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知节的话,楚楚算是彻底懵了,这是什么意思,人家请你吃饭,你还嫌弃人家算那颗葱?
岂不知,若是天津卫指挥使宴请张知节,还真请不动他!张知节岂是随随便便个人就能请的动的?
楚楚不明白,但是高勇他们明白!他们大人赴宴的次数寥寥无几!徐光祚,定国公府小公爷,徐鹏举,魏国公府小公爷,张永,仅次于刘瑾的大太监。所以说,天津左卫指挥使梁文定,那是哪颗葱?
齐彦名他们也有点疑惑,既不是梁文定宴请你,也不是你宴请梁文定,那到底是干什么?
楚楚也是满腹疑惑,待要再问,张知节已经施施然站起来了,笑道:“饭也吃饱了,酒也喝足了,咱们走吧!”
一行人下楼而去,虽然他们心里都怀有疑惑,但是既然人家不想说,那他们也只能将疑惑埋在肚子里了!
不是张知节不想说,而是张知节确实什么都没想干,就是去五湖四海吃个鱼,仅此而已!
张知节带着大批的锦衣卫施施然下了楼,那边的赌坊妓馆依然热闹,甚至更胜往昔,即时在这里都听得到那里的熙攘声,但是张知节自然对此毫无兴趣。
只是有些锦衣卫依然还记得,这里的那些衣不遮体的姑娘们,以及她们风骚入骨和热情奔放。但是他们也只是看了一眼,便沉默的护送着大人前往官船。
岂不知他们的这匆匆一眼,已经落在了张知节眼中,旅途劳顿无聊,无以寄怀这也是正常的!
回到官船上,张知节即将步入大厅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笑眯眯道:“弟兄们跟着我东奔西跑,在江南事情多,弟兄们都没空玩,这眼看就要回京了,今夜本督就准许你们敞开了玩!”
张知节捏出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来,递给高勇道:“把弟兄们分两拨,你去安排包个场,只有一点,不许喝酒!”
高勇还没说什么,后面的锦衣卫们已经变得火热了,如果不是提督大人在场,只怕他们早就欢呼起来了!只有白玉兰冰着一张脸,仍然是无动于衷的样子!
待张知节进了大厅,外面果然响起来了阵阵欢呼声,跟着张知节南下的都是血气十足的汉子,空旷了近两个月早就难耐了。
现在得蒙大人恩许,想起临清风月街上那些骚浪奔放的窑姐儿,就是一个字儿,够味儿!由不得他们不欢呼!
高勇去安排去了,只有白玉兰亦步亦趋的跟在张知节后面进了大厅!齐彦名他们也都被张知节的话给震惊了,这个小大人还真是不一般。
不过楚楚听了却是眼睛贼亮,这么说船上的人不就一下子少了一半吗?
楚楚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连忙左右看了看,拉着自己哥哥和刘宠大哥,向个没人的角落走去!
宋四娘是看着楚楚长大的,哪里猜不出她的小心思啊,看到她一下子变得贼眉鼠眼的样子,就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一边笑着摇着头,一边跟着过去了。果不其然,到了个没人的角落里,楚楚做贼心虚的瞅了瞅两边,然后小声道:“哥,刘宠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艘船吃水很深!”
齐彦名见到楚楚把他们拉到这个角落里,还以为是那小大人的答应的事有什么变故呢,现在听了楚楚的话,顿时觉得莫名其妙。
齐彦名疑惑道:“你这么一说,倒是确实是,但是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楚楚小声道:“银子!都是银子!这船上整整载了五十万两银子!”
五十万两银子?!齐彦名整个人都懵了,这实在是无法想象的一笔巨款!五十万两银子啊,难道就在自己的身边?
旋即就是不信!那是多大一笔数目的银子啊,怎么会随随便便就出现在了这艘船上,还能让楚楚知道!
齐彦名和刘宠随即又看向了宋四娘,宋四娘笑着点点头,默认了楚楚说的确实是真实的!
齐彦名和刘宠陷入了深深的震撼之中,他们为十万两银子就愁得快要发疯,而这艘官船上就有五十万两银子!
似乎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炙热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齐彦名才稍稍冷静了,沉声道:“那又如何,五十两银子,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齐彦名的声音都变得嘶哑了,而他却没有丝毫察觉,甚至楚楚刘宠他们都没有察觉,盖因楚楚的话对他们的冲击实在是太大了!
楚楚听了大哥的话,急声道:“大哥,这可是五十万两银子啊!现在他们船上的人连一半都没有,还只顾着逛窑子玩姑娘,正是松懈的时候,杨虎大哥的人可就在这附近不远!”
“有了这五十万两银子,咱们还用得着他帮忙了吗?去掉那十万两,还有四十万两呢!找个地方隐姓埋名,这辈子都够了!”
楚楚的话一说完,看的出来,刘宠目光闪动,似乎十分意动。但是齐彦名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即呵斥道:“胡说八道!五十万两银子是何等大案!他又是皇亲国戚,天子信臣!就算上天入地也会把咱们揪出来满门抄斩的!”
这话说得极为坚决严厉,似乎是说给楚楚听的,又似乎是给自己及刘宠听的!
缓了口气,齐彦名疲惫道:“这事儿做不得,想都不要想!且不说他带了那么多人手,这么重的银子根本没法掩藏,咱们又落了行迹,锦衣卫无孔不入,逃不掉的!除非扯旗造反,要不然只有等着满门抄斩吧!”
四娘听到齐彦名没有利欲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