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位小将军相貌堂堂,或许......你可以将他收个徒弟......”其中一人面露寒色,稳稳地对着另一人道,而另一个人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则是面露难色,“我看有些勉强了,毕竟,我们是交手认识的,这样的缘分,不符合我带徒的想法......”
二人都缕了把不太浓密的胡须,然后就收回了那副挑剔的目光。
“将军,他们......末将愿与他二人一战,决不能就此放过他们......”
这边的江寒被那二人如此一说,原本铁青的脸上更是难堪,这不是因为当着众兄弟的面自己败了导致的,而是他真的十分不解,自己的两位师傅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与他,而他,很显然,却搞砸了。
一旁的士兵主动请战,自然也被他制止了下来。他可不想为了证明自己的功法最高,而让无辜的将士上前被那二人玩弄一番,继而丢了性命。这样的证明他是不需要的。
败了就是败了,再说什么也挽回不了,但是他很清楚今天他们驻扎此地是为了什么。若是这两个人中有一人将消息带出,郑王府中的汉王殿下和郑王殿下岂不危险。
江寒没有被对方充满挑衅味道的姿态激怒。而是心平气和地问道,“我会履行承诺,放你们走!”
“不放?就凭你们!”
当然这句话二人没有说出口,但当时的他们大多是这样想的。对于这一点,江寒并不在意,继续道,“但我想要知道,你们......到底为何在这里,又要去哪里?”
两人相视一笑,没有回答。半晌,似又觉得不妥,其中一人勉强笑道,“你只需要知道,我等并不是这山上的僧侣......”
“穿上僧侣的服饰,就是为了不与其他人产生纠葛,在这山前山后行走自在罢了......”
“而至于我们要去哪里,我想你们就不必知道了......”
“不!我不是不想放你们走,我会履行承诺,只是,你们要去哪里,对我们很重要,我必须知道......”
“这小子怎会如此执着,既然已经要放我们走了,还要在意我们去哪,那好,我们想想,那我们就告诉他,我们要去四方云游,所想之处皆有可能走到,这总可以了吧......”
“你们......”
“这样的事你又何必执着至此,总之,我们是不会泄露你们的计划的。再说,我们和这山上的天翼堂并无联系,你们大可放心......”
“不可!”江寒上前道,“即使这里没人能拦得住你们,也必须要派人监视你们的行踪......”
谁知江寒的话音未落,却是两人兴兴笑罢,转身间一个抬步飞身而去,轻功了得的模样竟似两个飞仙一般早已没入了林中,不知去向。
“将军!末将愿领军前去截回二人......”
“不必了......”江寒面色铁青地瞥了一眼云雾弥漫的林子,“没想到,这些人虽然其貌不扬,却也算得上是世外高人。想当年,我的两位恩师总是对我说,我所能教你的,都只是些平常的功夫,最终练就的也只是些平常的功法,当时我很是不解,因为他们二人本算得上江湖一二之位,高手中的凤毛麟角,这教出来的徒弟又怎能是平常的功夫,后来,我的师傅临终时对我说道,他所谓平常的功夫,并非是说功夫本身平常,而是人不可与天斗,更不能与仙斗,在这功夫之上的就是所谓的术法,但这术法非是一般人所能修的......”
“将军所说的术法莫非就是仙家所言的奇门遁甲......”
“奇门遁甲虽奇,可也只是这术法当中的一个小小分支罢了,称不上正统大道......”江寒说着,面色忽然一怔,又稍稍便缓,“我记得那时节,师傅还对我说......”
“说什么?”
江寒说着,凝神一刻,又朝那二人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的方向望去一眼,眸中闪过一丝烈烈的寒芒,“不好!”
“快回江宁府......”
江寒话音未落时,早已飞身上马朝着众人喊出一句来,身后上百士兵未及反应,却是那亲随小将更警觉些,主将作态如此,毕竟不是小事,随即胯下一骑飞膘,急急地跟随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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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郑王府内一派凌乱,十几路副将带领的搜查分队就算将这江宁城翻个底朝天来,似也查不到三人丝毫的踪迹。
天已大白,微风和讯。
言玉站在院中捏了捏困倦的眉头,若有所思地显出一脸焦虑。
刚才外间来报,说是司空大人着人来报,要郑王和汉王殿下随他一同前去宫内请安。
听到这个消息,言玉似乎瞬间变得警觉了起来,昨夜三个女子一夜未归,连个回来报信儿的人都无,现在天刚大亮,这曾经作为吴王殿下头号代理人上官天启大人又派人来邀,岂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现在江宁城内已经过于的敏感和复杂,因为老皇帝一日不驾崩,一日不册封太子,天下之人何以为定,人心惶惶在所难免,他的两个皇子,一个被囚,一个就是郑王,而汉王殿下虽则也称王爷,也姓李,可毕竟不是皇家子嗣,根本无继承皇统的可能。
按理来说,现在其实形势已经非常明朗,郑王殿下也必将是当仁不让的太子人选,一旦皇帝驾崩,就可承继大统。
可让人琢磨不下的,或许说让此时的言玉早早就做出了一系列部署和安排的不安定因素还是太多,他不想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