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太阳刚刚才从地平线上升起,震天的鼓声,以及嘹亮的号角声,便已然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宛如实质的杀气笼罩在了原野之上,决定命运的厮杀即将上演。
“咚咚咚……”数百条壮汉,精赤着上身,袅袅热气从他们身上蒸腾而起。
“呜呜呜……”苍凉的号声,从号角中响起,番兵头上青筋暴起,要与唐军誓比音高。
几乎是同时,双方的营门嘎吱一声的打开,双方的士卒有如潮水一般涌出大营,在营前缓缓列阵。
连环马、飞羽翎骑、秦弩营、陌刀军……一支支百战精锐,站在了唐军的最前方,随时准备上阵杀敌!
林冲、卢俊义、史文恭、石宝、关胜、岳飞、杨再兴、高宠……一员员唐军大将策马开路,簇拥着如今的大唐天子李俊辰缓缓出阵。
女真人也是不甘示弱,数万铁骑两边排开,完颜阿骨打当先走出,完颜宗弼、完颜宗磐、完颜宗望、山狮驼等人紧随其后,两军争锋相对,谁也不愿在气势上低人一等。
完颜阿骨打纵马而出,手中马鞭指着唐军阵上,“唐王李俊辰可在!”
杨再兴、高宠都是火爆脾气,见完颜阿骨打如此无礼,就要出马时,就见李俊辰催马走了出去,“朕便在此,尔等番狗还有何话说!”
李俊辰的话,气得完颜宗弼、完颜宗磐等人哇哇乱叫,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双目圆瞪,便是完颜阿骨打也是面色铁青,恨不能将李俊辰生吞活剥。
只是完颜阿骨打到底非常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阻住完颜宗弼等人的骚动,让李俊辰心下也是暗暗佩服。
就听完颜阿骨打开口道:“李俊辰,自古有言:赶人不可赶上,英雄不乐使尽,当日我女真进军中原,乃是那宋家天子暗弱无能,满朝文武皆是奸佞之臣,以致天下皆反,山河破碎,可如今你大唐新立,理应与我女真罢兵修好,各守疆界,但你非但不如此,还强夺我疆土,杀我大将,骄横至极,本应将尔等斩与马下,以告慰我女真阵亡将士,但本狼主体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故给尔等一条生路,速速退兵回唐,还可安享太平,若一味贪功,到头来人地两失,悔之晚矣!”
“哈哈……”完颜阿骨打的话音才堪堪落下,李俊辰便是爆出一阵仰天长笑,完颜阿骨打面色发黑,厉声喝道:“李俊辰!本狼主好言相劝,难道有这么好笑吗?”
李俊辰止住笑声,掌中的傲雪梅花枪,随着冷彻的目光,“呼”地一声,指向完颜阿骨打,“完颜阿骨打,你女真无故兴兵,犯我疆域,夺我城池,杀我百姓,便是三岁孩童,与你女真也有彻骨之恨!废话少说,只管来战,今日有我无你,大唐必胜!”
“有我无你,大唐必胜!”
“有我无你,大唐必胜!”
“有我无你,大唐必胜!”
唐军阵上山呼海啸般的喝声,直气得完颜阿骨打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冷哼一声,手中马鞭一挥,“小畜生!既然你要作死,本狼主就成全你!乌灵圣母何在!”
“贫道在此!”乌灵圣母自完颜阿骨打身后闪出。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日便看你的了!”完颜阿骨打指着李俊辰,“本狼主只要他的脑袋!”
“老狼主只管放心便是!”乌灵圣母信心满满,翻手取出一面令旗,临风舞了几下,便见大队番兵离此阵而出,不多时便是一座大阵出现在了唐军面前。
“李俊辰,你个牙尖嘴利的小畜生,可有这个胆量进得贫道此阵!”乌灵圣母趾高气昂地站在阵前,就似这天下她最大一般。
“哼!量此小阵,何足道哉!”李俊辰轻哼一声,便是开口点将,“卢俊义!史文恭!石宝!岳飞!”
“末将在!”四人不敢怠慢,连忙应了一声。
“你四人各自在军中点起四名将领,率领八千兵马,分别从此阵四门杀入!切记,无须刻意快速破阵,但必须将此阵缠住!你四人可明白!”
“末将遵命!”四人毫不迟疑地应了下来。
不多时,便见四支军马从唐军中脱出,卷起四道狂飙,朝着乌龙阵四门袭去。
“来得好!”乌灵圣母冷冷一笑,令旗一展,原本只容一人通过的阵们,瞬间变成了可供三马并肩而过的大道,“贫道就放你们进去,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关门打狗!”
卢俊义、史文恭、石宝见得阵门大开,心中一喜,毫不迟疑地一头撞进阵去,岳飞见阵门开得如此之大,心中犯疑,沥泉枪凌空划一圆,余华龙见状,虽不解其意,但还是高声喝道:“众军,飞矢阵,三连射,放!”
三篷箭矢之下,番兵如同割麦子一般倒下一片,乌灵圣母见状,不由得大怒,“好个奸猾的小子,竟然使出这等恶手!”手中令旗一翻,将盾兵翻至阵门处,以防岳飞再度用弓箭突袭,同时又令阵中番兵竖起坚盾,一步步压缩卢俊义三部军马的活动空间。
卢俊义三人并未觉得自己的活动范围渐渐缩小,有道是艺高人胆大,即便他们有所觉察,只怕也不会放在心上。
麒麟金枪、朱缨枪,专从不可来处来,专往不可去处去,一道道细不可查的缝隙,往往便索去了番兵的性命;泼风刀,斩金截玉,无坚不摧,不管是坚盾还是重甲,一刀下去,定然是盾甲碎,人消亡。
石宝在那里杀得正爽时,忽觉手上一震,泼风刀竟然遭到了阻力,石宝不由得轻轻“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