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的这趟港地之行,简直在a城农村形成了一个大爆炸,当听到郭母满载而归时,村子里的乡亲们,都排着大队来家里探访,个个是好话连篇,不容你开口说话。
“大妈,港地好玩不?听说那边全是鹰国人呐?”
“对,是鹰国的殖民地嘛,你没看电视剧嘛,都是那样的,一见到警察就是阿si啥的,说的全是鹰语。”
“别听他的,他就会瞎白话,我从书上都看了,港地九成八的人,全是咱们这边的人,老外人很少,”众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港地上的事儿,就觉得他们都已经去过一样,整得郭母是前仰后合地傻笑,不注的给他们递从京城买的吃食。
“吗呀,这是驴打滚吧,我知道,这玩意老好吃了,”大惊小怪实难避免,有人明摆着是故意的。
“你就吃吧,吃东西还堵不住你的嘴,”郭母扒了一块‘大白兔’奶糖给了那人,那人口里的‘驴打滚’还没有咽下,就用嘴来够郭母手中的糖了。
“我说老郭太太,你也太有福了,老了老了,还出国溜达了一趟,花了不少钱吧?”六儿媳妇的姨母,就在老郭家隔壁,因为有亲,她坐的时候最长。
“都是孩子们孝敬的,我老婆子哪里有钱呀,主要是我想趁我没死,和我哥哥见上一面。”
“见着面了?”
“可不,他比我硬朗,现在人在台地,成为大老板了,”郭母早年前并不爱‘显摆’,可不知怎么的,老了老了,还学起了吹嘘自已了,她把兄长给各家带来的‘金溜子’。挨个从盒子里打开,轮流让这位姨母好好看看,看着那老太太稀罕的样子,郭母心里别得多美了。
老郭家的家庭会议。在郭母回到a城老家后,本星期日如期举行了,郭母把没有用完的钱摆在了炕上,“还有五千块钱没花了,你们看,这钱怎么办吧?”
众子女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发言的,都怕猜不透老人家的心意,惹她老人家生气。
“老大家的。你说?”见众人无人发言,郭母就开始点名了。
“妈,我以为吧,这钱~~~,”郭家大嫂刚想继续说下去。就让郭开新给打断了。
“妈,这钱你应该留着,看小牌儿用,您都多大岁数了,有钱就花呗。”郭开新如今是钱大气粗,马上就要到年底了,刘升公司的花红是一年比一年多。这百分之一的干股,足可以用箱子往钱拿钱了。
“对,老四说的对啊,这钱您老就应该留着花,不够再管我们要,”本来郭家大嫂还想说些什么。可是见郭开新如此一说,她也只好顺着说了下去。
“好,那第一项没的说了,咱们再说说这金溜子的事,你大舅可说了。一家两个,咱们一共七家,正好是十四个,我就放在这了,你们大伙分吧,”郭母把十四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立时一片金灿灿的物体显现出来,在灯光的照射下,很是晃眼。
港地的金饰品,例来有名,它的做工考究,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内地,很是让人羡慕,大家都以有一件来自港地的外来品为之自豪,怎奈这些金戒子个头大小不一,很难让人分得那样平均。
“挑啊,老四,老六,大姐,你们挑啊,老三家的,没说你咋的,你也挑啊,”郭家大嫂唯独没有提及陈淑芹,她们妯娌之间还不是很熟。
“大嫂,你先挑吧,”六儿媳妇本来也想挑件满意的,可一听郭家大嫂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先下手了。
“对,大嫂,你先,你是老大。”
“对,你是老大,就应该你先挑。”
“好,我先来,那就我先来,”郭家大嫂此时已经忘记了,郭家大姐才是最年长的,于是她不管不顾的先下了手,好在她只拿了一个最大的,一个最小的,平均起来,还算是‘合理。’
“该大姐了。”
“对,大姐你挑吧。”
郭家大姐也挑了一大一小,放到了大女儿的手中。
见两个大的都挑完了,接下来的人都下了手,包括陈淑芹在内,都取走了炕上的‘金溜子’,只剩下了两只最为个小的。
面对着众人的哄抢,老郭家的男性成员们,此时都在看着他们老婆的表态,他们是那么的默然,那么的无动于衷,个个脸上板得要死,没有丝毫高兴的表情。
突然间,六弟郭开迎大叫了一声,“都给我放回去!”
“老六,你有病吧,不是妈让我们拿的嘛,”郭开新的妻子,向来不让份。
“你们都把大的挑走了,我二哥,和我二嫂的呢,难道你们忍心给他们娘俩拿个最小的不成!”郭开迎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他好象激动得要哭了。
众位女人,也只有陈淑芹不如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很少听郭开庆提及还有个‘二哥’,见到郭开迎发起了脾气,她干脆躲到了郭家大姐的身后,玩了把‘小鸟依人。’
“是我不对,我带的头,我把金溜子放回去了呀,咱们重新分,这下行了吧,”郭家大嫂尽管平时有些骄横,但她见郭氏弟兄个个怒目相对,特别是她老公郭开维,此时已经气得不行了,于是她第一个还回了金戒子,摆回到了原处。
“小六,你瞎吵吵啥呀,你是小的,这里没有你吵吵的份,妈还没说话呢,”为了给众弟妹挽回脸面,郭家大姐主动教训起了六弟,她也把金戒子放回了炕上。
‘金溜子’又重新进行了划分,这回郭开迎上前挑了两枚最大的,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