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怎么样!你没被吓到吧......”言玉闻着轻语步子已远,忙近前一把将小熙搂进怀中,温存的话音一出,倒似比起刚才更觉添了几分韵味。
小熙被这动作一晃,已然沉下的面色似又被瞬间挑拨了起来。又是看着面前的眸光灼灼的言玉,此时红烛摇曳,花香幽郁,怔了一刻后,也只觉身子渐渐发软起来,早已没了丝毫抵抗,“哥哥,我......”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从古到今,哪怕是在我的老家,在现代,也是如此!人生得意时,春风快马恣意,纵是有萧索之时,亦离不得佳人陪伴左右,你们过了这么久,终于走在了一起,我......我一直想给你我家乡的仪式......”
“仪式?”小熙被言玉搂得够紧,心下如何不慌,“什么仪式?”
“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言玉趁着烛火阑珊,身子一晃,早已单膝跪在了小熙面前,又是这样的动作一出,如何不叫小熙更为慌了神色,想要撑着玉臂将他拉起,谁道言玉并不应承,而是依旧跪倒在地,深情的眸子一直盯望着小熙,好不让人心底发软。
红烛摇曳恍恍,夜风静静却又扑打出旖旎的光环,“哥哥,这......你真要如此......”
“你愿意嫁给我吗?”
“啊......当然愿意,熙儿现在已然与哥哥成了亲,是名副其实的王后了......哥哥还是快些起来吧......”
“不......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熙儿到底愿意还是不愿意......”
“哥哥要熙儿如何回答......”
“当然愿意......”
话音未落,又是言玉早已一把将小熙搂进怀里,却是一阵莫名的秋风透过轩窗飘进,引得眸中两股清泪淌了下来,“小熙,你知道吗,我自从......我自从来到南唐,我就,我孤苦一人,你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啊,啊......哇哇哇......”
“哥哥......”
小熙细心地拍打着男人的背,像个乖巧的新娘,亦似承受着许多的莫名的委屈一般,被这个男人的真情流露有些招架不住。
“哥哥今日,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对!应该高兴......哇哇哇......”
“我真的好苦啊......”
“我来到这个世界,你才是我的亲人啊......”
“哥哥......你振作一点好不好......”
“我......”
“你现在是大唐的汉王,是岭南道的节度使,即是一方诸侯,又是封疆大吏。我知道哥哥身上的担子很重,但是现在东有吴越觊觎,南有蛮部骄纵,数万万臣民等你去救,岂容得了你流泪的时候......”
“我......”
“不哭了......”
二人搂得够紧,至于让言玉将那依旧攒着泪水的面庞悄悄地藏在小熙身后。又是小熙话罢了话,见他不再哭了,于是便轻轻地拍打着言玉的后背,就像是位母亲深情且轻柔地拍打着自己的孩子一般。
许久,似乎二人都显得累了,才徐徐起步,坐在了床榻的边沿上。
“哥哥......”
“啊......”
言玉晃了晃脑袋,似从那股子温柔乡中还未自拔而出。
继而依旧用那噙着丝毫泪水的眸光瞥过了一眼此时的小熙。
只见啧啧的烛火只管将她俊俏的面庞映得愈加鲜亮,头上的珠光宝气又是衬托出了别样的风韵。
白笋般的纤细的手儿正放在了摆裙的中央,手指在自己的腿上丝丝弹跳,似有韵律节奏一般,将那儿时的歌谣轻声哼唱着。
却是如此端庄而又不失俏皮的味道,似乎并没能勾起一个成年男子,或者新婚之夜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满满的冲动的力量,而是贴近了女子的身侧,继而紧着将头贴在了新娘的肩膀上。
小熙悠悠的目光则是盯看着远处的红烛燃烧,也未做出什么过多的反应,只是慢抬玉笋,将手臂绕过男人宽厚的肩膀,将他轻轻搂在了怀里。
之后,嘴角微翘间展露出一抹成shú_nǚ人的风韵,两人应是如此坐了许久。
第二晨。小熙梳洗过后,早已换下喜服,看着言玉依旧沉沉地睡着,并不打扰,而自踏着绝早的晨光前往了轻语房前。
恍然望去,婕心、微凉和静湘三人似已站在了那里许久。又是见着自己缓步来了,连忙凑了过来,却是今日一见,一改了昔日面上的亲昵劲儿,而是在距离小熙二三米远的地方早就行出礼仪,纷纷跪倒下来。
“婕心、微凉、静湘给王后娘娘请安......”
小熙被眼前这一幕惊讶了一刻,才似恍然想起昨晚轻语殿下定下的诸多规矩,虽然规矩繁复,却是无规不成方圆。
自己心下虽是认可的,却是现在一个大清早还没到,昨天还亲如姐妹的几人就一排冷冷肃肃地跪倒自己面前,心下没有准备,怎能不失口惊诧起来,“啊......你们......”
“啊......咳咳咳......”小熙晃一下神色,清了清嗓音,才缓缓地放下满脸的慌张,“都......都起来吧......”
“既然......既然大家都到齐了,不如我们进去吧......”
“王后娘娘......我看这内屋的灯还没亮,那侍候的两个青衣还都没出来,是不是我们再等等......”静湘与着另外两位王妃想必,早就透出了更多成熟的天然味道,话音一出,又是小熙朝那内间紧紧地望去一眼,回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