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叫你来,首先谢谢你,今晚若不是你,恐怕给……”
说到这里,夏洛特夹着香烟的手再次微微一抖,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抓起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酒灌进嘴里,然后皱着眉头一口吞下。
秦飞忍不住劝道:“这可是烈酒,小心点。”
高度的酒液带着火一般的感觉从喉咙直落胃部,夏洛特的双颊飞起红晕,眼睛顿时变得水汪汪的。
都说女人微醺之际也是最美的时刻,秦飞也不由为止一呆。
“今晚把你叫过来第二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行程。”夏洛特说。
行程?
秦飞心里隐约感到事情在一片形势大好之下似乎又有变得混乱的可能。进房间之后,夏洛特的态度让秦飞看到了之后合作的希望,可是现在看起来,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现在做铺垫。
所谓有所求,献殷勤。
秦飞忽然意识到,也许夏洛特不是因为今晚自己救了她而对自己感激从而转变态度,搞那么多事,为的不过是为了和自己商量行程而已。
“说吧。”
秦飞的口气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淡。
“听说你明天打算所有人都撤往厄立特里亚,是吗?”夏洛特看着秦飞问道。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秦飞也无须隐瞒,于是点头承认:“没错,我们在提约有个军事基地,那里是我们自己的地盘,你在我们的地盘上会比较安全。”
“如果我告诉你,我真的不想去你的基地……”
夏洛特其实一直在留意着秦飞脸色上的变化,她知道像秦飞这种男人是绝对属于吃软不吃硬的类型,在他面前摆公主架子是自讨苦吃。
“你会不会同意?”
说完最后这句话,夏洛特心里怦怦直跳,她害怕得到的是秦飞一口的回绝。
突然她又是那么地不甘。自己堂堂一个公主,为什么突然对一个保镖,噢,不,这可是自己曾经一口一个“臭虫”地叫的人。
如今,自己却莫名其妙连说一句话都担心对方的反应。
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飞并没有马上回答夏洛特的问题,他的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桌面上,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许久后才抬起头问面前的夏洛特:“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那么抗拒我的安排?”
他叹了口气。
之前听到夏洛特说不想跟着自己回提约基地,秦飞的确心底顿时冒火。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我行我素的那套公主风?
“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人少想要你的命?又或者绑架你?无论是生,是死,对于你父亲和哥哥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也许绑架你的价值更高,不过从昨晚杀手的行动可以看出,有人已经失去了耐心,杀掉你已经在他们的选项里。”
秦飞压住心中的愤怒:“你是不是还想继续你从前的那种生活?可以,我无权阻止,但是必须在你哥哥正式继承王位成为科摩罗王国的国王之后,在这之前,对不起,夏洛特公主,你只能听我的。”
这已经是秦飞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态度。
在他看来,夏洛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分轻重,不分时局,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要给自己闹出点幺蛾子。
“你为什么非得跟我作对?我不是你的仇人,没必要拿你的命和我做筹码玩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把戏,不值得!”
夏洛特失神地看着秦飞,指尖的香烟依旧在飘起袅袅轻烟,朝自己的杯子里重新倒了些酒,她这才缓缓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
说完,秦飞看着夏洛特那种略带悲伤的神情,心中颇有不忍。
对于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来说,要求她像普通人一样懂事、顺从,似乎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要求也许太高。
在她的世界里,也许从不会听过什么兄弟会和十二门徒,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枪林弹雨人心险恶之类的破事。
“总之,你听我的就没错,我是你哥哥派来保住你的命,而不是要你的命,这一点,你首先要搞清楚!”
“我不管!”
夏洛特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明天早上,我是不会跟着你回厄立特里亚的!至少这几天不会!”
“你不去,我绑也要绑着你去!”秦飞也不甘示弱,人霍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和夏洛特针锋相对,“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么做!”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像胶水一样逐渐在凝固。
良久,夏洛特突然毫无征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倒回了沙发里,放声大哭。
她一哭,秦飞倒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深更半夜的,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夏洛特,万一房门外的老鱼或者其他什么人听到哭声,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对面前这位身骄肉贵的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了,别动不动就哭!当公主是不是除了哭,别的就不会了?”秦飞只好坐下来,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夏洛特。
夏洛特抽动了几下肩膀,接过纸巾,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我不去厄立特里亚,是有充分的理由,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我有个重要的活动必须在明天飞往瑞典,这件事我已经筹划了一年时间,明晚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疯了!
这是秦飞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这是我今年听到最荒谬的一个说法。”秦飞压住怒火,