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汉闻声一笑,倒似也瞬间起了兴趣,“敢问姑娘这治的是什么病症啊......”
“啊......这,这是疑难杂症......疑难杂症......对对对!呵呵呵......”
“可是你这么踢他的裆部,他就不疼吗?”
“疼啊......嗷......嗷......”
“我这么踢他是在给他治病,你有所不知,他其实舒服的很......所以才会喊出来的!你明白吗!”
小熙转身离开,倒叫此时的琳琅凭着一双赤手将那被打男子又来一番仔细的腾挪。却是这莽莽硬汉挺在当中,身上肌肉横抽的态度,如何不叫人心下发慌,于是只忙催促起来,“哦!对了!你要寻的那人怕是已经走远了,好汉还不快去......”
“何人在此闹事!给我围起来......”
又是话音未落,那人群外忽的一阵骚乱飒飒传来。打眼看去,果然十几个官家飞骑奔至,又是那领头的骑兵一声令下,众人纷纷就着那胯下黑膘,展出个将迅速包抄的态势。
那围观人群本就是来凑热闹的事体,见势不妙,如何被他轻易束手,一人带头竟是轰然间一拥而上,顺着那缺口处向外去涌,只叫十几个骑兵瞬间失了阵法,将这火上浇油的混乱态势控也不住。
那汉见势不妙,也是将黑手一拱,低头埋脸间早已闪得人影不见。却叫琳琅一时慌了神色,又是手下擒着个嗷嗷乱叫的男子,恍然间不知是逃走好些,还是与那官兵说清缘由更多占些便宜。
那男子虽被折磨的惨烈,却是现在身处混乱,如何不去放手一搏。看着琳琅四目腾挪,早已慌了神色,竟是机灵一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岂不恰好,继而不知鼓出了多大的勇气,双手一挣,又是脚下开路,将一个带风的直腿飒飒间朝着琳琅的胯下而去,却是憋闷了许多的力道如何不沉,只叫琳琅一声香喘,顺势趴倒在地,别说是逃走逃不走的事体,已是瞬间没了丝毫的战力可言。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
须臾,人群散尽。
“你们俩个,刚才到底是何人在此闹事,你们可曾看见?”
琳琅胯下受这一遭,潺潺弱弱的态度早已是满脸通红,继而捂着小腹,大气且不敢出,现在官家来问,只得展着一副愁眉,硬要挣起身来。
谁想那被禅指捏过的玉手往允儿身上一搭,轻一使力,突然发起疼来,又是“哎呀!”一声娇喊直叫那一众骑兵也似被过了电般瞬间没了些许定性。
“我们......不曾看见!”
“咳咳咳......这几日街上不太平,我看......你们俩个弱女子以后就不要凑这等热闹了,我们走!”
“哎......慢着!”
骑兵就要开拔,却是身后琳琅忽的一声娇喊,又叫那领队的骑士将马一勒,虽是脸上挂着些许无奈,也只匆匆回转过身,“怎么!姑娘有话要说?”
“哦......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方才那个闹事的人,我知道是谁!而且......就是她将我给伤了的......”琳琅朝那街头望去一眼,眸色一转时,更似装出了十二分的柔弱姿态。也只叫那骑兵顺着她的神色,向那人群散尽的街市瞥去了一眼,继而叹出口气来,道:“既然现在人都已经走了,姑娘若真无什么大碍,不如就此作罢,日后这样的热闹我看还是别凑的好......”
“这......”
“收队!”
“军爷!”谁想琳琅被这一说,瞬间没了主意,倒是身侧的允儿如何不了解自家主子的脾性,“我家小姐说的那几个人并不是一般的市井之徒,他们并不是江宁府人,而且十分可疑!”
“可疑?”
“这......哦!对了!那个人是个道姑,功夫了得,而且还有几个同伙,我看他们架着两架灰色的篷车,绝对不像是什么好人......”
“姑娘的意思是说,这架着灰色篷车便不像了好人?”
“啊......其实也不是的!最关键的是她一开口便是周人口音,而且她那几个同伴一眼望去,我想......现在满城都在追查周人细作,遇到这样的人......还是说出来的比较好......”
骑兵沉思了一刻,也似在面上一紧,“既然如此......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你们可知?”
“向着城南去了......就是那个方向!”
众骑士兴兴间顺着允儿手指方向瞥过一眼,领队愁眉不展间未下决断,倒叫内中的几人坐也不住,“队正,我看她二人说的并不像是假话......”
“......若真是什么周人细作被我等拿下了,我们岂不将那神策军的斥候都给比了下去......”
“是啊!若真是如此,首功一件......我看您这队正也着实该升上一升了......”
“哎......即使是这两位姑娘看走了眼,我们前去看看又有何妨!”
“好了!好了!”那领队的少年摆一道手,“虽然探查细作现在是金吾卫的事,可若真被我们给抓住了,他们便欠我们个人情,也未必是什么坏事......我们走!”
“......小姐!你开心了?”
允儿瞥过一眼远去的骑兵队伍,自与琳琅暗自一笑,倒叫琳琅揣着几分畅然,要另眼相看了允儿,“你怎知我要说的是她?”
“......若是姐姐的脾气连我这做婢子的都摸不清楚,岂不成了笑话!”
“叫她狂!害我的手到现在还疼......还有我的这里......气死我了!”
琳琅轻一跺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