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面对面”之后庄言看到了秦立新发的一篇文章,网站也确实是唯恐天下不乱,把秦立发的两篇和庄言的fof并排放在首页上面,生怕别人看不到似的。
新文章确实骂得很凶,直接演变成了人生攻击,除了没有直接说出庄言的名字以外,这就跟一篇泼血檄文一样,各种帽子扣到了庄言头上,最恶心的是帽子上面还抹着屎。
不过庄言却是风轻云淡地看完了,因为他已经从文章里面看出了秦立的歇斯底里,虽然用词都是文绉绉的,但是跟泼妇骂街没什么两样了。
果然,秦立这个文章出来之后,网上是一片骂声,主要骂的就是秦立在文章开头说的“役夫,无父无母之人”这一句。
网友都说,你批评就批评,干嘛连人家没有父母的事情都拿出来说,这心肠是有多毒。
不过庄言也有些奇怪,他的身份一直都没有对外公布,怎么会有人知道他是孤儿呢?在网上看了好一会,他才知道,原来是文艺界网站给抖出来的。不过除了是孤儿这一点以外,文艺界网站没有说其他的。
但是就这一点就够网友们发挥了,所有的人都逮着这一点开始怼起秦立。而且这些骂秦立的网友中还有一些奇怪的人出现,有些网友眼尖,发现有些人就是之前帮秦立骂庄言的人。更牛逼的是,这一会骂秦立骂的最凶的反而是这些人。
其实秦立也是冤枉,他口中的“无父无母”跟“无君无父”差不多,根本就不是说没有父母的意思。而且他也根本不知道庄言是孤儿,要是知道的话,至少也要留个心眼啊。
但是网友们谁会管你知不知道,他们认定你既然说出来就代表你就是这样想的。
也怪他自己倒霉,庄言摇了摇头,把网站关了,新书即将在文艺界网站发布,他哪有这个心思去管这些狗血的事情。
深吸一口气,庄言沉下心来,点开了之前编辑好的《变形记》文档,这篇文章放在文件夹里面已经好些天,是时候该把它放出来了。
即将放出《变形记》,庄言的心情是非常复杂的,不可否认,这本书是非常优秀的一本书,庄言上一世也看过好几遍,当然,之所以看了好几遍,也跟卡夫卡的叙述方式有些别扭有关。
有许多人说卡夫卡的书有些晦涩,就是因为他的叙述方式非常特别,不讲求故事的明晰性,人物性格的典型性和环境的具体性。
所有人都知道,人物、情节、环境是小说的三大要素,但是在卡夫卡的小说里面,这三大要素十分虚化,往往你读了前一段还是这样的,可能下一段就跳跃到另一个情景去了。
如果单单说一点的话,可能这是卡夫卡的不成功之处,但是却也是他的特别之处。之所以可以认为是特别之处,而不是失败之处,是因为他的小说在这三大要素之外,把象征用到了极致。
这种象征传达的意蕴既非不可理喻、晦涩难懂,又非旨意鲜明、一目了然,而是给人一种神秘的印象。
这样说可能许多人都理解不了,但是举了例子来说一下大概就清晰许多。
比如说现在说主角面前有一座大山,那读者们肯定不会认为这就是一座简单的大山,它可能代表主角成功路上的障碍,或者是人生路上的敌人,但是具体代表什么,就需要从其他的叙述中自己参透。(我这样说,你们大概能了解一些么?)
卡夫卡的书就是这样,不过他的象征一般情况都是比“大山”这种要更荒诞一些。
除了卡夫卡的叙述方式,庄言有些担心读者们接受不了之外,书里面的背景环境并不是中国这一点,他也有些担心。
不过随后他想到《活着》的先例,又觉得《变形记》的环境背景不太重要了,因为这个故事放在什么背景都是一样的,他讲述的东西是没有太大的时代性的。
其实这本书本来就是二十世纪初的作品,就因为这一点,庄言之前还特意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卡夫卡这个人,当然也不会有《变形记》这本书。不然的话,他要是把书发上去,那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变形记》要比《活着》更好一些,至少对于现在的庄言来说是这样的。因为《活着》虽然并不是非常着重于十年浩荡的书,但是在这方面还是有些时代的局限性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许多人在读完《活着》之后虽然非常喜欢,但还是会对里面的背景表示质疑,包括之前秦立在批评庄言的文章中也提到,《活着》不过是孩童一梦而已。
而《变形记》则不同,它根本没有时代的局限性,它是二十世纪初的作品,但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在完全不了解卡夫卡他的生活环境的情况下,还是会对这本书表达的东西深有所感。
包括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美国也出过一部cult电影《第九区》,里面的故事很大一部分都是参考的《变形记》。(这部电影不太出名,不过挺好看的,但是影片的镜头可能很多人都不喜欢。)
想了很多,庄言把《变形记》的文档用邮件的形式发给了王立健,对方很快回复表示自己已经收到,并说等他看完之后就会庄言安排宣传的事情,而且还建议庄言在晚上七点的时候再发到网上去。
……
王立健收到庄言给他发的邮件,拿起眼镜戴了起来,回复信息跟庄言大概说了几句之后就点开了文件夹。
“变形记?”王立健看到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