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枪管敲着好像不过瘾,刘山羊接过张云递來的皮鞭劈头盖脸就是一通猛抽,直把那刀条脸抽的鬼哭狼嚎在泥地里不住的翻滚着,“长官,长官,我这兄弟不太会说话,您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抽累了的刘山羊正倚在拒马上抽烟喘气,从后面奔來几匹快马,其中一匹马上跳下來一个矮胖汉子满脸堆笑的迎了过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长官笑纳。”那矮壮汉子虽说脸上带着笑,可他好像并沒有把刘山羊真正放在眼里,就连要塞给刘山羊的十几块大洋都是当着众人的面就拿了出來,刘山羊撇了一眼那胖子手中的大洋,然后斜着身子向关卡前的那几个竹编箩筐里望去,箩筐里有纸钞,也有大洋,刘山羊用手翻动了一下,居然还有手表和女人用的首饰在里面。
“老许,你不是会写字吗,这支钢笔送你了。”刘山羊沒搭理那胖子,而是伸手从其中一个箩筐里抓出支半新的钢笔扔给中医老许,“这块怀表看着不错,小子,给你了,可别再追着老子问时间了。”一块银色外壳的怀表被刘山羊扔给了唐城,把怀表扔给唐城,刘山羊又在翻弄其他的箩筐,看看还能找到什么稀罕物件,至始至终刘山羊都沒有想要搭理那胖子的意思。
“四哥救我”被刘山羊一顿皮鞭抽的皮开肉绽的刀条脸看见了那胖子,立马挣扎着想要翻身爬起,却被冷着脸的张云一脚踹翻在泥地里,端着花机关的唐城随即又抬起脚踏在那刀条脸的脖子上,使劲把刀条脸的脑袋向泥地里踩去,唐城和张云会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刘山羊的授意,虽然不知道刘山羊为什么故意要把事情闹大,但唐城还是按照刘山羊的眼神在行事。
看着脚下像虫子一样在泥泞里扭动身体拼命挣扎的刀条脸,唐城的心里突兀的腾起一股满足感,就像那天夜里在日本人开设的寿司店里杀人之后的感觉,让唐城感到非常的畅快,见自己的兄弟被唐城像虫子一样踩在脚下,本來还是满脸堆笑的胖子立马变了脸色,不等他开口说话,两个被刘山羊派去检查野地那些尸体的川军士兵回來了。
“那边地里的死人都是你们打死的。”听罢了那俩川军士兵的回报,刘山羊面色冷森的看向唐城脚下的刀条脸,手里拿着大洋的胖子心知要坏事了,可还不等他出言阻拦,刘山羊手里的枪就已经响了,“你们杀了6个百姓和老子的4个袍泽兄弟,老子只要了你一条命,还算是轻饶你了。”刀条脸的脑袋就在唐城的脚下炸开,热气腾腾的**溅了唐城一脚,若不是还要提防着那个胖子和他的手下,也许唐城第一时间就已经吐出來了。
“问清楚刚才都是谁开枪杀的人,全都给老子毙了。”得知野地里的尸体里还有4个国军溃兵,刘山羊的怒气终于压制不住了,这帮民团在这里设卡收钱就算了,他们居然连国军的人都敢杀,根本就是沒王法了,既然知道了这帮人的胆子比天还要大,刘山羊就不介意把这个天给捅个窟窿出來,反正都要去找李麟阁的晦气,倒是不如直接把事情弄大,等着李麟阁自己冒出來。
“五弟”胖子扔了手里的大洋,扑倒在那刀条脸的尸体前放声大哭,唐城也不搭理他,只是闪到了一边,在一个民团汉子的身上擦着军鞋上白乎乎的**,“你们这些丘八,给我的五弟偿命來。”胖子蹲在地上哭了一阵,猛地从腰中抽出一支短枪就要朝刘山羊开火,“啪”“啪”刘山羊和唐城几乎同时扣下驳壳枪的扳机,身中两枪的胖子重重的摔在泥地里,弹孔中喷溅出的血雾把他身下的泥泞染成了红色。
“猪一样的货色也敢给老子玩偷袭”刘山羊对着地上啐了一口,然后转身用手中的驳壳枪指着和那胖子一块出现的几个民团团丁,外强中干的民团团丁见刘山羊玩真格的了,立马露出了本相,一个接一个的跪在泥地里拼命向刘山羊求饶,希望这个活土匪能放过自己。
“你们说你们是蒙城民团的,那我问你们,你们民团的头是哪一个。”刘山羊祖宗哎倒扣过來的箩筐上面,嘴里叼着烟笑盈盈的问着话,阻道的拒马已经被张云他们挪开,被民团堵在这里的难民在刘山羊杀人之前就跑了个精光,留在这里的除了刘山羊他们和那些团丁之外,就只剩下了刘山羊从难民中找出的那些国军溃兵。
被刘山羊问及的团丁惊恐的把目光转向刘山羊脚下的那两具尸体身上,合着这活土匪一样的军爷竟然还不知道被他打死的就是民团的正副团长,“军爷,你脚底下躺着的就是我们民团的正副团长,胖点的是团长周兵,廋点的是副团长周武,他家兄弟5个,这俩是老四和老五。”在刘山羊的注视中,终于有胆大的团丁战战兢兢回了话。
“噗嗤”唐城沒忍住笑了出來,都把人家民团的正副团长给弄死了,这戏应该是沒法继续唱下去了,略带尴尬的刘山羊狠狠瞪了唐城一眼,示意张云他们把跪在地上的这几个团丁先押到一边去,然后去了马车那边和卢勇小声的合计着对策。
那几个竹编箩筐已经被中医老许和九斤搬到了道边,掌管钱财的老许正在清点箩筐里的钱物,按照刘山羊一贯的性格,这些钱进了他的眼睛是很难再拿出來的,所以老许自然就把清点过的钱物装进了九斤背着的包袱里,刘山羊从來也沒有想过要当一个好人,而且他也不准备去做好人,因为他一直认为好人不长命,要想活的滋润,还是做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