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什么事情了?”庄言裹了裹身上的衣服,感觉有些头疼。
“萌芽杂志社发了一篇文章,内容是关于前几天毛厂中学学生罢课的事情。”姚谦说。
又是这个萌芽,庄言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这么一家在国内还比较闻名的杂志社竟然会这么记仇,就因为自己当时没有去领他们的奖,就这么咬着不放。
“是骂我了么?”庄言问道。
“那倒没有,只不过文章内容对庄老师你很不利,写文章的人很厉害,全文就提到一次《麦田里的守望者》,但是通篇读下来,却能让人感觉到这次罢课事情的罪魁祸首就是它。”姚谦说。
庄言笑了笑,“那人家也没说错,罢课的事情,《麦田里的守望者》确实逃脱不了干系。”
姚谦听到庄言说话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也知道庄言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问道:“庄老师你身体怎么样,有去医院看过么?”
庄言吸了吸鼻子说:“没什么大碍,你放心好了。”
姚谦放心下来,“那就好,不过这次的事情还是需要处理的,虽然说罢课的事情跟《麦田里的守望者》有关系,但是这篇文章直接绕过了引起罢课的原因,大谈特谈中国教育,直接把《麦田里的守望者》和罢课联系起来,并且把它们打到了中国教育的对立面上面去了。”
“哦?”庄言听到这话倒来了兴趣,“那我真要看看这篇文章了,看看人家是怎么把我打到了中国教育的对立面的。”
姚谦可没有庄言这么轻松,他沉声道,“庄老师,这件事情可能比你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这篇文章是今天早上八点钟上了萌芽官网的,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好些家媒体转载了这篇文章。”
庄言当然不会认为事情很简单,只不过他现在对媒体这一块的问题都已经开始免疫了,人都有张嘴,庄言知道,就算是他手再长,也堵不住别人的嘴。
而且这个对于这个萌芽生事,庄言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前两天他跟王立健通电话的时候,两人都还在犯嘀咕,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萌芽除了之前的小打小闹之外,后面就没有大动作了。
现在好了,庄言也算是“放心”了。
“不论事情有多严重,急也没有用,姚谦你也以前是做报社的,这里面的事情你还见得少么?”庄言说道。
姚谦叹了口气说:“庄老师,我就是见得多了,才清楚知道什么是刀笔吏,我也知道这些人又多厉害,死的也能给他们说成活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要说指鹿为马,就是专为这种人生的词。”
庄言点了点头,知道姚谦是担心他,他笑道:“没事的,这个事情你先不用管。你自己手上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这几天庄言生病在家休息,姚谦却没得歇,庄言给他交代了两件事情,一件是《麦田里的守望者》实体出版,另一件《活着》的翻译事务。
“《麦田》的实体出版,我还在跟出版社那边在谈,谈判还在初步阶段,版税方面还没有达成共识。《活着》的法文和日文翻译人选已经确定了,都是‘文艺界’那边推荐的,在翻译界都有些名气。”说到工作,姚谦一板一眼地汇报起来。
“嗯,这两件事情你全权负责,等到有了具体结果之后再跟我说,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就先不说了。”庄言说道。
姚谦没有挂电话,而是说道:“庄老师,我还有事情跟你说。”
庄言眉毛一挑:“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这两天跟文艺界出版社那边谈出版的时候,咱们有些优势都体现不出来。”姚谦说。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可以跟其他的出版社再接触接触,这样可以货比三家,在谈判的时候,我们也能多一些优势和底牌。”姚谦说道。
庄言吸了吸快淌出来的鼻涕,姚谦说的是有道理的,说得俗一点,他现在虽然不急着要钱,但是谁都不介意能赚更多的钱。在商言商,多跟几家出版社接触,是很正常,也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不过庄言在情感上,还是希望最后能跟文艺界出版社谈拢,毕竟王立健和于海他们之前那样帮他,他也不希望因为这事伤了跟文艺界那边的和气。
庄言叹了口气说:“能谈尽量跟文艺界那边谈,如果最后实在是不行,那就再看看其他出版社。”
“那好,我知道了。”
……
跟姚谦通完电话之后,庄言就跑到萌芽杂志社官网上看了那篇文章。
《文学之殇——毛厂中学的蝴蝶翅膀》
这是这篇文章的题目,文学之殇四个字看起来倒是触目惊心,不过庄言知道,这不过是吸引人眼球的手段而已。不过庄言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竟然也有蝴蝶效应这个说法。
文章里面提到,毛厂中学这次罢课,所有的学生都反戴着鸭舌帽,有一种奇特的宗教仪式感,笔者经过研究,发现原来这种行为的根源是在最近大火的新书《麦田里的守望者》里面。
笔者在感慨一本书对学生们的影响竟然如此之大的同时,也在忧心,他怕这本书里面大量充斥着的消极情绪会影响到青少年们,让他们产生叛逆思想。
他还用毛厂中学罢课的事情逆证了这种可能性。
“如果之前有人说这本书会影响青少年,让他们产生叛逆思想以及滋生暴力情绪,或许大部分人都是不信的。但是如今现实的例子就摆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