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借助迫击炮打过来的毒气弹掩护,渡河的日军前锋顺利摸上唐城这边的河岸,只是在那些心中狂喜的日本兵刚刚冲上河岸的时候,原本空无一人的河岸却突然迸发出连串的爆炸和火团。“地雷,有地雷。”踏上河岸的日军顿时慌了手脚,他们并不知道从地下迸发出的火团只是用手雷布置的诡雷,几个戴着防毒面具的日本兵甚至已经在向边侧移动着,试图绕过杨老三布置在河岸边的诡雷区。
“哒哒哒哒哒哒”已经按照唐城的命令撤至后方的重机枪及时开火,把那几个试图绕过雷区的日本兵尽数放倒在河岸上。“轰”“轰”河对岸日军的迫击炮随即开火还击,犹自开火的机枪没能躲开炮弹,一挺还喷吐着火舌的重机枪被爆炸的烟雾淹没。“叫高炮开火,把小鬼子的迫击炮给我打回去。”机枪是唐城手中为数不多的重火力武器,眼见着这就被对方干掉一挺重机枪,唐城这会是真的急眼了。
更换位置后一直隐藏着的40毫米高炮随即再次开火,操纵高炮的炮手根本不知道日军的迫击炮躲在什么地方,就只是凭着自己的想象对着河对岸乱打了一气。唐城他们和日军的迫击炮纠缠在一气,却给了那些渡河的日军极大的便利,等留在阵地里的少数溃兵干掉第一批登上河岸的日本兵,后续木排上莫约40多个日本兵已经成功靠岸。
一把扯过正搬运炮弹的一个老兵,脸上蒙着布巾的唐城瓮声瓮气的喊着“告诉炮手,不要和小鬼子的迫击炮纠缠,把木排上的家伙给我干进河里去。”唐城手里就只有这一门40毫米高炮,就是不停的发射,怕是也堵不住这么长的河岸。日军除了刚开始受到轰击的时候有些慌乱,现在已经渐渐的稳了下来。眼见着又有两架木排靠到河这边了,木排上的日军正从木排上跳上河岸,形式似乎一下子变得对唐城他们不利了。
过了河的日军,他们解下身上的绳子,拼命的在河岸这边打下木桩,准备架设绳索,好让后面的木排能快速的过河。“叫着阵地上的人撤回来,机枪开火掩护。”喊叫着的唐城扑到一个机枪位上,用肩膀就扛开了不停咳嗽的机枪手,拉动枪机。抢先对着视线里能看得见的日军开了火,炙热的弹壳不断的抛出枪机,唐城的身体也随着机枪的点射有节奏的抖动着。虽说令人窒息的烟雾和脸上扣着的布巾阻碍了射击的精准度,可唐城不在乎,他现在有的是子弹,把枪里的子弹尽量的打出去就行了。
眼见着唐城咳嗽不止,侯三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凑上来,把一个还带着血迹的防毒面具扣在唐城脸上,这个防毒面具是侯三从退下来的伤兵头上剥下来的。唐城脸上扣着防毒面具,喊叫起来的声音更是显得闷沉沉的。看着唐城拎起支卡宾枪,在眼前一闪便翻出战壕冲进了烟墙,剩下那些带着面具的溃兵们也只能硬着头皮往毒气里冲,大家跟冲上河岸的日军士兵撞个对脸。
“杀呀”唐城对着过来的日军抡开卡宾枪先扣下了扳机,咣咣咣一连几枪撂倒了好几个日军。后面冲上来的溃兵们干脆就是一通手雷,趁着刚上岸的日军防线不稳,唐城他们硬生生的又把日军撵下了河。“撤了,回去,回去了”唐城伸手拉着还要冲下河胖揍日军的溃兵,招呼着打急眼了家伙们回撤。果然,他们刚跳进战壕,日军的掷弹筒就打了过来,把他们刚才战斗过的地方炸的草叶乱飞,土渣漫天。
“开炮,给老子轰他们。”代替唐城指挥高炮的侯三站在高处,拿着望远镜寻找着河岸上日军的掷弹筒。“轰”“轰”40毫米高炮不停的对着河岸边的日军轰击着,侯三可不管能干死多少日军,他现在只是需要守住河岸,不让日军过河就好了。40毫米高炮的开火,迫使日军的迫击炮和掷弹筒纷纷偃旗息鼓,缩躲在战壕里的唐城便趁机带着溃兵们爬出阵地,在阵地前那些日本兵尸体上搜寻着防毒面具和手雷。
杨老三趁着毒气未散,带着人不要命的在河岸上又埋了几十颗地雷,唐城这才放心带着溃兵们和大批防毒面具撤到了阵地后面的树林里。透过河对岸淡淡的烟墙,站在高处的侯三已经能看得见影影绰绰的日军,估计这些挺着三八步枪的日本兵还是想趁着毒气的掩护强行过河。
唐城从没有想过要小看日军,在经历过对方的毒气弹攻势之后,唐城已经用缴获来的防毒面具组织了几十个老兵,他在等着日军再一次借助毒气弹发动进攻。“长官,大桥那边的弟兄说他们能守得住,叫你不用担心。”被派去联络木桥那边的谭飞疾步奔回,实际上木桥那边的战事基本就是一场对峙战,双方都是用冷枪冷炮在进行战斗,战斗的强度根本比不上唐城这边来的惨烈。
“该死的日军还真是把老本押在咱们这边了。”唐城的嘴角稍稍翘起形成一个弧度,日军面对唐城对强势阻击,却没有转换进攻方向,这已经大大出乎了唐城的预料。可也正是这样,唐城才会忍不住心中暗乐,把进攻列多的日军牢牢粘在这里,然后一点点的消磨掉日军的兵力,这可不就正是唐城的打算。
不知是什么缘由,对岸的日军忽然发出欢呼,然后潮水般涌向了河边的木排。“回去,回阵地去”唐城又带头跑回了战壕,所有已经戴上了防毒面具的溃兵也都跟着一窝蜂的回撤进了阵地里。军医已经说了这不是能致命的毒气,只是一般的催泪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