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的侍卫将着帐门一卷,风儿吹进,透出了丝丝凉意。
一炷香的功夫后,言玉引着营中一众参将、副将在大帐内依次落座。
未许,迎面步进的是三个人,前面的一位是位女将,身后紧跟着两名随行的侍卫。
那女子近到帐内,依旧是副铿锵的装扮不减。
见着前面座上的言玉亦是一身青甲,继而嘴角微微一翘,紧接着便将那头上的兜鍪卸下,露出一副天然姿态。
还未等众人缓过了神色,看清这小小的女将到底何等模样,又是两支轻盈的玉手在着胸前微微一握,早已向着言玉行出个抱拳礼。
“......咳咳咳......这小子的眼光倒是不差......不过这个这个面对使臣,应该说些什么呢?”
言玉与那女将眸光一触,即刻迎出个微笑来,“来使请坐!”
“谢大王!”
“大王?咳咳咳......一个外国使臣居然也知道我是汉王身份,看来是做过功课的,不过这大王二字如此来叫倒是不错,就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大王!大王......大王叫我来巡山喽喂......咳咳咳......这个这个,不过现在面对外国使臣,一定要拿出些气派来才是......具体来说,既然叫了我大王,那我的气场就一定要足些才好......主要是要展示我大唐国威啊......”
言玉未及多看那女子时,却是早在心下盘算着如此开口,又是待着落座下后,才发觉那女将的面颊上正有一道弯月状的刀疤,纤长如钩,将个如玉光嫩的面颊显出了几分豪气和侠气,“钱将军此番出使大唐,不知所为何事啊......”
“回大王的话!受我家王上之命,此番前来主要是为吴越和大唐联姻一事......”
“哦?”言玉闻声一诧,微笑着问道,“大唐与吴越睦邻友好,一向太平,两国的皇族只见也有联姻的传统,只不知将军前来,是要为哪位公主,或是王子联亲啊......”
“嗯......就是我......”
“谁?”
“我......我啊......”
“啊......你?甚好!甚好!”
引歌此语一出,早已惊得满堂诧异,纷纷议论,又是言玉吃这一惊,半晌接不住话,惹得氛围稍有些尴尬起来。
“哦!对了!这吴越王室姓钱,将军也姓钱,敢问将军是......”
“我就是钱王的幺女......”引歌见着众人诧异,并不显怒,清喉一转,将出句干脆的话来,“父王本是要为我招驸马的,却是吴越地狭,招来的那些人却也都是我看不上的,于是......我便想了一招,要来大唐联姻......之后便请了旨,想要这里找一位能配得上我的皇室......”
“我虽是公主,却也是吴越国的一员武将,于是此次,我想比武招亲,但然也是限定在了大唐的皇族之内,所以,就必须面见唐帝,要有他的首肯才行......”
“想法倒是挺多的,你还真以为我大唐无人吗,莫说是别家,就我这新军中,随便拉出来两个怕也都是能顺手放倒你的......不过,她说的是要在皇族之内选人,这皇族之内,依我的了解,好像还没几个会功夫的......”
言玉心道一瞬,忙回道,“哦!原来如此!”又是缓了口气后,悠然道,“我看姑娘一身戎武装扮,应是功夫丝毫不差的,但是唐家皇族中除了几个远戚子弟会些拳脚外,近支的皇族中人怕是......”
“大王的意思是,皇族只内并无什么勇武之人?”
“不是的......我只是说,你若要在皇族之内比武招亲,一来必须要获得陛下的首肯,这是必须的,再者,就免不得很多的皇族规矩,这皇族选亲,尤其的大唐的规矩甚是繁琐,我只是怕耽误了姑娘的时日,却又并不能如愿了......”
“此话怎讲?”钱引歌沉吟了一刻,恍然来问,“难道,我来大唐比武招亲,竟会无人愿意当我的驸马吗?”
“我听说,这吴越国虽是小国,却是尚武之风一直保持的极好,军队规制庞大,且战斗极强,仅是沿着海线的几座港口,就博得了一国之内贸易发达,经济发展的很好,国力也甚是雄壮。大唐虽盛,却也是内忧外患,现今与这样的国家交往,必须小心些才是,简而言之,也只能睦邻友好,决不能起什么瓜葛。我还听说那钱王甚是疼爱她的几个女儿,举国皆知,不过如眼前的这位,穿着身铠甲率着军马就要到旁国去比武招亲,看来钱王爱女的事应是不需,不过这也确实太过放纵了些。可她既然来了,倒还真成了个麻烦事儿。虽然说这大唐的年轻皇族男子被吴越国召去当了公主的驸马,不是什么差事。只可惜现在的皇族之内,奢靡之风尤盛,哪儿还有什么身负家国重任的观念,这些皇族自幼便是在这深宫宦养,这样的人被召了去,难免日后会惹下什么事端来,这钱王如此爱女,到那时......”
言玉假思一阵,又道,“既然公主殿下真心愿意来我大唐选亲,这毕竟是两国之间帮邻友好的一件大事......也是一件喜事,我作为岭南道的节度使代表我岭南一道,在此先恭贺了殿下......选亲之事,我也会助殿下一臂之力,谋一个号郎君......”
“谢汉王......”
“哥哥,这......”小飞站在言玉身侧,只是一个劲儿地将那眼神放在了女子身上,倒是全然没听众人说话,又是那女子起身向着言玉回出个标准的军礼后,才猛然晃过了神色,“你们说的什么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