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就像看着钟岳出血呢。他知道钟岳手头有个二三十万的,一直怂恿着钟岳买玉首饰,就是想看着钟岳“倾家荡产”。没想到,这钱老板跟个托儿似的,搁这里让钟岳无形之中装了个逼,气得欧阳明爆粗口了。
“没想到钱老板也是个喜欢书法之人啊。”钟岳看着自己出版发行的这本《六甲灵飞经》全本,拿过来翻看着。自从发售以来,他自己都没去关注这件事,以为就这么沉了呢。
钱老板说道:“真是太巧了。我打小也爱写写书法,这灵飞经,是每个学小楷的人都会临摹的。四十三行本残缺,其他的刻本又不尽如人意,钟先生和钱筠尧老先生联袂出版的这本,恰好一解燃眉之急。”
欧阳明抽了抽嘴角,“一解燃眉之急?有这么夸张嘛?”
钱老板笑了笑,这也就写书法的人会明白,和普通人说,自然是对牛弹琴。“还没正式介绍,鄙人钱威明,是德成玉坊的老板。”
“钱老板,书法的事情咱们可以慢慢谈,还是说这两件玉器的价格吧。”
钱威明说道:“瞧您说的。您若是都要,两件十二万,这已经是行价了。钟先生,您也明白,这些翡翠的毛料本身都是天价,我们德成赚的也就是一个加工费,两个扬州请来的玉雕师傅,每个月都得开两万的薪水呢,这两件折十二万,已经是没什么利润了,也就是和钟先生卖个交情。”
钟岳刚要开口,不知何时已经走进来一对男女。男的三十多岁,搂着的那个女人,头发披在肩上,看着相貌,应该不会超过二十三岁。
“十二万?这么便宜,我要了。”穿着西装的男子凑近一看,“这老坑冰种的水头挺足啊,不错不错,钱老板良心商家啊。”男子伸手想要把玩一下放在钟岳面前的那款四季豆吊坠。
欧阳明直接挡在了中年男子身前,笑着,“懂不懂规矩?我们先来的,你倒好,捡现成的吃?”
中年男子收回手,冷哼一声,“呵,小伙子跟我讲规矩?”
钱老板插话道:“是林总啊。老顾客,来来来这边新到的一批货,您和……额,这位女士,这边请。”
“钱老板,揽顾客也得看对人啊,这样的小后生,兜里能有几个钱?”姓林的倒是没在意欧阳明,朝着坐在那儿若无其事的钟岳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已经将钟岳归为那种没钱还装逼的穷屌了。
被拦着小蛮腰的女子媚眼扫过钟岳两人,嗲声嗲气地说道:“亲爱的,我要……”
那骚入骨髓的声音,让欧阳明和钟岳不觉一哆嗦。
这女人!
是个祸害……
钱老板也是有点招架不住,在一旁呵呵笑着。
姓林的捏了把小蛮腰,另一只手上似乎还拿着个画轴,眼睛邪魅地朝斜下方的“山沟”里往去,“要什么?恩?!今天赚了,心情不错,你要什么,都给你买。”
“那个豆豆,挺好看的……”
钱老板暗道不好,立马说道:“我们这里的豆种翡翠,很适合这位女士,林总,过来这边看看吧,您看这款如何?”
生意场上混迹久了,钱威明自然懂得消除各种尴尬的场面,立马将姓林的注意力调向自己手里的这款福豆吊坠上。
钟岳看了眼钱威明手上那款,糯种豆绿的,光看那透度,就比自己面前这款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价格上肯定是大打折扣的。
“亲爱的,这款不喜欢,还是原来的那款……”
姓林的感受到身边女人的晃动,笑着说道:“钱老板,你这个档次就低了,还是这款吧。”
钟岳看着这对搞事的男女,也不多废话了,“这里能刷卡吧,这两件,都包起来吧。就按钱老板您说的价格。”
“好的,钟先生。”钱老板看到钟岳这么爽快,也忙应道。
“喂,怎么回事?你这人搞事情啊!”姓林的男子一听被钟岳拿下来了,顿时有些不爽,直接走过来,“真是抢着吃的香啊,你这人真有意思。”
钟岳抬头平静地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人,说道:“是我们先挑中的,你真有意思,进来就嚷嚷个不停,是觉得自己嗓门大,还是自己多有钱?”
“钟先生,给我个面子,少说两句。进门都是客。”
钟岳抬头直视着那个姓林的,钱威明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不多说什么,和这种没品的人说话,只会掉档次,将那张卡递上。
“慢着。”原本嗲声嗲气的女人声音也尖起来,从姓林的怀里起来,高跟鞋嗒嗒地走过来,双手一搭,抱在胸下边,“小弟弟,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亲爱的,算了。虽然很喜欢,但是被不长眼的抢先了,我们去别家看好了。”
欧阳明一听这女人说话夹枪带棒的,原本懒得很她争,不过暴脾气早也按捺不住,“呵呵,这年头真是奇葩一个比一个多。我说钱老板,现在包二乃的嚣张也算了,毕竟是出钱的,连二奶都这么嚣张跋扈的吗?呵呵。”
“你说什么呢!臭*丝!”
钟岳接过钱威明递过来的收据单,准备签字,“阿明,别说了。钱老板还要做生意,没必要。”
钱威明有些感激地看了眼钟岳,然后过去劝架,“对不起,林总。今天这事是我不好,货没备齐,让这位小姐……”
“什么小姐!”女人站在姓林的身边,像是被惹怒的刺猬,听到二奶、小姐一类的词,格外的敏感。
姓林的也是有点身份的人,见到钱威明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