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行了一天安营扎寨,张知节也收到了斥候带回来的准确消息,并没有发现四国联军的动静。但是却发现了大
军行过的痕迹,而且不只一处大军行过的痕迹。
刚刚经历了一次惨败,分兵是不可能分兵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四国联军已经分崩离析了。
也就是接下来要面对的就只有丰后国的武士大军。前方就是铠岳城了,铠岳城只是一座小城。如今筑前等国毫无疑问已经撤兵回返了,而大友义长要么率军驻守铠岳城,要么已经退回府内城。
休整一夜之后,大军继续进军,一路到达了铠岳城。如今铠岳城已经人迹寥寥,虽然城门关着,但是城墙上却没见几个人影。
原来大友义长并没有镇守铠岳城,铠岳城只是一座小城,不足以抵挡立花山城的大军,所以大友义长直接放弃了铠岳城,回军府内城。
眼见远处烟尘满天,铠岳城的城门终于打开了,几骑快马朝着立花山城的大军弛来。
“报,国公大人,城主大人,有自称来自铠岳城的丰后国使者要求见国公大人、城主大人!”
立花知雪听了不禁笑道:“丰后国的使者?莫不是来请降的?”
张知节摇头道:“请降倒是不太可能,不到山穷水尽大友义长怎么可能舍得放弃自己丰后守护大名的权势。估计是来求和的。且见一见吧!”
没过多久数名武士被带到了张知节和立花知雪的面前,当先一人一身的精致铠甲,显然地位不俗。
“丰后国侍大将宗内英男拜见国公大人,拜见城主大人!”使者单膝跪地,显得十分谦卑。
如今四国联军惨败,他被家督留在了铠岳城,若是见到立花山城的大军继续进军的话就设法求和。
原本丰后国就在立花山城面前就显得弱势,如今四国联军都惨败,丰后国危在旦夕,侍大将腰杆自然硬不起来。求和,姿势肯定会卑微,肯定会感到屈辱。
张知节笑道:“原来是宗内君,请起来说话,不知道你求见我所为何事?”
这位国公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骄横,侍大将起身躬身道:“国公大人,拙者奉家督之命前来拜见国公。”
“当年国公率领船队来到立花山城通商,这本是一件盛事,却因为一些误会,使得大动兵戈,后来误会澄清,家督将合香公主许与国公,以立花山城为嫁妆,双方修好,实乃幸事!”
“后来国公大人兴兵攻打宝满城,我们家督知道之后不但没有计较,反而将自己的掌上明珠良子殿下许与国公大人,以宝满城为嫁妆!”
“我们家督对国公大人可谓是仁至义尽,不但将自己妹妹、女儿许与国公大人,还以两座城池做嫁妆,只是因为我们家督钦佩国公大人是当世人杰!是了不起的英雄!”
“但是国公大人却推却了我们家督的美意,致使良子殿下受到了委屈。我们家督爱女心切,再加上奸臣挑唆,为了出一口气,这才有了这场战事。”
“如今我们家督已经幡然醒悟,希望国公大人能念在我们家督一片诚意的份上退兵,我们家督愿意将良子殿下许与国公大人,将宝满城和铠岳城作为良子殿下的陪嫁!不知国公意下如何?”
果然是为求和而来,张知节笑道:“我常年不在立花山城,不能耽误良子殿下的美好姻缘,大友守护的美意我心领了!这次四国联军进犯立花山城,使得商人害怕战乱离开了,立花山城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我倒要去府内城向大友守护问个清楚!”
侍大将闻言脸色一变,显然这大明国公是没有退兵的意思。要去府内城问个清楚,不可能是独自去问个清楚,而是要带着大军去问个清楚。
侍大将陪笑道:“何劳国公大人亲自跑一趟,我们家督已经幡然醒悟了,再怎么说我们家督也是合香殿下的兄长,和国公大人是姻亲,若是国公大人有什么责怪的话,拙者可以代为转告,相信家督一定会给国公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无论如何不能坏了立花山城和丰后的交情。”
“交情?哪有什么交情?你们家督联合筑前、筑后、丰前攻打我们立花山城,你却在这里跟我说交情?”张知节沉声道:“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你们丰后国兴兵攻打立花山城,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回去转告大友义长,我这就兵发府内城。”
终究没有改变这一切,奇迹终究没有发生。侍大将心里十分沉重,至此他已经明白了大明国公心意已决,并非言语所能挽回。
侍大将带着侍从武士离开了大军,向着远处疾驰而去。张知节正准备整军继续前进,这时有斥候来报。
“禀报国公大人,城主大人,铠岳城虽然城门关闭,但是城墙上未见有武士镇守,大军随时可以入城!”斥候恭敬道。
立花知雪闻言雀跃道:“这真是太好了,没有武士镇守,铠岳城唾手可得!知节,咱们这就进军铠岳城吧?”
张知节闻言却并没有什么喜色,摇头道:“铠岳城不过是一座小城,之所以没有武士镇守,是因为大友义长知道不可能守住,只会徒耗兵力,所以他直接放弃了铠岳城。”
立花知雪闻言雀跃道:“那岂不是正好便宜了我们?”
张知节摇头道:“这正是大友义长的阴谋,他放弃铠岳城集中了兵力,而我们占据了铠岳城却要分兵驻守,这样兵力就减少了!”
立花知雪闻言似有所悟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