莫文影的身子已经很重了,他本想陪夫人一起吃晚饭的,没想到鲁白派人来请,知道肯定有事,和夫人道别后往正厅走,路上报信的小童是鲁白的弟子,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