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灵圣母当场立下军令状,使得完颜宗磐、完颜宗弼等人再无话可说,完颜阿骨打当即颁下命令,营中兵马任凭乌灵圣母调用。
乌灵圣母也是不敢怠慢,亲自在番兵中挑选,从中择出五万兵马,辅以鱼鳞军与阵图,日夜操练。
只是唐军行军速度极快,区区不过五、六日,便已然逼近蜃华江,完颜阿骨打得知,连忙找到乌灵圣母,将此事告知,让乌灵圣母即刻开阵迎敌。
乌灵圣母微微一愣,旋即摇头苦笑道:“老狼主,这乌龙大阵繁杂无比,需日夜操演,直至阵法精熟,方可克敌致胜,如今仓促迎敌,贫道也不敢妄言必胜!”
“圣母可与本王明言,到底需要多少时日,方可开阵迎敌!”完颜阿骨打听罢,略做思忖,如刀似箭的目光盯着乌灵圣母沉声说道。
乌灵圣母几时被人这般看着,心中极为不满,只是她心里明白,她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忤逆完颜阿骨打,是以强自按着性子,开口回道:“一个月!只需要一个月,老狼主就能看见乌龙阵将唐军杀得落花流水!”
“好!本王就给你一个月时间!”完颜阿骨打重重一击掌,对着帐外高声喝道,“来人,去将完颜宗磐找来!”
“是!”帐外立刻有人高声应道。
不一会,完颜宗磐便是赶了过来,见乌灵圣母也在场,顿时便是急了,只是还不等他开口,便听完颜阿骨打说道:“南蛮大军压境,圣母的乌龙阵还需一月,方可操练纯熟,现唤你来,乃是命你,约定一月后再战,你可听清楚了?”
“……”完颜宗磐想过很多种可能,万万没有想到完颜阿骨打找他是为了这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愣在那里。
“宗磐!本王说的,你难道没有听见吗!”完颜阿骨打见完颜宗磐愣在了那里,心下恼怒,当即大声喝骂起来。
“是……”完颜宗磐如梦初醒,连忙应了一声,原本他还想说些什么,可当他看见完颜阿骨打一脸铁青,生生地将话咽了回去,转身走了出去。
“圣母,本王给你这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希望你不要叫本王失望,不然的话……”完颜阿骨打转而看向乌灵圣母,森森的话意,让乌灵圣母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老狼主只管放心,乌龙大阵定然有胜无败!”乌灵圣母在完颜阿骨打的盯视下,几乎是咬着牙把话说了出来。
从完颜宗弼的叙述中,完颜宗磐知道了唐军与自己女真之间,只可能有一家能传承延续下去,他不怕自己战死沙场,就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冤死,是以他千不想万不想去唐营,怎奈完颜阿骨打严令在前,他只能是硬着头皮打马前往。
“嗖”的一声,完颜宗磐才刚刚挨近唐营,便是一根利箭射在了他的马前,将他的战马惊的人立而起,也是完颜宗磐骑术高潮,好一番安抚,方才让战马平息下来。
完颜宗磐才让战马平息下来,打算开口叫话时,唐营大门“嘎吱”一声打开,卫鹤一马当先从营中冲出,掌中大刀抡得浑圆,直奔完颜宗磐,“番狗纳命来吧!”
完颜宗磐不由亡魂大冒,要知道他离营时,因为心事重重,是以随从、兵刃都没有携带,如今却是让他如何招架。
总算他还有一身出众的骑术,在间不容发的关头,牵马避开来刀,纵声高喝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在下乃是专为下书而来!”
“下书?”卫鹤目露鄙夷地啐了一口,大刀朝着完颜宗磐一指,“陛下有令,只有死了的番狗,才是好番狗!你还是!”
完颜宗磐本想再说些什么,可卫鹤哪里还会给他机会,大刀舞得如同风车一般,完颜宗磐只觉得森寒的刀锋在身边盘旋,似乎随时都会砍到自己身上。
有道是,久避之下,必有一失,完颜宗磐先手尽失,完全是在看卫鹤的脸色行事,一个不小心,被卫鹤刀锋贴着前胸而过,致使他胸前一窒,反应也是慢了半拍,待得他反应过来时,卫鹤明晃晃的大刀离他脑门不过几寸之地。
“我是来送信的!”完颜宗磐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了憋在心中的这句话。
“刀下留人!”也是他命不该绝,落后卫鹤一步的林冲、史文恭听见这句话,二人互视一眼,林冲纵马扬声而出,史文恭飞快地射出一箭,延缓了大刀的落下,终使得林冲堪堪在刀下抢出完颜宗磐性命。
“林元帅,你为何要救这个番狗?你莫不是忘了酆兄弟,还有那么多将士、百姓的血海深仇?”卫鹤见是林冲,气呼呼地收回大刀,目光中满是懊恼与不解。
林冲摇了摇头,催马走到卫鹤的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此仇此恨,永世难消!但是你也要记得,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大唐绝不可就此坏了规矩!”
“诶!”卫鹤听罢,狠狠地剐了一眼完颜宗磐,重重地叹息一声,打马就回,史文恭打马迎上,小声地安抚了卫鹤几句。
“你就是来下书的番狗……咳咳,女真人!”林冲上下扫视了完颜宗磐一般,目带不屑地问道。
完颜宗磐的面皮抽了抽,颇为尴尬地笑了笑,先是谢过了林冲的救命之恩,继而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家狼主的战书,你我两家暂且罢兵,一个月后就在这蜃华江畔一决胜负,我军若败,愿就此写下降书顺表……”
林冲的面色变了变,有心不接,就此一枪挑了完颜宗磐,然后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