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知节有些好奇这个少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了,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别说张知节了,就是将这少年带回来的徐光平也好奇的紧。
但是这少年偏偏守口如瓶,现在听到自己姐夫亲口问了起来,徐光平立即就竖起了耳朵。这小子就是再不识相也不可能对他姐夫的问话置若罔闻吧?
少年当然不可能对张知节的话置若罔闻,只见他再次躬身道:“爱新觉罗?福满见过国公爷!”
爱新觉罗?徐光平直接震惊的瞪大了眼睛,惊呼道:“你,你,你是女真人?”徐光平怎么也没有想到被他随手抓回来的少年竟然是一个女真人!
张知节闻言禁不住眯起了眼睛,静静的打量着这个少年。在前世的电视剧中福满这个人物他是看到过的。
白玉兰面色不变,依然冷冷的站在那里,张知节也只是静静的打量着这个福满的少年。唯一徐光平被震惊的目瞪口呆。
面对徐光平的震惊,那少年含笑而立并没有惊慌。徐光平终于略微平静了一下,叫道:“你一个女真人竟敢潜进辽阳城,你觉得你有几颗脑袋够砍的?”
那少年晃了晃头笑道:“我的脑袋这不是还好好的长在脖子上?”
徐光平哼道:“现在是还好好长在脖子上,但是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你这是自投罗网,以为卖弄口舌我们就信了吗?刚才你说的话都是一派胡言,想要构陷朝廷的将领,你还嫩了一点!”
少年听了笑道:“徐公子果然是对薛成感恩戴德啊,也是,谁叫你白玩了人家的女人呢!”
这一下子就触动了徐光平的痛处,徐光平跳脚急声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对他感恩戴德了?他这是下套,下套你懂吗?!”
少年笑道:“你不是我说的都是一派胡言吗?既然我说都是假的,那薛成自然就不是下套了,你自然就该对他感恩戴德了对不?毕竟你霸王硬上弓了人家的女人,人家都没跟你翻脸!”
徐光平听了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指着他叫道:“你,你,你,牙尖嘴利,跟个小丫头似的!”
少年闻言掐腰叫道:“说什么呢?!你说谁是小丫头呢!”
张知节笑着岔开道:“你说你是女真人?那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内情的?”张知节确实有些好奇,毕竟连锦衣卫都还没查出来,这个女真少年却知道的一清二楚。
少年闻言不再追着徐光平,笑眯眯道:“国公爷有经天纬地之才,文武全才名扬四海,国公爷何不猜一猜呢?”
徐光平听了不屑道:“你们女真不过旮旯里的人,谁去猜你们去!”
张知节淡淡道:“伊哈娜?”
少年听了笑眯眯道:“国公爷就是厉害,一猜就中。伊哈娜是薛成的枕边人,虽然薛成对她也十分防备,但还是无意之中知道了很多事!”
“不说助情之酒一清二楚,就连薛成和郑松之间的阴谋勾当也被伊哈娜无意中知道了,而且,薛成还曾经酒后失言在伊哈娜面前发过牢骚!”
徐光平听了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未卜先知有能耐呢,原来都是听别人说的!”
那少年不理会徐光平的讥讽,看着张知节脆声道:“国公爷,我这也算是帮助您破了大案了吧?”
张知节听了笑道:“大案倒是算不上,不过也算是帮了点忙,本督一向赏罚分明,所以本督就饶你一命放你离开吧!”
那少年听了呆了呆,他费尽心力的凑上来帮忙,结果换来的结果就是饶命?这也忒无耻了吧?
少年脆声道:“国公爷,我若是不出面相帮的话也不会有性命之忧啊,结果我费劲心力的出面相帮,大人却说饶了我性命,国公爷,您这可有点,嗯哼!”
张知节听了淡淡道:“那你想要什么?”
少年听了眼光大亮,脆声道:“国公爷,我就想问一问国公爷,我们女真到底犯了何等大罪,朝廷要如此派兵残杀!”
张知节淡淡道:“你不应该问本督,你该问那些惨死在女真刀下的大明百姓!”
少年咬牙道:“那都是往年的事了,今年女真并未有犯边之举!”
今年女真为何没有犯边之举?因为朝廷的大军横扫草原,将女真给镇住了,如若不然女真不会这么老实。
所以张知节冷哼道:“难道往年的血就白流了?往年人命就不是人命?”
少年听了蹙眉道:“并非只是女真杀过汉人,辽东军也杀过不少女真人,这是双方的争端,并非全是女真的过错!”
张知节冷哼道:“本督只知道每年都是你们女真挑起争端在先,屡屡犯边!”
少年据理力争道:“那是因为大明关闭了互市,我们缺少很多生活物资!而且,女真之所以侵边,当初成化年间大明的大军攻打我们女真,我们女真都因此灭绝了,就是因为朝廷的攻打,才使得双方的仇恨越结越深!”
张知节听了冷哼道:“本督倒是很好奇,成化年间,朝廷为什么会不惜耗费钱粮兵力去攻打你们女真?”
少年听了脸色一变,结巴道:“因为,因为。。。。。。”
张知节哼道:“因为你们女真掠边,宪宗皇帝下旨抚慰,你们女真的头领赴京索要赏赐,宪宗皇帝全都答应了,你们头领也答应不再兴兵掠边。结果呢?”
“你们的头领在京里索要赏赐,你们女真则仍然肆意掠边,你们女真的头领带着丰厚的赏赐回到了辽东,结果不但不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