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倭刀的主人是井上村雄!
井上村雄没料到刘恩会突然咬舌自尽,所以没来得及阻止。
刘恩咬舌自尽之后,他就防着袁琎,一看袁琎要跟着咬舌自尽,立马将手中腰刀的刀柄塞入袁琎的口中,然后卸了袁琎的下颚骨。
井上村雄气急败坏!
僧宗设让他是来赚开大门的,现在大门尚未赚开,这两个人竟敢自杀!这不是故意跟他作对,让他完不成任务,丢人败兴吗?
他把倭刀刀柄从袁琎的嘴中抽出,顺势在袁琎大腿上划了一刀。
刀口不深也不浅!
刀口太深了,会止不住血。刀口太浅了,起不到惩戒的作用!
敢让他丢人,就得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他从怀里掏出一包盐,打开抓了一把,冲伤口撒去!
袁琎痛得“咝咝”倒吸凉气,整个身子忍不住颤抖起来。
井上村雄呵呵冷笑两声:“想死?没那么容易!赶快叫里边的人开门,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我有一百零八种手法,可把你治得后悔来世上一遭。”
袁琎痛得“咝咝”倒抽凉气,整个身子颤个不停,却不开口说话!
井上村雄狠道:“嘴硬是不是?看来是想让我用第二种手法折磨你?”说罢,就要拿刀去戳袁琎的脚背!
这时,有个下属拦住了他。
井上村雄气不打一处来!这个下属竟敢拦他?心软了是不是?要是心软的话,那就不配跟他干。
他怒喝一声:“八格!”抬脚就要把那个下属蹬翻在地,突然见那个下属指了指袁琎。确切的说,是指了指袁琎的下颚骨。
井上村雄自嘲的一笑。
难怪袁琎嘴巴如此硬,就是不说话。原来不是真的嘴巴硬,而是想说也说不出话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伸手就要给袁琎接上下颚骨。手伸到半途,又停了下来。
接上下颚骨,袁琎倒是能说话了,但也能咬舌自尽了。
这个风险不能冒!
两把打开大门的钥匙,已经废了一把,不能再废一把!
井上村雄暗骂一声:“你不愿开口说话,那就由老子代劳喽!”他清了清嗓子,冲大库里喊道:“里边有活的没有?有的话出来瞧瞧!看我手上这位是谁?”
大库里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出来瞧瞧。
井上村雄接着道:“这位可是大有来头,是你们大明的官!泉州卫所指挥使,袁琎袁指挥,堂堂正三品的大官!
“现在,他已下令让你们开门!你们这群百姓敢不听当官的令吗?你们若敢不听袁指挥的令,就算保得了大库,也会落个违令不遵的下场。若是袁指挥再有个三长两短,你们罪责更重!”
他呵呵一笑,道:“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乖乖的打开大门,别再那里做傻事!”
门“吱”的打开一道缝来,从里边挤出一个人来,一个十七八九岁的年青人。
井上村雄不认识这个年青人,但看到自己的话有了成效,还是非常高兴。道:“小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出来干什么?”
李飞白道:“我叫什么名字,你可以问问僧宗设,我的大号他是知道的。我出来,是想看看,你手里拿的是否真的是袁指挥使!”
门吱开的那道缝并没关上,井上村雄的手下蠢蠢欲动。此时若冲上前去,速度足够快的话,应该能夺下大门!
井上村雄轻咳一声,制止住手下的蠢蠢欲动。
他也考虑过,此时若冲上前去,应该能夺下大门,但有两个前提条件!
第一,门外之人眼看他们动,吓得赶紧往门里钻。门里的人想关门,可为了放门外人进去,稍稍迟疑,浪费些许时间。
第二,他们动作足够快!能赶到门完全关闭之前,抵住大门不让大门关上。随后,僧宗设领着大队人马一拥而上,大库自此可得。
两人条件缺一不可!缺一个,照样拿不下大库。比如门外的人不往大库里进,或者门里的人舍弃门外的人!
现在,仗着手上有袁琎,就能让大库里的人自动打开大门,又毫必犯险!
他指着袁琎,道:“你看看他身着的官服是不是三品的官服?”
李飞白道:“没错,是三品的官服!”
井上村雄从怀中掏出一颗官印,道:“你再看看这方印,是不是官印!”
李飞白道:“没错,是官印!”
井上村雄道:“那你还怀疑什么,这确是袁大人没错!”
李飞白故作沉思状,这一沉思就是顿饭时间。就在井上村雄按耐不住,方道:“官服可以作假,官印也可以做假!”
井上村雄道:“你怎样才肯相信,他是袁指挥使!”
李飞白道:“你让他说句话,承认自己是袁指挥使,我就相信!”
井上村雄摇摇头,道:“那只怕不行!”
李飞白道:“为什么?”
井上村雄道:“他突患口疾,说不出话来!”顿了一下,又道:“要不这样,你问他是不是袁指挥使!他点头则是,摇头则不是,如何!”
李飞白道:“也罢!”问道:“你可是袁指挥使!”
袁琎看着李飞白,想说:“杀了我,杀了我!”嘴里却“嗯嗯唔唔”吐不出一个字来,最后竖定的摇了摇头。
井上村雄低骂一声:“跟我做对,是不是!娘的,赶快给老子点头!”说罢,在袁琎伤处使劲用力揉搓,疼得袁琎呲牙咧嘴,但还时把头摇得异常坚决。
李飞白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