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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圆圈慢慢缩拢,泛着银光的锋利刀刃也离汉服少女越来越近。
眼见尖锐的刀刃快要触碰到汉服少女的皮肤,少女依旧选择保持着静止状态,对身旁的无数刀刃选择了无视。
“果然只是虚有其表么。”站在灯柱上的黑袍人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汉服少女喃喃自语,随后露出一声冷笑,“那么不好意思,我要开始享用这美好的晚餐了。”
旋即,黑袍人一跃而下,从袖袍中取出匕首朝着汉服少女的头顶刺去。
然而当他的身体落至一半时,惊异的一幕倒印在他的瞳孔里。
只见汉服少女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随后闭上了双眼。
“乱花葬!”
汉服少女挥舞着双刀开始旋转,紧接着一股强烈的乱流朝半空中的黑袍人席卷而来。
只是稍微溢出的刀气便让少女周围的黑袍人顿时化为虚无,而由这混合乱刃组成的气流紧接着便彻底吞没了半空中的黑袍人。
——
这股乱流持续了足足三分钟才堪堪停止,然而白苓却未收起刀,因为想象中的血色花瓣并未落下。
【原来是试探吗。】
白苓抬起臻首,目光落在了高高的灯柱上,果然,黑袍人的身形随即显露了出来。
在灯柱上显露身形的黑袍人此时已是汗流浃背,若非是他多留了个心眼,恐怕他现在已经化作了一场血雨,尸骨无存。
只是让他怎么也无法想通的是,明明已经身负重伤的少女为何还能施出如此强悍的刀式。
难道这少女是不死之身?
看着朝他看来的汉服少女,黑袍人心里不由默默吐槽着,这样的伤势,换作另一个人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而少女却是一直活蹦乱跳着到了现在。
等等,活蹦乱跳?
黑袍人眸子猛然一凝,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底下的汉服少女许久,终于让他发现了奇怪之处。
不知何时,他曾给汉服少女造成了那些伤口竟全部消失不见,只留下白皙光滑的皮肤。不过最后那道他特意将整个匕首插入少女腹部的贯穿性伤口依然在,却有一缕隐隐约约的白烟从伤口处冒出。
不一小会儿,黑袍人便见证了汉服少女的伤口如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尼玛还打个屁!”
黑袍人下意识地爆了个粗口,毕竟眼前的景象太过匪夷所思。
【溜了溜了。】
对此彻底没辙的黑袍人决定暂时性撤退后再从长计议,或许他真的应该做好完全准备再来品尝这道美食。
“空切!”
灯柱应声而倒,沿着垂直的一条线断成了两半,切口光滑平整,让人难以置信。
只不过,黑袍人似乎时刻警惕着汉服少女的出手,在其出刀的一瞬间也消失在夜色里,随即一阵大笑在空中传来。
“虽然没有品尝到你这道美食有些失望,但也让我更期待你入嘴后会是什么味道。不过空手而来可不能空手而归,作为见面礼,他的人头我就收下了。”
在苏叶身后显露出身形的黑袍人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笑了笑,锋利的匕首随即紧紧贴近苏叶的脖颈,“虽然我不喜欢品尝男人,但肚子饿了,也只好将就了。”
“呐,跟他说声再见吧,毕竟我会让你们不久后再次相遇。”
然而出乎黑袍人意料的是,一直面无表情的汉服少女这一次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情,双眸中有一丝不忍。
【难道这两人是相爱多年的恋人?】
如此一想黑袍人倒是有些难以下手,毕竟爱情是最好的把柄,彼此相爱愿意为对方付出一切,他便可以以此来要挟汉服少女束手就擒,或许今晚就可以品尝意想不到的美食。
没有丝毫犹豫,黑袍人阴阴一笑,带着蛊惑的语气说道,“他对你很重要吧,只要你把手上的刀丢下,我就不杀他。”
白苓闻言有些错愕,随后不咸不淡的回答道,“我的刀比他重要百倍,你要杀他杀就是了。”
“想骗我?”黑袍人讥笑道,“你刚才说话的时候可是一直看着他,却把你的两把刀收了起来,说什么人不如刀,你以为我会信这种鬼话?我再说一遍,只要你把那两把刀扔到我这边,我就不会杀他。”
“有种你就杀他。”白苓冷哼一声道。
“这么低劣的激将法你以为我会上当?”黑袍人冷笑一声道,“我偏不杀,恰恰相反,我要当着你的面折磨他,把他的肉一块一块切下来,然后再放在嘴里慢慢品尝。”
“说那么多废话,要动刀子就快点动。”白苓鄙夷的看着黑袍人说道。
“你!”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是不行了,今天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凌迟!”
下一刻,黑袍人高举着匕首朝男人刺去。
砰——
龟裂的地面瞬间下沉了一米,而黑袍人则躺在蛛网地面的中心,无法动弹分毫。
黑袍人的全身各处随即发出嘣嚓的骨裂声,剧烈的疼痛让黑袍人忍不住大声叫喊。
即便如此,地面依旧在下沉,而黑袍人的脸颊也被挤压的开始扭曲起来。
而此时白苓也缓缓走到了黑袍人的身边,酒红色的双眸流露出一丝同情的目光。
至少由她出手的话黑袍人会走的很安详,不会有什么痛苦。然而这个黑袍人却好死不死的把目标转向了那个男人,从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与逐渐变扁的身体来看,这样的痛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